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碧龍佩是調遣三軍的兵符,卻被你父親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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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笙笙的眼眸清涼如水,沒有任何溫度。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問道:「我喊的那個名字,是鳳嘯寧吧?」

  幾乎是可以肯定,當時昏迷不醒的她,除了鳳嘯寧之外,她不可能再喊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因為,她只是忘卻了鳳嘯寧一個,也就是說,當時她深愛的男人,也就只有鳳嘯寧一個。

  慕容子裕瞳孔一縮,她的篤定深深地刺傷了他本就難堪的心。

  秦笙笙浮起一抹苦笑,「你看,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不管是服下忘情草還是沒有服下忘情草,在我內心深處的,只有他。」

  轟——不堪一擊的心房頓時塌陷了大半。

  慕容子裕沉沉地起身,搖著頭,近乎絕望地看著秦笙笙,嘴角微微抽動著,悲傷襲上了他的眼眶。

  「所以說,在山莊時,你讓我退兵,還是為了他?」

  儘管心裡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但秦笙笙的冷靜猶如一盆冰水,將他澆了個透頂,想不清醒都難。

  「唉······」秦笙笙幽幽地吐出一口氣,黑眸鎖在了慕容子裕冷峻的臉上。

  「子裕,我不能嫁給你了。原本,若是沒有這些事情,我可以為了娘親為了靈玉勉強答應與你成婚,只是現在,我連勉強也做不到了。我很感謝你救了我,只是感謝不能代替感情,我的心不在你這,成婚,對你我來說,只會是無有生機的墳墓——放手吧!」

  最後三個字,猶如一道霹靂閃過,將慕容子裕僅存的最後一座堡壘徹底擊的粉碎。

  「你說,當日答應嫁給我,你很勉強?」

  雖然知道秦笙笙答應他的求婚,不過是如她所說那樣只是為了秋紫蕊,為了靈玉,可聽她親口說出,終究還是一陣陣心寒,竟然連自稱都忘了。

  秦笙笙心頭閃過不忍,但也只是猶豫了一下,便又恢復了清冷。

  感情的事情,最不能拖沓,越是拖沓,就越是讓對方受到傷害。

  無論怎麼說,他對自己有恩,而她也從來就沒有討厭過他,只是造物弄人,讓她在這個時空里同時遇到了兩個最優秀的帝王,她不想到頭來害了他。

  她點點頭,幾乎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若不是父親勸說,我都沒有想過要嫁給你。只是我不知道的是,父親他,為了自己的私怨,居然會聯合你一起來欺騙我······子裕,我們註定是不能在一起,你還是忘了我吧!」

  談到秦舒赫,秦笙笙還是難免浮起失望。

  自己的父親,為了某種利益,竟然可以連自己女兒的幸福都不顧,她怎能不失望,不痛心?這樣的婚姻,全是欺騙,這讓她如何接受?

  為什麼,她總是要面臨這樣的結局?

  上一世被親人所騙,這一世還是被親人所騙,還是她這一世的親爹!

  高大的身影往後退了一步,同樣的失望之情也出現在慕容子裕的眸底。

  他和她的姻緣,才剛剛開始,就要結束了嗎?

  比墨色還濃的黑眸此刻比冰還要寒冷,絕望過後,一抹厲色躥上他的寒眸。

  都是該死的鳳嘯寧!要不是他的出現,此時此刻,他應該正在喜床上摟著美人香甜入睡,而她,也已經徹頭徹底地成為了他的女人。

  鳳嘯寧,寡人與笙笙如今這樣,都是拜你所賜,不久,寡人都會一一向你討要回來!

  涼寒的俊臉覆上了一層濃濃的戾氣,深海般的雙眸涌動著肆虐的浪花,渾身的殺氣彌散在布置一新的寢宮的每一個角落裡,因這殺氣,燭光不斷地搖曳。

  「笙笙,你為了他,要和寡人決裂?」

  他,溫柔不復存在,眼底,只有跳躍的火光。

  秦笙笙淡定如斯地迎著他的目光,認真道:「不是決裂,是退婚。早在月姬山上的時候,我就與你說過,我不會要一個充滿欺騙充滿利用的商業婚姻。但是,我們,依然還可以,是朋友。」

  「朋友麼?」

  慕容子裕搖搖頭,「在寡人向你表白後,你以為我們還能做回朋友?笙笙,你的心腸究竟有多硬,就為了一個已經消失的記憶而放棄寡人?他,就那麼好麼,即便你已經不再記得他?」

  滿腔的怒火加妒火,讓慕容子裕的聲線不由自主地提高,近乎咆哮。

  他想不通,他自認自己是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男人,除了性子冷清了一點,但在她面前他已經做到絕無僅有的溫柔,緣何到最後,她還是不願成為他的女人?

