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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急剎車的刺耳聲響過,一輛賓利停在路邊。
車前的人嚇了一跳,見這車標,也不敢多說什麼,忙走遠了。
車上三人跟著車晃了晃,二夫人嚇得頭暈,扶著太陽穴癱靠在后座。前排,南宮玟楠鳳眼微睨,看向身邊的人。
“那孩子,真是你的?”雖是問他,語氣卻萬分肯定。
尚騫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看著前方,輕輕「嗯」了一聲。
羅菲莊園的鬧劇過後,花貝被全網打成妄想借腹上位的瘋女人,還收到了南宮集團發來的律師函,她連夜去尚騫家裡哀求他幫忙。
那個時候,她才向他鬆口,說出了實情。
南宮玟楠只覺得荒唐,張張嘴,好半天才問出一句,“什麼時候?”
“田橙成人禮那晚,她被人下了藥,我扶她去樓上房間休息……”
一個巴掌打斷了他的話。
尚騫舌頭頂頂口腔內壁,漠然道:“那時候我還沒有和你在一起。”他不是出軌。
“但是我看你不爽了。”南宮玟楠揉揉手腕,心空蕩得能聽見回聲,面色強裝鎮定,問,“你現在的打算是什麼?”
“貝貝一個人養孩子,身邊需要人照顧。”
她臉色陰沉下來,似笑非笑,“所以?”
“我行李已經收拾好,明天搬過去和她一起住。”
“那我們倆之間……”南宮玟楠頓住了,以往輕易說出口的字,此刻艱難起來。
“分手。”尚騫看著她,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漠。
南宮玟楠打開車門,丟下一句話,“不用明天了,現在就給我滾。”
——
南宮燃自打那天聽到蘇息辭說複合不算,重新分手,天天掰著手指頭過日子,各種難熬。
本來一天裡也就只有晚上能看見他,蘇息辭藉口各種忙,不來前廳了。他知道這是故意躲著他,又只能束手無策。
薛辰州遊戲玩得正嗨,南宮燃一通電話打過來,生生被叫了出去。
這是一家靜吧,時間還早,裡面沒多少人,他目光遊蕩了一圈,很快鎖定了角落裡的人。
他一臉不爽地走近,桌上擺著不少酒瓶,南宮燃已經喝得眼神迷離,驚道:“你這是幹嘛?失戀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霸總眼神微眯,儘量讓目光集中在他那裡。
“瞎子都能看出來。”薛辰州踢開價值上萬的酒瓶,不想讓自己的西裝染上酒臭味,好不容易才找到地方下腳,把自己委屈地擠進卡座。
他突然抬頭,“不是吧,真失戀了?”他就隨口說說。
“嗯。”南宮燃往自己嘴裡猛灌一口,大半酒順著嘴角往下淌,流進襯衫里。
“你這是喝酒還是洗澡,別喝了。”薛辰州躲過他手裡的酒瓶。
南宮燃一臉頹廢,連頭髮都無精打采地耷拉下來,木木盯著一處看,又似乎茫茫然找不到焦點。
“你說,我身材好,家世好,會賺錢養家,性格也不錯,也學著去體貼他,這麼優秀的一個人,他到底哪點看不上我!”
“我記得,你們兩三個月前才說在一起吧?”他還記得那通莫名其妙的炫耀電話。
“對啊,才三個月,他就煩我了,一點準備都沒有。”南宮燃眼睛濕潤了,“他怎麼會看不上我?”
“他瞎了。”他隨口道。
“胡說,他要是瞎了,當初怎麼會跟我在一起。”南宮燃抱著酒杯道,“他那麼優秀,這個世界上除了我,還有誰能配得上他?”
薛辰州:“成吧,你倆在一起配著吧,我不打擾你們了,告辭。”
“你站住,讓你來幫我出主意,誰讓你走了。”
薛辰州認命地坐回去,“想辦法哄唄,我能有什麼主意。”
“我好話都說盡了,”南宮燃一臉頹廢,“都小半個月了,他還把我當空氣。”
“半個月前,不就是花貝搞出的那事?我就說你圍脖沒更新了,網友猜你倆因這事鬧分了,當初罵得最狠的人天天內疚得趕著留言。”
“不是因為花貝的事。”
“那是因為什麼?”
“不知道。”南宮燃煩躁地把杯子懟到桌上,“他不肯跟我說。”
“你不會因此氣上頭,又說了什麼話吧?”
“誰不會氣,莫名其妙執意要分手,我又不是非他不可,我當下就撂了狠話,一堆人追我,等著我去挑,誰稀罕他。”霸總昂首挺胸道,“丟啥都不能丟面子。”
“呃……”薛辰州道:“他沒陰陽怪氣祝福你就不錯了。”
“你怎麼知道他說了這話?”
“呃……”薛辰州頭疼地看著他,“話說都說了,沒辦法了,要是我女朋友說她很多人追,多你一個不多,肯定也要氣得摔門走了。”
“我說的是事實。”南宮燃皺眉道,那些導演、合作方、董事投資人,天天想著法兒給他床上塞人,煩不勝煩。
“兄弟,我幫不了你了。”薛辰州生無可戀道,只能陪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