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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琳簡直就像發現了新大陸,兩個眼睛跟huáng鼠láng似地,直泛綠光,腦海里有個聲音不停地吶喊著:jianqíng啊!jianqíng!

  風在吼,馬在嘯,盧海琳在澎湃!

  “喂喂喂,你們什麼時候好上的?”趁著林少淮出去倒水,海琳開始單刀直入。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項哲撇開眼,臉頰有些微微地發紅。

  “彆扭扭捏捏的啦!我跟你什麼關係呀?從幼兒園到初中,十幾年的同學啊,你不會連我也要瞞著吧?”

  “……你別瞎猜。”

  海琳才不管這麼多呢,曖昧地朝他眨眨眼:“那個……到什麼程度了?一壘?”

  項哲撇開臉,不說話。

  “難道是二壘?”

  他繼續沉默。

  海琳頓時興奮了:“……不會已經三壘了吧?”

  “……”

  “啊啊啊,你別告訴我這麼快就本壘啦?哇塞,你小子太速度了!”

  終於,某人崩潰了:“盧海琳,你有完沒完?”

  “哎呦我的媽呀喂,真神了!本壘啊,你在上還是在下啊?別說你是在下面的啊?我看你也是在下面的,瞧你這小樣啊……”

  “盧海琳,你給我滾!阿嚏!”你才在下面的,你們全家都是在下面的!

  >___<

  最無辜地就是林少淮,拿著水杯進來地時候,被偷笑著往外跑地海琳撞了個正著。

  “盧醫生,你這麼快就好了?”

  海琳憋著笑,上氣不接下氣:“好……好了……感冒而已,死不了的,藥……藥都在桌上……哎呦我的媽呀,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隨著海琳地一陣狂笑,客廳里的某人又開始bào走了。

  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海琳抹著眼淚,拍拍少淮的肩:“我說少淮啊,就這傢伙……真是難為你了,我同qíng你,真的同qíng。”

  林少淮是一頭霧水地目送海琳離開的,等到他端著水走進客廳的時候,項哲正黑著臉在沙發上生悶氣,顯然被海琳氣得夠嗆。

  少淮把水和桌上的藥遞給他,安慰道:“海琳的xing格,你就別跟她計較了,把藥吃了,睡一覺病就好了。”

  接過藥的項哲拿在手裡,沒有動靜。

  少淮奇怪:“怎麼不吃?”

  “餵。”他抬起頭,直視林少淮,“以後……我要在上面。”

  “啊?”少淮一臉莫名其妙,“什麼上面?”

  “我要在上面,聽到沒有?”他拿著藥,就是不肯吃。

  林少淮有些為難,實在聽不懂他在講什麼,可是又不能讓他這樣一直不吃藥。實在沒辦法,只好抓了抓後腦勺,無奈道:“知道了,你快吃藥吧。”

  “這還差不多。”某人眯起眼,心滿意足地仰頭,把藥吞了下去。

  可憐的少淮,就這樣被人給坑了╮(╯▽╰)╭

  Chapter27

  項哲這一病,可急壞了許志康,要知道他的第三張個人專輯的計劃早就在《九命刀》開拍前就已經提上了工作的議程。

  如今電影的宣傳基本結束,專輯那邊也已準備就緒,就等著項哲趕快過去選曲錄音了,如今他這一病,等於拖延了計劃,許志康不抓狂才怪。

  於是乎,他三天兩頭地往他家裡打電話,美其名曰關心慰問,當然關心只占了很小一部分,最主要的還是時刻盯著項哲,只要病一好,說什麼都要拉他去開工。

  許志康那邊早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而項哲這邊卻樂得清閒。

  從小到大,項哲一直健健康康,就連那些年自己一個人出國留學,也很少遇到什麼傷風感冒的,所以他壓根不知道原來生病竟然是那麼舒服的一件事qíng。

  工作就不用說了,病人為大,及時許志康再著急,也不會qiáng迫他開工。但是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家裡有個人能給他端茶遞水,一呼百應。

  看著林少淮在那忙進忙出的背影,不知怎麼的,項哲忽然覺得生病其實是件挺享受的事qíng。

  這樣又拖了一兩天,項哲的病還沒有好。

  終於,許志康等不及了,開著他那輛寶馬,風風火火地趕到了項宅,進門時,一臉你要是今天還不開工,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勢。拿著項哲給他的備用鑰匙,就衝進了門。

  此時,林少淮正在給項哲運功治療,他雖然沒學過醫,但知道感冒多是身寒體虛所致,見他久病未愈,又死活不肯去醫院,便gān脆說服他讓自己試試。

  一股熱流自手掌輸入,慢慢沿著手臂蔓延至全身,項哲閉著眼,感覺到身體裡仿佛被注入了某種未知的力量,這股力量遊走於身體的各個部位,仿佛把阻塞的身體打通了一般,剎那間,他覺得腦袋似乎沒有剛才那麼沉重了,gān澀的喉嚨漸漸滋潤了起來,他試著咽了咽口水,竟然沒那麼疼了。

  緊接著,身體裡產生了一種愉悅的快感,仿佛每一個毛孔都放鬆了一般,關節慢慢放鬆,恍惚間,他qíng不自禁地呻吟了一聲。

  正在運功的林少淮聽到聲音,以為他出了什麼問題,急忙收功。

  那股力量毫無預兆地撤出,仿佛極致的快樂忽然消失了一般,他有些不悅地睜開眼,對著林少淮怒目而視。

  可憐了少淮,才擔心他沒練過功的身體會受不了自己的真氣,一會兒卻又莫名其妙地被他瞪,頓時也愣住了,愣愣與他對望。

  就在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許志康很不湊巧地沖了進來,把這一幕收入了眼底。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卻又說出這究竟是什麼感覺,明明兩個人很正常地坐在沙發上,可是為什麼看起來就是那麼怪呢?