  他更想不通,他到底輸在哪裡。

  唯一能讓他想到的是,鳳嘯寧不過是比他早一些時日認識秦笙笙,先入為主,如果秦笙笙先遇到的是他,他一定可以順順利利地讓她愛上自己。

  是了,只有鳳嘯寧不在這個世間了,秦笙笙才會全心全意地靠近他。

  秦笙笙到沒有被他的聲音給嚇到,攏了攏額前的碎發,輕嘆一聲,道:「子裕,我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有多好,相反,我一大堆的缺點,看上去還有點離經叛道,可是你為何還要喜歡我?

  所以,感情的事,從來沒有什麼原因,不是因為對方對你有多好,你就會對他產生愛情,也不是因為你優不優秀。我們只是緣分太淺,沒有牽手到白頭的命運,勉強在前一起只會彼此折磨。也所以還是那句話,你,放下我吧!」

  聽著秦笙笙話里沒有對自己一絲的眷戀,失落、傷痛、妒忌、生氣······一時間,所有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慕容子裕失去了最後的冷靜與耐心。

  「是嗎?今生無緣,你是覺得與鳳嘯寧今生有緣能走到一起?」

  慕容子裕渾身散著萬丈寒冰,猩紅的雙眸狂肆地盯著秦笙笙,「你想與他在一起,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命!」

  秦笙笙平靜的面容終於發生了變化,微微一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不認為慕容子裕能順利對付得了鳳嘯寧,而且她從山莊被慕容子裕帶出來時,明明聽到慕容子裕撤兵,那麼,他現在所謂的沒有那個命,又是指的什麼?

  看到秦笙笙臉上微妙的變化,慕容子裕捂住自己的心口,明明痛到撕心裂肺,卻張狂地大笑起來。

  「呵呵呵······你對他,還真是情深意重,就連忘情草都不能讓你忘卻對他的愛。」

  慕容子裕甩掉那一絲不符合他性格的苦澀悲傷,冰冷地道:「只可惜,他太糊塗,居然將那麼重要的碧龍佩送與你做定情物,他更沒有想到,你的碧龍佩會被你的親身父親誑走,還將碧龍佩作為對付他的利器······」

  蹭——

  心弦仿佛斷了一根,秦笙笙驚得站起來,不可置信地望向對面的男人。

  「你在說什麼?我父親他,拿碧龍佩去對付鳳嘯寧?」

  忽然,好似想到了什麼,秦笙笙睜大了美目,微微晃了一下身體,「你是說,那塊碧龍佩對鳳嘯寧來說很重要······」

  她是想不起來了,那塊她整日裡戴在脖子上的佩玉,居然是鳳嘯寧送給她的信物。

  難怪,她總是不願意將佩玉取下來,難怪,冥冥中,她總覺得那塊佩玉與她心心相印。

  慕容子裕冷聲道:「你怕是忘記了,那塊碧龍佩其實是鏡花國調遣三軍的兵符,見佩玉,如見皇帝本人。你父親,早就盯上了你那塊佩玉,趁著你忘記鳳嘯寧之際,誑走了你的佩玉。

  早在今日你被鳳嘯寧劫走之後,他就迅速帶著寡人撥給他的兩萬大軍離開了流星國,此刻,他正在去往鏡花國的路上。等他憑著碧龍佩調走了鏡花國的軍隊,鳳嘯寧又被困在流星國,鏡花國的城門遲早要被攻下。」

  聽到這裡,秦笙笙猶如五雷轟頂,被震得癱坐在床沿,原本粉紅的小臉霎時變得蒼白一片。

  高大的身影卻又欺壓過來,冷冽的聲音繼續在她耳邊響起,「鳳嘯寧還不知道,他最信任的女人,會這麼輕易地將他出賣。不是說他為了你,什麼都不在乎嗎?寡人倒要看看,失去了皇位,失去了一切,他還能說的那麼風輕雲淡,還能像以往那般地毫無芥蒂地愛你嗎······」

  沒有溫馨的喜房內,一時靜的令人都聽得到對方的心跳。

  半晌,秦笙笙緩緩抬起頭,眼裡,是慕容子裕所期望看到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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