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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慎之說一句,嬴政眼皮跳一下,若是放在一般人,恐怕便要笑場了。

  「嗬——嗬——嗬——」刺客開始發出粗重的呼吸聲,腹中的疼痛真真兒的擴大了,正如陳慎之所言,幻覺倒是還未見到,但開始打冷顫了,渾身哆哆嗦嗦,疼得他「咕咚」一歪,倒在地上,把身子蜷縮成了蝦米,不停的打擺子。

  刺客們眼看著死士毒性發作,一個個震驚不已,這世上當真有這樣的毒物?是他們見所未見的。

  陳慎之將他們眼中的驚慌完完全全的盡收眼底,和煦的道:「怎麼樣,現在可以說了麼?」

  「狗賊!!」那刺客一面兒打擺子,一面兒嘴硬的道:「我就是死!亦斷不會出賣主上!!你就死了這條……」

  「心」字還沒說出口,屋舍中響起了「噗——」一聲輕響,伴隨著刺客血性的聲音,似有若無,誰也沒注意。

  陳慎之注意到了,用寬袖做了兩下扇風的動作,那可不就是刺客忍受不住放屁的聲音麼?

  嬴政嫌棄的立刻退後好幾步,把門窗全部打開。

  如此一來,夜風從門窗灌入,涼絲絲的夜風一吹,那刺客更是受不了了,分明出汗,卻覺得渾身發冷,不停的哆嗦,在地上猶似被斬斷的蚯蚓一般扭曲、猙獰的臉色打抖。

  陳慎之挑眉道:「沒關係,這毒物持久力不錯,我們有的是時候耗下去。」

  「你……豎子……卑鄙……」刺客疼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竟是涕淚交流,好端端一個死士,給疼得生理淚和鼻涕交疊流出!

  「我……我說……」

  「唔唔唔!!」刺客頭子被卸了下巴,使勁搖頭,想要撲過去撕咬那小頭目,小頭目經受不住「毒物」的迫害,感覺真的要出現幻覺了,捂著肚子,脆弱的道:「我……我說……我說……」

  嬴政沒成想到不靠譜的燈油竟然真的難住了刺客,立刻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是……」刺客顫聲道:「是魏公子!我們都是魏國的甲士!亡國之後幫著魏公子做事兒!」

  公子嬰恍然,心中暗道,果然是魏國的餘孽不錯了。

  陳慎之眯起眼目,道:「詹兒便是你們的主子,魏國公子,對麼?」

  刺客不敢隱瞞甚麼,痛苦的點點頭。

  果是如此……

  不過陳慎之心中還有一層疑問,追問道:「詹兒派你們刺殺的目的,是甚麼?」

  嬴政心竅一跳,便聽刺客顫巍巍的道:「主上令我等……不惜一切代價,阻止泰山封禪,刺殺……秦皇嬴政!」

  第22章 失節

  陳慎之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刺殺……秦皇?」

  嬴政心竅一突,謹慎地看向陳慎之,在眾人都屏息的時刻,突然誇張的「哈哈」一笑,道:「你們怕是找錯了人,你看我們這裡,誰像秦皇?根本沒有這回子事兒!」

  嬴政如今也是無有法子,不狡辯還能做甚麼?只求陳慎之並非是個聰敏之人,然陳慎之當真不是聰明之人麼?將刺客耍的團團轉,就算是宮中都尉,也沒這等好手段。

  陳慎之抬起頭來,看著假笑連連的嬴政,嬴政此時頂著自己的身子,笑得浮誇又「油膩」,還儘量憨頭憨腦的,加之陳慎之的容貌自然天成的貴氣,那便是標準的「地主家傻兒子」,陳慎之略微有些嫌棄的皺眉。

  稍微皺眉之後,哪知道陳慎之淡淡的開口道:「的確,應該是找錯了,你看看我們這裡,哪裡有人像秦皇?他麼?」

  陳慎之抬起食指,指向嬴政。

  嬴政心竅又是一突,慢慢眯起眼目,口中卻憨笑:「怎麼可能?」

  陳慎之食指一轉,又指向自己:「我麼?」

  嬴政眯著的眼目眸光深沉,饒是身為秦皇,他此時心底里也有些沒底兒,這陳慎之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到底是明了,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亦或者,他在試探?

  陳慎之一笑,拍了拍手掌,道:「都不可能,你們必是識錯人了!」

  刺客們面面相覷,除了刺客頭子是與上級魏公子直接交接,其他刺客都不能與魏公子直接交接,也未見過秦皇嬴政真正的面目,只是聽說,秦皇是一個受傷、身著華服,正在逃難的模樣。

  陳慎之展開君子的笑容,道:「找錯人了,你們這屆刺客的業務能力,看來不行吶。」

  刺客小頭目一臉怔愣空白,疼得打滾兒的動作都頓住了,張口結舌的翻在地上,呆呆的看著陳慎之,還沒消化掉他的話兒,難道真的找錯了?

  陳慎之見他滿頭冷汗,不停打擺子的模樣,揮揮手道:「勞煩二弟,找個兄弟帶此人去井匽。」

  二弟也就是章邯頂著一臉大鬍子,迷茫的道:「井匽?」

  之前說過,井匽也便是古代的廁所,叫法比較「文藝」,一般都指「高級」的廁所。

  陳慎之想了想,改口道:「這附近荒郊野嶺的,應是無有井匽,找民溷也行。」

  民溷是秦朝的廁所,「溷」本意是豬圈,其實很好理解,古代的廁所與豬圈比鄰,因為方便勞作,久而久之發展出了民溷的叫法。

  陳慎之又道:「實在找不到民溷,豬溷也行。」

  民溷是廁所的代指,豬溷就是豬圈的意思,並沒有別的代指。

  不只是章邯,刺客也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陳慎之,似乎不理解,陳慎之突然找廁所,找豬圈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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