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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杆在任西安手上很快一根根兩端插/進鉚釘內連接起來,葉連召等人不時搭把手。
整個環節特別流暢,框架構建好之後掛內帳,很快開始插地釘,扣外帳的鎖扣。
而後是加固,系防風繩,再加固。
搭第一個大帳時一堆人圍觀看了一遍,第二三個很快也在其餘人的自告奮勇下合作搭好。
軍用大帳建好,跟著車隊負責後勤的李師傅也已經把一系列的廚具收拾妥當。
葉連召招呼人搭建臨時廁所,任西安無事抽身,開始在四周找此前說紮營後去考察涯壁的frank。
frank正和路風在湖畔拍片,遠遠的,任西安看到三角架。
見任西安走過來,frank喊任西安進路風架設好的相機鏡頭內:“一起拍。”
任西安停在路風身後,拒絕:“不了,我面癱,影響你照片質量。”
frank搖搖頭:“給個面子。”
任西安還是沒有同意,直言:“你不需要這種東西。”
frank放棄,最後問:“拍婚紗照的時候,你也拒絕你的姑娘?”
任西安沒說話。
風漸漸大了些,吹得人耳中都是呼嘯的風聲,周圍的人聲和其他聲音變得淺薄,不夠清晰。
不遠處的程梨被風吹開了拂面的髮絲,口罩半遮的臉上,膚色仍舊如遠山上的雪一般白,沒有任何被高原蹂/躪過的痕跡,襯得她眉目更像濃墨般清晰。
任西安視野放寬,既看著她的側影,又看著遠處的群山。
方蓀就站在程梨身後不遠處,準備開火的李師傅想叫兩個姑娘幫忙,在後面大喊她們的名字。
方蓀聽到後即刻回頭應了聲,往回跑。
程梨還站在原地,連帽扣在頭上,一動不動。
就好像她沒聽見一樣。
任西安蹙眉。
程梨雖然有時冷淡,但從來知禮節,話有時冷但心會熱。
一動不動,她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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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蓀往回走了幾步,見程梨沒動又小跑幾步回去拍了拍程梨的背:“梨姐,李師傅叫我們。”
程梨摘掉口罩回身看她。
方蓀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梨姐你在想東西出神了嗎?李師傅叫我們,應該是要我們幫忙。”
程梨淺淺的說了聲:“好。”
剛剛風大,她一隻耳還真是沒聽到。
方蓀也不急了,和程梨並肩往回走,順便吐了吐舌頭:“廚房的東西我都不太懂,梨姐你會嗎?”
程梨冷靜地說:“鍋碗瓢盆們不需要我套近乎。”
方蓀笑,想起程梨的職業接口:“那木頭肯定需要。”
走了沒多遠,便看到李師傅和車隊攜帶的一堆“糧食”。
葉連召一隻手拿著菜刀,另一隻手向外擺了擺:“不用你們,哥幾個上手。”
李師傅瞧著葉連召的架勢,說:“葉隊這架勢像那麼回事兒。”
葉連召說:“廢話,我小時候志向就是當個廚子。”
程梨見他切的蔬菜絲勻稱纖細,問:“練過?”
葉連召指指她身後的任西安:“他開始練球的年紀,我真練過這個。”
那就是從五歲起,程梨記得。
程梨側身,任西安從後面邁了幾步走到她身面。
程梨控制住四肢,他靠近時她一動沒動,他漸漸走遠時她也沒跟上去。
任西安拉開其中一個軍用大帳的門,進去。
不多時,他又從大帳內出來。
程梨看了眼,他進去是換衣服。
他換了身更為厚重的登山服,深靴。
筆直的腿塞進長靴內,下半身顯得更有生氣,更為英武。
也更撩人。
程梨呵了聲,安安靜靜地聽著任西安跟葉連召交代和frank還有嚮導霍加一起去不遠處的涯壁看看情況。
而後目送他和frank還有霍加上車,駛離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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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也進了大帳內。
三個軍用大帳空間很足,都是兩室一廳的格局。
因為空間多餘,程梨和方蓀被單獨分了一個大帳,是夾在兩個男人們的軍用大帳中間的那一個。
程梨放開睡袋,方蓀隔著大帳內分隔兩室的布簾問:“梨姐,我能進來嗎?”
程梨同意:“隨你。”
方蓀打開布簾,進了屬於程梨的那一方空間。
看到程梨剛放好的雙人睡袋,方蓀不禁好奇:“梨姐,你怎麼不背個單人的來,至少行李輕啊。”
程梨說:“已經有什麼就拿什麼,懶得買。”
萬一睡不開,還得忍這整段路。
方蓀又問:“我們車上的路哥說想去拍湖東的傳說中的那幾個牧民的民居,他主要是搞人文攝影,風景是其次,你要不要一起去?”
程梨直截了當:“你們玩。”
就是說她沒有興趣。
方蓀哦了聲,又說:“我是想留下些照片,畢竟路哥是專業的,東邊的濕地那兒風光要好一些,路哥可以幫我拍。”
程梨理解,但沒有興趣了解。
方蓀很快從她的空間內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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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在軍用大帳內待了會兒,無事可做,便也又從大帳內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