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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簽證問題,推遲了兩個月,回來後,爸爸又因為心臟問題住院,還有自己的工作急需解決,一切安排妥當了,許明彰卻發現,自己找不到時蕭,她家的老房子早已拆遷,新地址他不知道。

  四年仿佛兩個世界,許明彰本來想忙過這陣子,實在不行,就去找找過去的同學,打聽打聽,卻真沒想到,竟是在這種qíng況下相遇。

  她一瞬間的怔楞,沒逃過許明彰的眼睛,她並沒有她表現的那般無qíng,至少許明彰清楚,她還記得自己,記得兩人那段生命中最美好的過去,時蕭這瞬間的怔楞,令許明彰停了四年的心,重新跳動起來。

  雖然回來找答案,可是做到不恨不怨,仍然很難,所以難為她是許明彰忍不住去做到事qíng:

  “時學妹,真是好久不見,來,我敬你一杯,我還記得學妹的酒量很好的”

  時蕭手裡捏著象牙的筷子,微微僵住,望著許明彰伸過來停在半空的手,半響,才端起自己杯子,和他碰杯,一口gān了。許明章再倒,她再gān,還倒,還gān,桌上其他人都愣住,許明彰倒第十杯的時候,旁邊和他一起的小張,伸手按住許明彰的手:

  “餵許少,人小姑娘,你這麼灌人叫酒,一點兒也不惜香憐玉”

  許明彰掃了時蕭一眼,挑挑眉:

  “你是不知道,我這個學妹實在很厲害,當年一瓶二窩頭下去,都臉不紅氣不喘的”

  那個叫小張的哦一聲:

  “既然這樣,我也敬美女一杯……”

  既然開了頭,後面那裡還剎得住,不大會兒功夫三瓶茅台就見了底,時蕭感覺臉有些發熱,胃裡一陣陣燒灼的疼,說了聲抱歉,開門出去了。

  許明章站起來,隨後也跟了出去。屋裡的人面面相覷,算是明白了點,這兩人可不一般。

  論說時蕭今天喝的也不算多,可中午沒怎麼吃東西,晚上還沒來得及吃,就被許明彰一杯一杯的灌酒下去,空腹喝酒,胃口自然不舒服。

  時蕭趴在馬桶上,自己勾喉嚨吐了出來,才覺得好了點,捧著水漱口洗臉,抬起頭來,鏡子裡的自己一副委屈形容,時蕭不覺微微苦笑,許明彰當面給自己難堪,竟讓自己覺得委屈。

  時蕭捂著臉,心裡突然蹦出一個聲音說:

  “難道你還指望著,他和四年前一年待你如珠如寶嗎,時蕭,你做夢,你做夢,你忘了是你自己親手終結這一切,所以現在委屈個屁。”

  十三回

  時蕭一出洗手間,就看到旁邊靠著牆抽菸的許明彰,半個身子隱在yīn影煙霧裡,一時看不清他的表qíng,時蕭微一躊躇,便點點頭,向前走,走了幾步,就被許明彰從後面追上來,一把拽住她手,過了她們吃飯的包間,直接向電梯那邊拖。

  時蕭嚇了一跳,掙扎幾下,低喝:

  “許明彰!!你這是gān嘛……許明彰"

  許明彰充耳不聞,幾下就把她拖進了那邊電梯裡,把時蕭bī到在電梯的角落裡,身體趨近,頭就俯了下來,噙住時蕭的唇,靈巧的舌帶著濃濃的酒意,裹著恨意,甚至還有深深的眷戀,衝進時蕭唇齒間。

  這個吻開始的粗bào而激烈,漸漸卻回復了溫柔纏綿,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心跳,仿佛在夢中出現過千白次,藏在心底深處的感覺,瞬間回籠,時蕭忍不住忘卻了一切,去回應直至沉迷。

  叮一聲,電梯的聲音停住的警示音,瞬間把時蕭拉回到現實,許明彰也放開了她,可兩人依然靠的很近,近到幾乎沒有絲毫距離。

  許明彰一手撐著電梯的鏡面般的金屬壁,一手托著她的後腦,一雙深黑的眸子出奇晶亮,認真而疑惑的審視她,好半響才說了句:

  “你最好給我一個可以令我信服的理由”

  說完拽著她出了錦江,外面飄起了雪花,洋洋灑灑,在飯店明亮的she燈下,如夢似幻般不真實,一陣寒風拂來,時蕭不禁打了個寒顫。

  許明彰嘆口氣,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搭在她肩膀上:

  “今天零下十度,怎麼穿的這樣少”

  泊車小弟,遞過來車鑰匙,許明彰打開車門,推時蕭坐上去,合上車門,轉過去,坐上車,開了出去,車子裡開了暖風,很快就暖和起來。

  許明彰側頭掃了時蕭一眼,咬著嘴唇,低著頭,不知道心裡琢磨什麼呢,她這副模樣,四年前他經常見,每當心裡有什麼為難的事qíng,就是這副樣子,不過以前她為難的事qíng,在許明彰看來,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罷了。

  想到此,許明彰不禁露出一絲久違的笑意,或者該說鬆了口氣,他能清晰的感覺出,她心裡還是防著自己的,剛才那個吻騙不了人。

  這一點,就足以讓許明彰狂喜不已,只不過過去的事qíng,他還是要弄弄明白,他的心眼很小,做不到真正的釋懷,畢竟他們之間,làng費蹉跎了四年的時光,他有權知道一切原委,而不是這樣糊裡糊塗的。

  許明彰沒有徵詢時蕭的意見,逕自決定了兩人必須找個地方好好談談,這是兩人以前在一起時的習慣。

  所以直到被他攬著進到電梯裡,時蕭才想起來問:

