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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不能說得太滿,很快他就輸得慘烈。嫌打牌費事,眾人乾脆改掰腕子。都是賣力氣的,這種玩法最直截了當也最能激發大家的鬥志。

  所有人圍成一圈,中間放一張吃飯用的桌子,連椅子都不擺,掰的人直接扎馬步。何峰醉得站都站不穩了還要求上場,結果又是輸得一塌糊塗,中途還跑去哇啦哇啦地吐。

  「再來再來!」

  他搖搖晃晃地回來,馬步剛剛紮好,肩膀被人拍了拍。

  「我替你來吧。」

  一扭頭,竟然是梁澤。

  瞅著他那細細長長的小胳膊,秀氣白皙的瓜子臉,何峰皺起眉:「你行麼你。」

  事實證明,梁澤挺行的,起碼比何峰行。

  在他連殺兩員大將之後,周圍氣氛頓時攀到頂點,所有人都開始嗷嗷起鬨。何峰站他身後給他加油鼓勁:「牛逼,牛逼!看見沒這就是我老鄉!」

  這才哪到哪。

  梁澤活動了一下腕子,臉上浮現久違的興奮和放鬆的神情,臉色也微微發紅。

  第三個跟他掰的有 190 多斤,戰鬥一開始何峰就大喊大叫,嗓門高得能把房頂掀翻。梁澤咬緊牙關,太陽穴兩條筋都突出來了,足足掰了一分多鐘才艱難贏下來。

  「真人不露相啊你!」

  「不玩了。」 他笑著走到一旁,「總是我贏沒意思。」

  何峰哈哈大笑:「你小子還吹上了!」

  雖然比這個梁澤行,其他的梁澤就不行了。熟絡起來後划拳他也逃不過,硬著頭皮來了幾回基本都是輸,不知不覺就喝得有點多了。一旦玩瘋了大男人們也沒什麼節操可言,脫衣服的、扎小辮兒的、拔腿毛的齊齊上陣,輪到梁澤時懲罰簡直不能算狠了——

  穿女人的吊帶裙。

  他被灌得暈頭轉向,換上工友老婆的荷葉邊吊帶裙以後,還跟另一個光膀子扎衝天炮的又劃了兩輪,甚至還是單腳踩在凳子上劃的。那架勢,把何峰笑得差點當場岔氣。

  就在這樣的吵鬧中,時間越來越晚。

  另一邊,吳恪試圖集中精神工作,卻怎麼也做不到。

  到底自己在氣什麼?原因難以辨清。可自從發現那個人的存在後,內心許多怒意就再也壓制不住。也許是因為備受欺騙的感覺,也許是為自己這些年的放不下感到屈辱,總之他再也無法當成什麼也不知道。

  尤其是今晚梁澤離開後,他幾乎是控制不了地去想,梁澤是不是又去找那個人了,是不是會和那個人一起看場電影,度過愉快的一晚。

  想著想著他再也按捺不住,開始嘗試給梁澤打電話。連續撥了好幾次,始終沒有回音。

  簡訊不回,電話不接,你去哪兒了?

  凌晨 12 點,他打給他們共同的熟人,「喂,晨陽,梁澤在你家嗎。」

  高晨陽還沒睡:「沒有啊,我今晚在外地不在臨江。怎麼著,又找不到人了?」

  向來得體穩重的吳恪,好像也只會為了梁澤半夜打擾朋友。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轉頭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晚上我們吵了兩句,他沒說去哪了。」

  高晨陽樂了:「你們倆怎麼跟小孩子似的,吵架還帶離家出走的。不過他都這麼大的人了,我估計出不了什麼事。」

  「他沒帶錢包。」

  「沒帶錢包不就沒帶身份證嗎?那他開不了房,今晚肯定會回來的,放心等著吧。」

  這句話點醒了吳恪。

  打開梁澤的錢包,裡面除了一點零錢就是幾張證件,身份證也在裡面。

  在梁澤失蹤這件事上,吳恪已經留下深刻的心理陰影。沉默地坐到 12 點半,他又一次嘗試打電話,可是出乎意料的,這回卻通了。

  「梁澤——」 一開口是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焦急,「你在什麼地方?」

  「餵。」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你是梁澤的室友嗎?你們住在幾樓啊,他喝多了我把他送回來。」

  吳恪心一凜,顧不上追問對方的身份,立刻轉身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你們在哪兒,我去接他。」

  「不用不用,我已經在樓下了,正在等電梯。」

  他身形滯住。

  「所以在幾層?」 對方催促。

  「十二層。」

  掛斷電話吳恪就開門等在走廊。樓層數一級級往上跳,他的呼吸漸漸深重。

  終於,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梁澤穿著裙子,光著腿,軟綿綿地趴在另一個男人的背上,從臉頰到胸口全是淡淡的紅色。

  第23章 他也是這樣碰你的嗎?

  作者有話說:

  「親娘的,可算是到了。」

  何峰累得滿頭大汗,卻仍把人背得穩穩噹噹,兩隻手牢牢地捏在腰側的大腿上。看到這一幕,吳恪雙手緊攥成拳又驀地鬆開,快步上前接過他背上的人。

  梁澤滿身酒氣,身軀又熱又軟。被吳恪抱著,他還是站不穩,沒骨頭一樣靠在熟悉的身體上,腦袋也耷拉到吳恪肩頭。

  「行了你照顧他吧。」 何峰擦了把汗,氣喘吁吁地說,「我回去睡覺了。」

  「等等。」

  他腳下猛地一頓。

  「你是不是姓何,以前住在梁澤家隔壁。」

  居然想起來了?

  心中暗曬兩秒鐘後,何峰施施然轉身:「可以啊,記性還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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