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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妙真剛用完午飯,洗手要茶,廊下走來幾個婆子,其中一人隔著窗子問蘇妙真道:「五姑娘,我們姑娘請您過府一敘。」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和元宵大火串上線了。

  第68章

  兩個面生婆子進來,於二家的一進門檻,先道:「是傅家的,說是她們姑娘重病了幾日,心裡念想著幾位閨中好友,請幾位姑娘過府一敘姐妹情誼。」

  那幾個婆子進門磕完頭,忙跪下,磕了兩個頭。打頭的人愁眉苦臉道:「我們姑娘自打赴宴受了春寒,竟是一病不起了,那一種可憐可悲情狀,我們做下人的看了都心疼。我們姑娘病中還念叨著幾位閨閣好友,故而夫人打發過來請五姑娘過府瞧瞧我們姑娘,給陪著說說話。」

  蘇妙真明知傅絳仙這是裝病,但不得不陪著嘆了回氣,唏了次噓。

  於二家的道:「五姑娘,來時我已經去舅老爺府上回過太太了,太太是應下了,就看姑娘。姑娘若要出門,我便現在吩咐人去備馬。」

  蘇妙真瞅了一眼案几上的帳冊,本欲拒絕,見那幾個婆子都急急地搓手,正等著她回話。她琢磨著在這些帳冊上已經漸漸有了頭緒,也不在這一時。傅絳仙這時候差人來請,或許有什麼要緊事。

  便點點頭,招手藍湘過來,讓她把那些抄冊鎖進房,往鎮遠侯府去。

  過了不知凡幾的垂花門和抄手遊廊,走過數個穿堂,方到正房大院。

  正面就是五間軒昂大氣的上房,台磯上站了幾個穿金戴銀的丫鬟,見她到了,忙過來引蘇妙真從甬道進正房道:「幾位姑娘都到了,正等著蘇姑娘呢。」

  蘇妙真進到正房,廳堂里擺了幾把金絲楠木交椅,正中坐了傅夫人,她正偏著頭,拉著文婉玉說話。許凝秋許蓮子等人也在其中,正坐一邊,靜穆喝茶。

  蘇妙真上前拜見,當下,傅夫人轉過臉,眼睛一眯,釘眼把她瞅了一遍,方淡淡道:「原來是蘇五姑娘。」

  蘇妙真見傅夫人氣不順,心知傅夫人多半是為了——當日在賢妃面前她借貴妃的風推拒了傅家的婚事——而不滿。

  並不清楚傅夫人更著惱的是——傅絳仙為給她慶生,起個大早受了春寒,她蘇妙真知道了,不說主動來看,反而等人去請,請也卻是姍姍來遲,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蘇妙真不知,但仍恭敬地說了幾句客套話,退坐到一邊,再不輕易開口。傅夫人又叫了許家兩位姑娘在前問幾句家常話,餘光卻不住地打量嫻坐一旁的蘇妙真。

  見她雖遇冷待,卻不羞窘困惑、畏畏縮縮,反而舉止落落大方雍容典雅,那種安之若素,竟似到了她自己家一般。又是嘆這小姑娘面色雖怏怏的,卻始終鎮定得體,很識進退;又是憾終究不能聘來做兒媳;又是暗恨伯府那樣的不近人情;又是怨蘇妙真害得傅絳仙受春寒久久不痊,卻無愧疚焦急——想來不拿傅絳仙作朋友。

  傅夫人五味雜陳半晌,也沒心思說話,讓送上茶果,給眾人吃了,便吩咐幾個嬤嬤領她們去見傅絳仙。

  婆子們簇擁著蘇妙真等幾位姑娘往西轉去,過幾間房屋院宇,跨兩個儀門,一路曲曲折折,穿花過柳。

  走了半日,方路過一軒峻壯麗的院落,某一婆子笑道:「那是我們大爺住的地方。」

  又過一東西穿堂,拐了彎走了會兒,便道一稍稍小巧些的院落。房檐下懸了不少鸚鵡籠子,便知至傅絳仙處。

  進到內室,傅絳仙正歪在床上挨餓,見她們幾人來了,忙斥退伺候的一干人等,叫她們幾個近前來說話。

  許蓮子遠遠地站了,笑道:「我身子弱,若是也感了風寒,那可就不得了了。」

  傅絳仙不搭理她,見文婉玉許凝秋蘇妙真三人都走過來,在床邊坐了,問她近日情形。傅絳仙本來是只想找蘇妙真來說話,但一來想到答應的傅雲天的事兒還沒辦到,二來只請蘇妙真一人,傅夫人定然不允,便一下子請了四人過來。

  而左都副御史許夫人聽聞是病中的傅絳仙相邀,要聽說請了三府的姑娘,便也讓許蓮子來了。

  說不半會兒,傅絳仙想起傅雲天還在外頭等著和這位許府佳人相會,忙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對許蓮子道:「許姐姐,你身子既弱,可待不得這屋子,若是我過了病氣給你,那可不成了我的錯。」便喊了輕兒進來,讓她領著許蓮子在園中走走散心。

  許蓮子正是想往外走的時候,忙走出門去。一面同輕兒說話,一面轉彎抹角地打聽傅雲天。其實侯府提親一事,許蓮子的奶嬤嬤打聽到了,忙忙地向她賀喜。誰料後來左右等不來消息,許蓮子讓她奶嬤嬤再去探問,方知許夫人給她推了,一心想給她在新科進士裡頭尋一個家世相當的婚嫁。

  許蓮子曉得了,生了小半月的悶氣。在她看來若要找一個新科進士,等他發跡卻不知還得多少年,現下既有傅家這樣的好姻緣,有什麼不可答應的。雖是做妾,到底是貴妾,且人家侯府上趕著來求,聽說是傅家小侯爺在去年妙峰山進香時偶然見了自個兒一眼,登時驚為天人。

  雖則許蓮子記不起,去年在妙峰山到底什麼時候見過的傅家小侯爺,也不妨礙她聽說——傅夫人上門求了兩三回。

  這正經不比求娶正妻還要誠心!過去了自然是好日子。想來就是伯父嬸娘為了他們御史府的名聲好聽,怕惹人物議,才不肯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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