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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雨這話說得莫名,略有些心虛地正對他坐著,視線晃悠著落在他因著乾澀而裂開血漬的唇瓣。

  “還有這處傷口未曾處理。”

  她為自己討個福利不算過分吧。

  茫然間他睜著眼眸望著面前不斷接近的面容,身子下意識向著她迎合而去。

  “點點。”

  蘇雨輕聲應和著,單手托在他臉側,親啄在他唇瓣上,剛觸及的溫熱還未停留就撤離了去。

  “宴哥哥。”

  她在片刻乖順的眉目後夾雜著不加掩飾的張揚。

  她在等他主動。

  寧宴隨著她的輕喚,紅透了的耳尖熱得發燙,心底酥酥麻麻的,卻又感覺分外熟悉。

  就像是他們本該是這般親密。

  合該再做些更為親近的事情。

  “點點。”

  寧宴沒再猶豫,輕顫著的睫羽緩緩下傾,閉眼間再次將傷□□給了他的伴侶。

  親吻著,亦是在療愈著。

  第59章 第 59 章(二更)

  因著寧宴需得治病的緣故, 蘇雨同蘇雪商議過後,將之後的事情索性都拋給了蘇雪處理,也樂得陪著在山莊上陪人一道過段逍遙日子。

  寧宴剛泡完藥浴出來, 這數日調理面色已然紅潤了許多, 此刻正被裹著嚴實地坐在榻上等著李老施針。

  “點點,若是有事,你也不必在這陪我。”

  他仰頭望向蘇雨,還氤氳著水汽的眉目間化開一段柔意。

  “況且,小殿下尚且年幼。”

  蘇雨剝開一瓣橘子,趁著他說話間塞了進去, 見人安靜地睜眼望向她, 眉眼也不自覺跟著彎了彎。

  “放心,父皇那我已告了假, 說是在府中養傷。至於小妹, 她才比我小上一歲,你怎麼不心疼我年幼。”

  她嘴裡銜著橘瓣,眼尾耷拉著控訴,剛想再鑽進他懷中順勢取個暖,在門外候了半晌也不見兩人出來的李老腳尖一抬直接將門踹了開。

  自從那日寧宴將身世告訴蘇雨之後,本就心疼的人連片刻都不肯離開,若非他再三推拒,只怕連藥浴之時她都要跟著一道。

  李老也是見怪不怪了, 這是看多了也覺著礙眼。

  那邊寧宴略顯羞澀地偏開他的視線, 卻依舊將已經伸出雙手的人攬入懷中。

  “呦呦,才不過幾日麵皮就一樣厚了。”

  李老將托盤放下, 重哼著點亮了一盞燭火, “雨丫頭一刻不離的, 這是怕我把你心上人換了不成。”

  老人家小鬍子輕抖了下,眯眼瞥向面露柔色的寧宴,眼神微轉。

  也不知道這小子將他天乾的身份告訴雨丫頭了沒。

  “是得看緊點,別到時候新婚之夜地坤變了天乾,還以為是我治出來的。”

  他話中試探意味明顯,蘇雨只以為在打趣,從懷中出來時自然也沒注意到寧宴的片刻僵硬。

  “哼。”

  這就是雨丫頭所說的‘早已互訴衷腸’?

  假得很。

  李老收回視線,反正是他們年輕人的事情,他也樂得看這丫頭吃虧。

  竹榻邊蘇雨早備好了矮凳在榻前坐著,正對上寧宴略顯無奈的眼神後,視若無睹地又湊近了些。

  “你要是疼了,信香紊亂了,作為你的天乾自當是要在場的。”

  本是胡謅的話,可寧宴眼神卻無意識輕顫了瞬。

  “說起來,你我二人還未正式。”

  標記。

  蘇雨還未說完,面前之人已經將臉埋進了臂彎,只剩下只隱在髮絲中紅潤的耳朵。

  也對,這事不該擺在人多的地方說。

  只是蘇雨也沒能多在這待一會,蘇雪便滿臉疲倦地站在了門外。

  “皇姐,有要事。”

  她音色不似往常裝病時的沙啞低弱,沉寂中摻上了幾分克制的怒意。

  寧宴抬眸望去時,門又被闔上,習武之人耳力向來是好的,更何況兩人間的交談並未特意避開他。

  他不曉得自己該不該,能不能聽這些,可心中牽掛之意早讓他忘了這些原本的規矩。

  皇帝病重,派長公主前去拜訪如空大師為天子祈福,另有天師相伴為之禱告。這節骨眼上將蘇雨差出去,名為彰顯天子對長公主的重視,是何居心怕是只有龍椅上那位知曉。

  “皇姐,此去兇險。”

  蘇雪疲倦地坐在木椅上,指尖摩挲在杯盞邊沿,茶香沁人她也只覺得苦澀。

  “既然父皇從始至終,從未真心待過母妃,待過你我,不如。”

  她盎起頭來,眼眸中怒意同理智相對峙著,零星抖落的茶水散在衣裙之上,將粉蓮的顏色打得鮮艷。

  “這趟得去。小妹,不可操之過急。”

  蘇雨望著猛然垂下頭的人,想必蘇雪這趟入京亦是多了不少心酸苦楚。

  溫熱的掌心輕撫在她頭頂,同兒時一樣叫人安心。

  裡屋的人照樣聽得清晰,蘇雨進來時便瞧見寧宴衣冠整潔地站在屋中間,唇瓣上咬著習武所用的繃帶一頭,將手腕繞緊之後沉寂的神色才透進了幾分光亮。

  雖未言語,可蘇雨知曉他的意思。

  別丟下他。

  皇帝聖旨傳到公主府,再到蘇雨幾人入義靜寺不過三日。

  義靜寺偏遠清幽,如空大師早候在殿前,身後站著排寺廟中的長老,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便被蘇雨虛扶著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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