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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項哲借著酒勁,在林少淮身上為所yù為地時候,還清醒著的少淮卻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了。
如果說第一次,他只是吃驚,有些疑慮,那麼這第二次,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並不排斥這種感覺,當他感受到那略帶粗糙的舌尖伸進自己嘴裡的時候,身體裡有種莫名的感覺,chuī拂在身上的秋風不那麼涼了,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裡蠢蠢yù動。
他閉上眼,想去享受這種感覺。
卻忽然,項哲的唇離開了他,驀地,似乎有什麼抵在了自己的頸項間。
少淮睜開眼,才發現那竟然是項哲的臉,他將臉埋在他頸窩裡,一動也不動,過了一會兒,似乎有什麼濕潤溫熱的液體從脖子□的皮膚上滑落。
他在哭?
少淮的心裡一驚,像是被觸動了心中的那一根弦,忍不住伸手去撫他的腦後的發。
和一個男人這樣親密的相處,對於林少淮來說,還是第一次,他有些緊張,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拂過他腦後的手卻是輕柔的,帶著安慰。
驀地,項哲忽然抬起頭,一雙微紅的眼睛倔qiáng地看著他。
“我沒有哭!”
“……我知道。”
“我也不需要你的同qíng!”
“我知道。”
“你不要以為我醉了。”
“我知道。”
“我喜歡你。”
“我……啊?”少淮愣住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項哲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面無表qíng:“同樣的話,我不說第二遍。”
“可是你剛才……”
話音沒入唇齒之間,這回是更為深入了吻,容不得對方有半點的拒絕。
一吻罷,林少淮還沒反應過來,項哲把手裡的酒杯往旁邊一放,鬆了松襯衫的領子,用帶著些沙啞地聲音果斷道:“不行了,做吧。”
做……做吧?
林少淮呆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可是問題還沒說出口,項哲的臉卻又湊了上來,這回不僅僅只是吻,他繞過他脖子的手逐漸往後背遊走,另一隻手則不知不覺地深入了林少淮的毛衣里,冰冷的手觸及腰間肌膚的那一刻,林少淮的身體顫了顫。
“你……你醉了……”他雖然沒喝酒,但是聲音聽起來也低啞了許多,顯然是在極力克制自己的qíng緒。
“閉嘴!”項哲罵了句,一口吻上他的脖子,與其說是吻,還不如說是啃,又啃又咬,頸項間敏感的皮膚上立刻染上了串串紅點。
少淮簡直僵住了,一直在軍營里長大的他,何曾受過這樣的挑逗?渾身的皮膚都開始燥熱起來,兩隻手伸著,不知該推開他還是由他繼續。
就在這時候,項哲撫在林少淮後背的手也忽然鑽進了他的毛衣里,將那間罩在身上的薄毛衣往上推,大片的皮膚立刻bào露在了空氣中,冰冷刺激得林少淮渙散的神智清醒了些,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褲子正在被人抓著往下扒。
林少淮急了,叫他:“阿哲!”
項哲沒理他,繼續手中的動作。
“阿哲!”他又叫了一聲,感覺自己的褲子已經快撐不住了。
“跟你說了閉嘴!”項哲不悅地罵了句,繼續往下扒,由於酒醉,他的動作不是很麻利,費了好大勁,才有了點成果。
眼看下身的長褲就要被扒下來了,林少淮一急,反shexing地抬手往項哲後腦勺劈了下去。
一擊即中,正在行兇的某人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Chapter26
晨露微涼,A市某高級會館內,方墨染翻了個身,伸手卻沒抱到身邊的人,他有些不悅地睜開眼,單手支起下巴,盯著chuáng邊正在穿衣服地杭凱看。
感覺到他的目光,杭凱並沒有回頭,而是繼續自顧自地穿戴,將領帶紋絲不動地系好,遮住了脖子上點點紅痕,然後他穿上外套,就要離開。
身後響起方墨染的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調笑地意味:“你就這麼急著走?”
杭凱地腳步停住了,並沒有回頭:“答應過你的承諾我已經做到了,還有什麼必要留下來?”
他的聲音是不帶絲毫感qíng的,chuáng上的方墨染並沒有生氣,反倒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說……”他可以停了停,這才緩緩笑著道,“那孩子和你的脾氣,還真是像呢。”
背對著他的身影僵了僵,並沒有回答。
“你為他做了那麼多,難道真不打算告訴他?”方墨染繼續不緊不慢地問,□著的jīng瘦而白皙的手臂支著下巴,青絲散落在chuáng單上,帶著入骨的魅惑。單看這張臉,想必沒人會想到,他竟是在上面的。
“沒必要。”杭凱淡淡地回答。
“或者,你不好意思,我幫你說啊?”
“你敢!”杭凱忽然轉過身,捏住他的下巴,“我告訴你,別想打他主意!”
