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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的手開始在任西安後背游移:“我是冷。可你脫,是勾引我。”
任西安看著她眸中漸起的水色,淡聲道:“隨你怎麼想。”
程梨說:“這會兒已經很晚了,你那間大帳里的人,大概沒預備你今晚還回去。你現在出去,他們也會以為你睡過了,和我。”
任西安眯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她。
程梨說:“傳言的版本有很多個了吧,關於我和你。”
從那日石棉礦起,或者更早前從庫爾勒那家餐廳外他們並立的長街起。
她邊說手邊順著任西安的背往下滑,往任西安全身上僅著的內褲邊緣遊走。
程梨指尖點過的地方,都起了星星點點的火。
任西安眸中平息下去的紅慢慢上浮:“程梨,你會後悔的。”
程梨不信:“不會。”
她此生後悔的事只有一件,他今晚留下來,也可抵。
大帳內的氣流尚算平穩。
任西安伸手將羽絨被往上一拉,遮住程梨頭頂的光線。
程梨感覺到他的手划過她的脊背,沿著她的脊椎一路向下,探進她的底褲。
程梨身體一緊。
任西安感覺到她的變化,指更往前推了一分。
程梨的手抓在他的背上,越來越緊。
任西安說:“忍著點兒,別叫。”
他往前征伐,程梨乾涸許久的身軀那日被他喚醒後,此刻依然敏感的可怕。
他手指帶著她熟悉的體溫戳穿她的防線的時候,程梨咬著唇,腳趾全彎,在睡袋內無力地一蹬。
戰慄感瞬間肆虐。
程梨昂著頭,發出一聲輕哼。
第30章 睡袋(四)
程梨那聲微哼過後,軍用大帳內安靜了片刻。
而後,帳內的人呼吸聲開始變的更為急促。
帳里的睡袋內空間更為有限,程梨抿唇,盯著任西安黑如夜色的眸。
那眸中還帶著冷靜。
任西安的指前進的很慢,戰慄感如潮湧從下而上不斷直擊程梨的大腦。
這潮水涌動的很慢。
程梨蹙眉承受著如藤蔓般纏在她身體上的快感。
還沒開始真刀真槍,她潰敗的已經太快了。
程梨看到任西安唇角噙著的一絲淺笑。
她將抓在睡袋抓絨上的手鬆開,去勾他的脖頸。
扣在任西安後背的那隻手,指尖下壓,戳進任西安的皮肉。
粗糲越來越深的剮蹭著她的柔軟。
程梨昂起的頭脖頸伸直,咬唇咽下試圖從她唇角溢出的新一聲悶哼。
她腿微微閉闔,試圖積攢一絲氣力。
感覺到她夾緊,任西安閒置的那隻手分開她的腿。
刮在程梨身體上的粗糲感一點點磨滅她的神智。
程梨在理智潰滅的剎那,鬆開扣在任西安後背的手,去摸抵在她身上,隔著一層淺薄布料已然滾燙的小帳。
她一碰,他那裡一顫。
程梨直直地看向任西安,輕笑。
半斤八兩,和洗手間外那次一樣。
誰也不贏。
誰也不能置身事外看另一個人全盤崩塌。
程梨的笑還沒露完,任西安的指報復性的猛然一挺,程梨這次全身都無意識的打顫,像失了航向的扁舟,在浩瀚汪洋上盲目打轉。
任西安的浪推向哪裡,她只能往哪個方向前進。
程梨的眼和她身體某處此刻一樣潮濕。
她心有不甘,手隨即探進任西安僅著的那層布料內。
任西安眼底的火燒得更烈,程梨等待他將她燃盡。
這個雙人睡袋被撐起,睡袋上層此刻繃緊覆在任西安的背上。
今晚他手上已經斷過一根煙,一個瓷勺……不差這一個睡袋。
程梨從牙縫裡擠出一絲散著情/欲的聲音:“子彈,不發嗎?”
任西安任她往他的火里添柴,感受著身下某處的變化。
他停止戰鬥,挑剔:“你叫了。”
程梨蹙眉,惡狠狠地看著任西安。
操。
這是人話?
她拽回即將崩潰的理智,剛想說什麼,突然一道聲音不遠不近的傳來:“梨姐。”
是方蓀。
程梨繃緊呼吸,沒出聲。
方蓀的聲音繼續傳進來:“你睡了嗎?”
程梨還是沒出聲。
伏在程梨身上的任西安壓了下去,更多的重量卸在程梨身上。
程梨更緊的蹙眉。
見無人應答,休整了一會兒剛量完體溫的方蓀掀開她那間的簾,穿過大帳內兩室一廳格局內的廳,準備去程梨那兒看看。
程梨聽到了腳步聲。
她的臉冷下來,隨即感覺到任西安的指離開。
程梨冷言應了聲:“這就睡,別進來。”
這聲線帶著喑啞。
方蓀站在外面說:“吃過藥了嗎?”
知道方蓀本意不壞,但程梨口氣有些沖:“吃完了。”
程梨重申:“別進來。”
程梨不鬆口,方蓀自然不敢進去。
方蓀只停在外面說:“體溫計還在外面的摺疊桌上,你不用嗎?”
程梨:“……”
程梨只好說:“我這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