  “這是那裡”

  許明彰笑了,側頭端詳她半響輕聲說了句:

  “家,我家”

  時蕭的理智突然全部回籠,她想起了葉馳,想起了自己已經結婚了,急忙推開他攬抱著自己的手臂,低下頭去:

  “對不起,我想我該回家了,現在時間不早了”

  許明彰微微皺眉,低頭看看腕上的手錶,九點而已,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呵呵低笑兩聲,頗有幾分曖昧的開口:

  “放心,四年都等了,我何必急於一時,我只是想和你談談,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時蕭突然抬起頭來,臉上的表qíng驟然平靜冷淡起來:

  “我們有什麼可談的,許明彰,我以為四年前,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難道四年了,你還舊qíng難忘”

  許明彰胸中的怒火騰就燒了上來,額頭青筋一跳跳的,表qíng幾乎扭曲猙獰,時蕭這副模樣,他同樣記憶猶新,當年她和自己分手的時候就是這個表qíng:

  “沒什麼不得已,我就是喜歡別人了”

  許明彰趨前一步,一抬手捏住她的下顎抬起來,定定望著她的眼睛,幾乎稱得上咬牙切齒的說:

  “時蕭,你再說一遍,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試試”

  時蕭被他嚇住,這樣的許明彰,危險而陌生,時蕭不禁後退一步,心裡不禁後悔非常,一時的qíng不自禁,使得四年的努力,仿佛瞬間崩塌,她竟然有點不敢反抗這樣的許明彰。

  時蕭緊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許明彰看了她很久,不禁長長嘆口氣,拉起她的手,步出了電梯。

  徐明彰的家很大,一整層樓的空間,看得出來,入住沒多久,像售樓處的樣板間一樣,一板一眼,角落裡還放著幾個貼著託運標籤的行李箱。

  敞開式的格局,臥室、廚房、浴室、都用玻璃幕巧妙隔開,風格很現代。

  時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側頭就是外面璀璨的夜景,以及蜿蜒流動的燈河,許明彰端了一杯熱牛奶出來遞給她:

  “喝了這個,胃會好一點”

  時蕭微怔,他還是那麼細心,幾乎能注意到自己一切需要,而給予最貼心的照顧,時蕭後來就想過,自己當初大概就是愛上了這種體貼,上了癮,就難以戒掉。

  時蕭喝了幾口,隨手放在前面的玻璃茶几上,許明彰在她對面落座,此時此刻,許明彰才能徹底而安穩的打量她。

  她真的變了,變得比四年前還漂亮,整個人安靜的坐在那裡,既有小女生的清純,又有一股子說不出的嫵媚,就像破繭成蝶,她已經不是四年前的小丫頭了。

  許明彰目光落在她的衣服上,不禁微微一怔,這身衣服雖說很配她,可以她一個街道小gān部的工資,該負擔不起如此昂貴奢侈的消費吧:

  “這衣服是哪兒來的”

  時蕭腦子裡正飛快的轉著,想著自己該怎麼辦,怎麼解決目前的局面,倒是沒聽明白他沒頭沒腦的話,遂反問了一句:

  “你說什麼”

  迷迷糊糊的樣子和以前一樣,許明彰不禁笑了,即使再怎麼辦,還是那個迷糊的丫頭,剛要再問,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在靜謐的空間裡,顯得分外刺耳,時蕭翻出電話,看了看,低聲說了句抱歉,站起來走到那頭窗邊,接電話:

  “嗯!在外面,單位的飯局……”

  “飯局”

  聽到這句話,葉馳一手擦著頭髮,一手舉著電話,撐不住低低笑了起來,從小媳婦嘴裡說出飯局這兩個字,還真是非常新鮮:

  “我記得你不是計生辦的嗎,誰會請你們吃飯,難道是推銷計生工具藥品的,在哪兒吃飯,錦江,檔次還挺高,記得不許喝酒,還有,早點回家”

  葉馳低頭看了看腕錶:

  “嗯現在九點半,十點之前回去,我十點給家裡打電話,要是你不聽話,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小丫頭,知道嗎”

  時蕭輕輕嗯一聲,算是答應了,撂了電話,抬起頭卻不禁嚇了一跳,許明彰不知什麼時候站到自己對面,外面璀璨的霓虹燈,投在他眼裡,有些明滅不定:

  “誰?誰來的電話”

  時蕭手一抖,手機沒拿住,掉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鋪了地毯,時蕭彎腰撿起來,定了定神,才鼓起勇氣開口:

  “我老公,我結婚了。”

  時蕭這一句話幾乎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力,許明彰臉色頓時慘白的再無一絲血色,幾乎從牙齒fèng里擠出來幾個字:

  “你說什麼”

  時蕭深深吸口氣重複:

  “我結婚了,就在三個月前,所以我們實在沒必要談下去,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看徐明彰的反應,幾步過去推開門就跑了出去。直到跑出小區,時蕭才停住腳步,招手打的,坐進去,說了地址,眼淚才落了下來。

  前面的司機忍不住從後視鏡里偷看她,大概以為她是個神經病,可是她就是想哭,忍不住,怎麼辦。

  進了家,剛換了鞋,就聽見從臥室里傳來的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時蕭也不想理,緩慢的換衣服洗澡,收拾好了,坐在chuáng上,電話還在執著的響著,嘆口氣才拿起話筒,剛接起來,就傳來葉馳的喊聲:

  “時蕭,怎麼這麼長時間才接電話,你看看幾點了,老子打了整整一個小時”

  時蕭懶得理他,等他喊叫完了,才輕描淡寫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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