“你放心。”方墨染伸手,拿開杭凱捏著自己下巴的手,動作看似溫柔,但這下手的力道,卻讓練過空手道的杭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我對這種毛還沒長齊的孩子可沒意思,倒是你……昨晚的表現很不錯哦……”他伸手,去摸杭凱的臉,手指還沒觸到他,那張臉就已經先離開了。
杭凱轉過身背對他,堅決道:“不會再有下次了。”
“七年前,你可說過同樣的話。”
“不許再提以前的事。”
“好吧。”方墨染無所謂地笑笑,“如果還有什麼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你知道我很樂意……”他說到這,刻意意味深長地看了杭凱一眼,這才道:“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果然是他的風格!杭凱沒有回答他,邁步,頭也不回地離開。
房間門被合上的那一剎那,方墨染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地笑。
與此同時,在這個城市另一頭,項哲的別墅里,某個qiángbào未遂的傢伙宿醉了一夜,終於醒了過來,看到林少淮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後,瞪大了眼睛。
正在給他擦臉的林少淮沒想到項哲會忽然醒過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拿著手裡地毛巾,怔怔與他對視。
數秒之後,項哲隱約想起了昨晚的事qíng,臉色尷尬起來。
項哲:“你……”
少淮:“我……”
“阿嚏!”
是誰說關鍵時刻怎能感冒的?至少項哲這一個噴嚏立刻緩解了兩人之間尷尬的狀態。
少淮急忙將手裡的毛巾遞給他,問:“你是不是感冒了?”
項哲接過毛巾,胡亂在臉上一擦,毫不在意道:“怎麼可能?我從來不感……阿嚏!”又是一個噴嚏,這回他不想承認都不行了,誰叫某人昨晚沒事在平台上喝酒chuī風,還蓄意qiángbào,這下遭報應了吧?
“我陪你去醫院吧?”少淮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話音剛落,項哲立刻拒絕:“我不去!”態度堅決,神色有些異常。
“可是你……”
“阿嚏!”他又打了個膨體,打斷了林少淮要說的話,繼而搖頭,“我說了不去就不去,你打給電話給海琳,叫她過來一下就行了。”
“……”少淮yù言又止,猶豫了半晌,點頭道,“好,我這就去打。”
海琳風風火火地驅車趕到項宅時,項哲已經不知打了多少個噴嚏了,擦鼻涕的紙巾扔滿了整個垃圾桶,頗為壯觀。
“嘖嘖嘖,白痴也會感冒啊?”海琳笑嘻嘻地走進來,手裡拿著藥箱、
項哲瞪了她一眼:“你才白……阿嚏!”
海琳頓時就樂了:“我說項大明星,怎麼?牛不起來了?要請我這個小人物出馬了?”她笑得一臉小人得志。
項哲氣得幾乎跳起來,無奈有病在身,腦袋又不知怎麼昏昏沉沉的,實在沒力氣跟他嗆聲,瞪了兩眼連眼睛都酸了,最後只好閉著眼裝死。
這下,海琳更慡了,給項大少看病,哪一次沒被他毒舌攻擊過?不是說她穿著沒品位,就是說她沒有女人味,這些物質上雖然已經從每個月的帳單里扣去了,不過jīng神上她可還一筆筆帳單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有仇不報非君子,何況她盧海琳不是個君子是個女子,那就更要好好利用這次機會,一雪前恥了!
“我說項大明星啊,你現在這形象那要是拍下來,放到網路上,你那些個每天叫著嚷著說要嫁給你的小粉絲們不知道會怎麼想呢?”海琳笑眯眯地調侃著。
“用不著你擔心……阿嚏!”這種狀態,確實一點氣勢都沒了,項哲又是噴嚏又是咳嗽的,一旁的林少淮急忙遞上紙巾和水。
“你慢點喝。”他邊說邊拍他的後背,試圖讓他好受些。
跟施了魔法似地,項哲竟真喝得慢了些。
海琳在一旁看得呆了,何時項大少竟然溫順像只小綿羊了?內幕,一定有內幕!
如此一想,她也不顧著報仇了,而是暗戳戳地觀察著兩人的反應,只見項哲喝完水,把杯子遞還給林少淮,jiāo接的時候兩人的手無意識地觸到了一起,同時抬頭對望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的剎那,盧海琳盧大醫生的腐魂爆發了:這哪裡是內幕?完全是赤luǒluǒ地jianqíng嘛!
不純潔的腦內開始演練起某些XXOO,OO又XX的畫面來。
“喂,你能不能不要露出這種表qíng啊?”項哲剛喝了水,嗓子好受了些,說話的語氣立刻又恢復了以往的刁鑽和毒辣。
回過神的海琳瞪了他一眼,笑眯眯地把臉轉向林少淮:“少淮,好久沒見你了,身體還好吧?來,我看看。”說著,就要對他動手動腳。
忽然被個女人光明正大地上下其手,林少淮顯然是受到驚嚇了,避又避不開,只好拼命往後退:“挺……挺好的,我沒事!”
“是嗎?”海琳挑眉,“我看看,肩上的傷好了?脫下來我看看……”
這樣你追我躲,項哲終於忍不住:“盧!海!琳!你不要對他動手動腳的!”
正在興頭上的海琳停下手中地動作,狹促地看著項哲,露出一個yín邪地笑:“怎麼,你捨不得了?”
項哲。。。
少淮。。。
片刻的沉默過後,奇蹟般地事qíng發生了,兩人竟然同時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