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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妙真回神,道:「姐姐,我有銀子有家人,依靠多了去了,沒必要再嫁人的。」

  見得蘇妙娣皺眉連連搖頭,蘇妙真笑了一笑,努力輕快著道:「再說,哥哥姐姐的孩子我將來都視如己出,從他們一生下來就培養感情,到時候我老了,他們看在你和哥哥的面子上,總得也孝順孝順我吧。」

  因順嘴提到了蘇問弦,蘇妙真立時想起件事兒來,拉著蘇妙娣忙問:「姐姐,我一進府就想問了,可大伯父不在……哥哥,哥哥他既然是聖上的血脈,怎麼會到了咱們家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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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王蠍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4-28 13:19:47

  第227章

  蘇妙真從濟寧到京城的一路上,強令自己不去想和離之事,於是心神全被蘇問弦的身世之謎給牽扯走。基本沒怎麼想過韃靼封貢和譚家老爺之死,滿心滿肺都是對蘇問弦和乾元帝竟然是親生父子一事的震驚。

  蘇妙娣亦然滿臉疑惑,道:「這事兒我只隱隱約約聽說,鹽運使大人在揚州鹽道上幹了快滿三年,此番上京本是為上呈《鹽法疏》一折,結果六月中被召令隨同南苑演武,不知怎麼回事,之後說是拿出個黃緞底捻金線織作佛經佛像荷包,還有些別的什麼信物出來,就跟聖上相認了……」

  「聖上後來又命錦衣衛查了些日子,見確實無誤,便公之於眾。至於這裡頭的具體情形,我還真是半點兒都不清楚。」

  蘇妙真忙道:「魏煜濘不就是錦衣衛的人麼?姐姐,你是他長嫂,長嫂如母,他就沒跟你透兩句出來?」又驚異問道:「姐姐,你怎麼一口一個『鹽運使大人』,聽著太疏遠了,哥哥就算是皇子,他也是咱們家養大的啊。」

  蘇妙娣笑了一笑,道:「我雖是魏國公府長媳,可一則男女有別,二則錦衣衛辦事機密,魏煜濘哪能告訴我。」

  聽到蘇妙真後半句話,蘇妙娣忙正色道:「如今尊卑有別,君臣有分,若非還沒正式記入皇家玉牒金冊,我們都得喊鹽運使大人一聲『殿下』——真真,你不能再拿他當哥哥看了。」

  見蘇妙真似不以為然,蘇妙娣皺眉,加重聲道:「真真,你當回事兒些,以後見著鹽運使大人了,切記絕不能再沒大沒小。」

  蘇妙娣又嘆口氣,道:「真真,姐姐不會害你,如今連大伯父大伯母見著鹽運使大人都得恭敬著,何況你我呢。」

  蘇妙真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反駁的話來。

  兩人絮了些家常話,魏家僕婦們有人在外報說國公府里有兩件家務等著蘇妙娣裁決。

  蘇妙娣本就掌著家事,而因魏國公府的老太君前年去世,長房夫婦回金陵守孝兼養老,國公府一應大小事宜越發離不了她。

  蘇妙娣平日裡便絕少出門,還是因著思念妹妹,才一得知消息就過了來。蘇妙娣又留了小半盞茶的時間,拉著蘇妙真再三叮囑許多,這方依依不捨地起身,帶著鳳哥兒離開。

  蘇妙真送走蘇妙娣,先去明善堂轉了轉,待了許久,同稱心等人東拉西扯好半日,這才回到平安院。

  她坐在葡萄架下,盯著地上的日影發呆。只覺無論是譚老爺去世,還是決定和離,又或是蘇問弦的身份變化,全都來得太快太急,讓她措手不及。

  心思恍惚間,忽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等她抬眼,見正是一身天青湖綢夾紗直裰的蘇問弦進得院中,正疾步往明間走去。

  蘇妙真忙得起身要喊他,上前兩步卻又頓住,不知如今該怎麼稱呼相處,一時間,就看著蘇問弦的背影說不出話來。

  蘇問弦走到階下才意識到不對勁兒,轉頭一看,果見著蘇妙真站在葡萄架下輕輕咬唇,正愣愣著。

  他難抑笑容,大步走過去,剛要靠近,蘇妙真卻後退兩步,斂裙福身,深深施禮。

  蘇問弦一愣,三步並作一步,將人扶起,看著蘇妙真皺眉道:「真真,你怎麼了?見著我一點兒笑模樣兒也沒有?」

  卻見蘇妙真神色迷惘,眨了眨眼,輕聲問他道:「哥哥,他們都說今非昔比——那你,你還願意當我哥哥麼?」

  蘇問弦見她雖是清減了些,但反多出種弱不勝衣之態,心中不由一盪。又聽她語氣里全是迷惘與失落,憐愛越盛。

  定了定神,蘇問弦拉著蘇妙真坐到葡萄架下的石凳上,彎腰拾起墜落在地的湘竹白絹榴花團扇兒,虛跪在蘇妙真面前,慢慢地給她扇著風。

  蘇問弦幾度想要坦言,除了兄長,他更願意做她男人。但時日太緊,未免嫌疑。終究覺得還是得再忍至少一年。

  他平視著蘇妙真,溫聲緩道:「真真,哥哥心裡最在乎你,當然願意永遠疼你。」頓了頓,又問道:「真真,是誰嚇唬你了,你居然覺得哥哥會舍了你?。」

  蘇妙真聽蘇問弦言語堅定,見他待她一如既往,頓時歡喜起來,忙笑道:「不是別人嚇唬我,我聽說如今大傢伙兒見了你,都得喊『鹽運使大人』,難免就多心了。」

  又輕聲埋怨道:「說起來還不都怪你——我聽府里人說,你這些日子壓根不回明善堂……她們又說,皇上已經下旨讓工部給你另建府邸,我想著你這樣肯定是嫌咱們家小了,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蘇問弦哈哈一笑:「哪裡是我不想回來。實在是我每次回府,上上下下的主子奴婢全都拘謹著,我自己嫌煩不說,也替他們難受……這不,我一聽你到了,就直接從宮裡過來了——真真,只要你在京里住一天,我就在明善堂里待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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