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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朋友是遊戲,能提供什麼經驗。
南宮燃喝了一個晚上悶酒,薛辰州把人送回莊園主宅,又開車離開。
他酒量很好,喝了一桌高精度洋酒只是走路有點飄,見到身著黑白兩色女傭服的人,大著舌頭問:“蘇蘇呢?”
“蘇管家剛才出去了,應該是回家了。”女傭小意溫柔地湊上前摟住他的胳膊,“少爺,我扶您回房間。”
上臂碰著兩團柔軟的東西,他一把揮開人,趔趄著後退兩步,這才站穩。
酒醒了兩分,他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眼,扭頭去往花房。
上次蘇息辭發燒,他把人家的鎖搞壞了,還是他幫忙修好的,為此留個心眼偷偷多藏了一把鑰匙。
搖搖晃晃地打開門,剛走兩步,腳下踩著個光溜的東西,整個人滑倒在地上,瓶罐七扭八歪摔了一地。
他搓搓臉,定睛看著地上隆起的一團青黑色玩意兒。
蘇息辭遛完狗下班回來,見門虛掩著,眼神閃了閃,無聲抽出旁邊架子上的竹篾條,推開門,走了進去。
小心繞過地上的瓶罐,從玄關轉了個身,一個強壯的身影映入眼帘。
此人一手食指把他的烏龜戳得四腳朝天仰面翻在桌上,一手拿著沒了針的針筒,鼓圓了腮幫子朝它的頭吹氣。
“呃……”南宮燃察覺到他的視線,忙把針筒放下,低咳一聲。
“別誤會,我就、就幫你的烏龜做一下人工呼吸。”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2章
叫聲「爸爸」聽聽
蘇息辭拎起桌上自己養的烏龜, 龜殼裂了,腦袋四肢尾巴耷拉在外面,明顯生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他把不善的目光對準南宮燃。
“本來想報復我, 見我不在,虐殺我寵物?”
“你別亂說。”一個這麼大帽子扣下來,把南宮燃驚了一跳,什麼酒都醒了,“我什麼時候想過說報復你了。”
蘇息辭把他的烏龜拎到他眼前, 晃了晃。
“我進門的時候,你家烏龜不好好待在自己窩裡,亂竄到路中間, 正好被我踩了一下。然後,”他尷尬地比劃著名道,“我就想著,趁你來之前,看看能不能搶救一下,做個心肺復甦啊人工呼吸什麼的。”
“呃……”對方理由太充分,一時間蘇息辭竟無言以對。
南宮燃猶豫了下, 把烏龜從他手裡小心翼翼拿出來, 道:“龜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我幫你把它埋了。”
走出花房,他挑了棵月季花, 扒拉兩下土, 挖出一個淺坑, 把烏龜鄭重放進坑裡, 許個願望, 撒點花瓣。
哈利路亞。
“你怎麼進我屋子的?”身後幽幽飄來一句話。
南宮燃把坑填好,道:“我也不知道,當時喝醉了,我晃著晃著,就進你屋了。”
“鎖完好無損,沒被撬過。”蘇息辭肯定道,“你有鑰匙。”
“我翻窗戶,你窗戶忘記關了。”
“窗邊東西沒亂。”
“我擺整齊了。”
“每樣物品都按照我的標準邊緣對齊了,沒落一點塵灰泥土。”蘇息辭淡淡道,白皙的手掌向上一翻,朝他伸去,“拿來。”
南宮燃不情不願地把私藏的鑰匙給他。
收了鑰匙,蘇息辭把目光一收,準備趕人,“少爺還有什麼事嗎?”
後背一緊,手剛要抬起,又收了力道,往側邊避開。
南宮燃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臂,強勢把人抱在懷裡。
“蘇蘇……”
“我們分手了。”
“你故意躲著我。”
“您想多了,少爺。”
聽到他這麼疏離的語氣,南宮燃把他抱得更緊。
“少爺,如果給您帶來困擾,我說過的,我可以辭職。”
“你除了會躲還會幹什麼。”南宮燃突然冷冷道。
蘇息辭懼怕他的怒意,忙從他的懷裡退出來,低下頭。
“我問是不是我的問題,你說不是,是你自己的問題。既然是這樣,那你就說出來啊,我們一起面對,一起解決,解決不了我再想辦法,我不信有什麼是我辦不到的。你為什麼從一開始就認定沒有辦法,那麼輕易地放棄我們的感情。”
南宮燃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你這樣我很受傷。”他悲訴道,尤其在沒有一個合適的分手理由情況下,他連入手的方向都沒有。
晚風帶著沉悶的濕氣,不知名的昆蟲在嘶聲力竭地叫,偶爾一聲鳥翅振羽的聲音響過,又傳來遠方貓頭鷹的咕咕聲。
蘇息辭視線從花房前晦暗的花草滑到遠處漆黑成一團的樹影,又飄忽到旁邊的石板路,灰岩圍牆上的三角梅。
就是不敢往南宮燃身上沾邊。
“抱歉。”良久,蘇息辭抓著自己的手腕,聲音低沉,儘量平緩了語氣,顯得理智而冷淡,“我知道我這件事沒處理好,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無力地塌了肩膀,眼淚突然從四面八方蔓延,凝聚,翻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