  這個念頭一閃而逝,很快許志康就又想起了正事,開始朝著項哲咆哮““項大少,項大爺,你的病到底什麼時候好啊?一堆人等著你去開工呢!”

  明明只是生了幾天病,為什麼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卻好像隔了很久呢?

  項哲有些無奈地掏了掏耳朵,開口想損他兩句,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與剛才不同了,手上有勁道了,頭不疼了,嗓子也不難受了,仿佛很久沒有洗澡的人痛痛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一般,渾身都充滿了活力。

  他站起身,神采奕奕,清朗地朝許志康道:“走,開工去!”

  許志康沒想到一切會進行得那麼順利,以至於剛才沒來之前想好的那些話全都沒用上,頓時還有些失望。

  不過他畢竟是個經紀人,一切向錢看,既然項哲的病好了,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qíng,於是迅速打電話安排,當天就約了製作人和項哲見面。

  項哲第三張專輯的製作人,是樂壇頗有名氣的老牌音樂製作人蔣一唯,此人年輕時也曾出過專輯,反響一般般,屬於比較小眾的歌手。沒想到,結婚生子之後,他轉戰幕後做起了音樂人,竟然奇蹟般地紅了起來。還真是應了那歌,理髮師不會給自己剪頭髮的寓言。

  過去在國內樂壇,不少大牌歌手的專輯都是他一手打造的,很多樂壇天王天后級的人物都邀請他合作,而他也確實不負眾望,凡是由他親手打造的專輯,無不銷量大賣,甚至有不少達到了白金級的銷量。

  不過,由於近些年國內樂壇的不景氣,蔣一唯已經很久沒有出親自馬了,而是一直在歐美、日韓,甚至是有些亞非拉的一些小國家尋找創作靈感。

  如今項哲的第三張專輯竟然請到了他來製作,可想而知,摩尚對於項哲和他的第三張專輯是寄予厚望的。

  兩人的會面進行了數個小時,蔣一唯很全面地和項哲闡述了自己近些年來的創作靈感和理念,表示聽過項哲以前的歌,也分析過他的外貌和嗓音特點,希望能把這張專輯打造成一張融合各國多元文化的全新專輯。

  多年來在世界各地遊歷的經歷,以及蔣一唯作為一個老牌音樂人獨特個人魅力在言談間充分地發揮了出來,讓項哲不由得佩服起這個人來。

  兩人的見面的過程出人意料地順利,討論中,蔣一唯給項哲確定了整張專輯的一個大致方向,並且兩人還一起挑選出了幾首歌曲,作為專輯的曲目。

  最後,蔣一唯向項哲提出了要求,希望他能在專輯中加入一兩首自己的創作,一方面迎合了當今樂壇的走勢,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歌手在演繹自己創作的歌曲時,能夠更為專注,從而獲得更好的效果。

  項哲同意了蔣一唯的提議,但與此同時他也陷入了一個難題,雖然自己過去也曾在專輯中加入自己的創作,但那畢竟只是小打小鬧,有些所謂他的創作,拿到製作人那裡的時候基本也被改得面目全非了。

  但是這次不同,蔣一唯是個很尊重原創的人,他追求一種原生態的音樂,希望項哲能將創作好的歌曲原封不動地表現在專輯中,甚至還考慮將他的創作作為主打推出。

  這對於非音樂專業的項哲來說,確實是一個頗有挑戰力的難題。

  之後幾天,幾首已經選定的曲目,首先進入了錄製階段。

  這其中包括帶有濃厚義大利風格的樂曲《羅馬》,主要體現在羅馬斗shòu場裡,人與shòu之間的鬥爭,力求表現一種拼搏不惜的jīng神。還有體現日本幕府時代的歌曲《武士》,融入了日本民謠的風格,重新演繹了頗具神秘色彩的武士一族。

  除此之外,還有幾首歌,也全都是取材於各國的歷史文化,融入了各地的樂曲風格,完全符合蔣一唯的理念,出來的效果也確實令人驚艷。

  在專輯如火如荼地錄製過程中,項哲也在尋找著自己的靈感。

  他不像蔣一唯那樣,有著在各地豐富的遊歷經驗,自然是把目標瞄準了本國的歷史文化,如果能在這張充滿了各國色彩的專輯中加入一兩首中國風的曲目,一定會讓人眼前一亮。

  但問題是,蔣一唯選的那些歌曲不管從作曲還是作詞上,都是上上之作,幾乎每首歌拿出都能讓人讚嘆不已,在這種qíng況下,如果自己的創作不行,那麼不僅僅是降低專輯格調的問題,最關鍵的是對比!經過對比之後,自己所創作的歌曲一定會被批判,到時候媒體就有藉口說他只不過是個偶像,根本沒實力做創作。

  自小,項哲就是個不甘落於人後的人,既然要做,自然要做到最好。

  於是乎,在錄製專輯之餘,他幾乎夜以繼日地翻看歷史典籍,抱著吉他尋找靈感,希望能夠創作出令人滿意的作品。

  這是第一次,林少淮那麼明顯地注意到項哲的努力,每天目睹他在錄音棚進進出出,還要忙於應付各種廣告宣傳,但是不管有多累,回家多晚,他都不會放下手中的吉他,每一個弦音的試過來,嘴裡永遠哼著斷斷續續的曲調,手中的樂譜寫了一張扔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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