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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奇楠沉香與茶香撥動著江晨曦的四肢百骸,她迅速攀住蕭詢的脖頸,迫不及待吻他的唇。
「皇上,曦兒想您……」
蕭詢本就對她思之如狂,哪經得起她撩,自然反客為主,把她壓在門板上,用力地親。
門板發出聲響,屋檐上的夏菊習以為常,與李衛無聲打了聲招呼,繼續當起了石獅子。
房內,江晨曦被蕭詢抵在門上,死死纏綿,倆人唇齒相依,糾纏許久才鬆開對方。
江晨曦睜眼,倏地一怔,蕭詢雙眼下方一片烏青,幽深的黑眸布滿紅血絲,顯然為了她的安危,一宿沒睡。
她心疼,忙用食指指腹點了點他的烏青處,「詢哥哥也不怕猝死。」
蕭詢咬住她的唇瓣,「沒良心的丫頭,朕還不是為了你!一杯又一杯濃茶灌下肚,生怕你受欺負。」
江晨曦心酸,又想落淚,「曦兒錯了,曦兒應該聽皇上的。」
蕭詢見不得她哭,一把抱起她,疾步走向床榻,「先陪朕睡覺,明日帶你去溫泉山莊,見了太后你再向朕好好賠罪。」
「皇上明日不用早朝麼?齊候夫人——」
「噓,曦兒無須再操心此事,朕過幾日再告訴你結果。」
江晨曦等了他大半夜,早就困了,如今在他懷裡,蕭詢說什麼便是什麼。
倆人很快熄燈就寢。
雖說倆人都疲憊不堪,但摟在一塊不免心浮氣躁,最後蕭詢乾脆與她分被而睡,後半夜怕她著涼,又把她扯入懷裡。
一夜無話到天明。
卯時初,江晨曦被熱醒,一睜眼便是栩栩如生的芙蕖花瓣,掛在床頭驅蚊香囊上繡著的芙蕖花。
罪魁禍首匍匐在她的後背,疾風驟雨般親吻她的耳畔與肩胛。
蕭詢察覺她醒來,握住她的手,與之十指交叉,「外面落雨了,曦兒再多睡片刻,我們晚些時候再出發。」
江晨曦如何還睡得著,她做了一夜的夢,夢裡皆是他,現下被他撩撥,她早就起了火。
她闔上雙眼,任憑蕭詢對她為所欲為。
約莫半炷香後,蕭詢抱著她去內間洗漱,之後又幫她換上乾淨的衣物。
江晨曦全程閉著眼,渾身上下沒有骨頭似的,懶洋洋地靠在蕭詢身上,偶爾還偷吻他幾下。
「曦兒以前怎麼沒發現皇上如此賢惠,女子層層疊疊的衣物一件都沒穿錯,顯然是唯手熟爾。」
「朕從未替他人穿過,也就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蕭詢受不了她的鬧,徑直扳過她的臉,逮著她的丁香小舌,與之嬉戲。
江晨曦求饒,「詢哥哥,曦兒餓了。」
蕭詢及時剎住,離開她的唇瓣,捨不得把她欺負狠了,把人惹毛了,他還得哄。
之後蕭詢吩咐擺膳,外面雨勢漸小,江晨曦沒什麼胃口,只喝了一碗山藥粥。
「一碗粥哪裡夠填報肚子,曦兒,再用些點心?」
江晨曦耍賴,倒在他懷裡撒嬌,「真的飽了,皇上若不信,不妨摸一摸我的肚子,都鼓起來了。」
蘭英與夏菊忍著笑,她們的主子也只有在皇上面前才會像個小孩子。
「好,依你。」
倆人當著侍女的面也沒避諱,雙手十指相扣。
蕭詢怕她中途會餓,令蘭英等人打包了一些方便攜帶的糕點。
馬車直接等在外面的院門口,蕭詢捨不得美人秀眉微蹙,不願讓她的棉靴沾上一滴雨水,親自把她抱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出公主府,向著郊外的溫泉山莊而去。
「皇上,曾府那名丫鬟就是替罪羊,曦兒愚笨,委實想不通誰在背後算計我。」
以防蕭詢亂吃醋,江晨曦機靈地避開蕭珞珩不談。
蕭詢把玩她手腕上佩戴的十八子佛珠,他曾經賞賜給她的,她先前一直不願佩戴,今早倆人耳鬢廝磨時,他才注意到她戴上了。
「蕭錦儀。」
蕭詢話音落下,江晨曦脊背一僵,猛地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盯著蕭詢。
「大長公主為何陷害我?她為何要買兇殺害齊候夫人?她與齊候有染?!」
迄今為止,江晨曦想不通蕭錦儀為何要偏幫盧柳,如今更甚,妄圖向她身上潑污水!
蕭詢怕她多慮,索性向她透露一二,「她陷害的不是你,是朕,她與齊候確實有染,且懷了齊候的子嗣,箇中緣由牽扯太多,朕若現在告知你,你免不了夜不能寐。」
「曦兒,你且放心,欺負你的人,朕不會手下留情。」
江晨曦被一連串的真相弄得措手不及,蕭錦儀膽大妄為,與齊候私通,還懷了齊候的孩子,為此不惜鋌而走險,買兇殺害齊候夫人!
半晌,她低語,「大長公主瘋了。」
蕭詢冷哼,眺望車窗外,雨已不小,烏雲還未退散,依舊盤旋在京城上空。
他一語雙關,「薛紹死時,她便瘋了。」
江晨曦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裡,沒注意到蕭詢暗含深意的話,「皇上,實不相瞞,曦兒起初懷疑過貴妃。」
蕭詢回神,見她直勾勾地望著他,他伸手揪了揪她的臉,前段時日他辛苦餵的飯食全白費了,她又清減了。
「張元英為人跋扈,手上也確實不乾淨,但她與齊候夫人無仇。」
后妃手上不乾淨,無非是對伺候的宮人有生殺大權,蕭詢如此說辭,顯然是對後宮妃嬪耍的小手段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