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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弈點頭:「我知道,送錢從來不是風險,收錢的才是,鄧弈記得大人的恩典。」

  那官員笑了:「你呀你,這不是挺會說話辦事的,怎麼就非要得罪他們呢?」

  鄧弈笑了笑:「我真不是故意得罪他們,我該送的該辦的事都做了,能力僅限於此,他們對我依舊不滿意,我也沒辦法。」

  什麼能力僅限於此,說白了不想賣身賣命給人家罷了,官員倒也理解,趙氏楊氏明爭暗鬥拉幫結派,雖然朝中多數人都做了選擇,但也有人不想選擇,只想撈個官職縮頭過自己的日子。

  「那你就只能辛苦一些了。」官員說,將一張告身扔在桌子上,「本來可以在衛尉府安坐,現在只能去守宮門了,這是我能給你挑選的最體面的差事了,總好過跟禁衛們巡城。」

  鄧弈伸手拿過,對那官員抱拳一禮:「多謝大人仗義。」

  官員抖了抖手裡的當票哈哈笑:「好說好說,怪不得都說,跟鄧弈你打交道,最是暢快。」

  收了這麼多錢,還能被稱為仗義,不錯不錯,這種仗義,他願意多來幾次。

  鄧弈施禮告退,重新走在皇城內,偶爾有認識的官員看到了他,都紛紛扭過頭裝作沒看到。

  衛尉丞鄧弈,一路送禮送進了京城,當了個體面的官,結果還不到一年,就被罷免了。

  這人真是無能又惹了麻煩啊。

  「二爺,二爺。」宮門外牆角有人小聲的喊。

  鄧弈看到自己家的小廝,忙走過去:「怎麼了?家裡有事?」

  鄧弈走到哪裡都帶著家眷,進京也不例外,他的家眷也簡單,只一個瞎眼老娘,一個小廝。

  小廝委屈地說:「老夫人要吃飯,發現家裡沒米了,也沒有錢。」說完幽怨的看鄧弈,「明明剛有了很多錢,二爺,你又扔了?」

  鄧弈笑了,將身上穿著的舊斗篷解下來:「正好天氣暖和了,這個拿去當掉,買米吃飯。」

  小廝無奈又習慣的接過來,搖頭嘀咕幾句抱著衣服跑了,吃飯事大啊,趕快當了換米。

  旁邊有官員路過聽到了他們主僕說什麼,很快就把消息傳開,四周的視線更加鄙夷了。

  鄧弈並不理會,穿著薄衫神情平靜的走出宮門,看了看衛尉府所在,嘴角浮現一絲笑。

  他一路送禮一路結識人脈,靠著人脈再走更高的路,只要走到京城這條大路上,就一定能通天。

  小人物,如同塵埃般不起眼又如何,塵埃如有機會也能遮天蔽日。

  第十六章 反責

  外界這些大人物的事,楚昭並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在意,她一心要遠離這些大人物。

  她果然不再去伯父伯母那邊吃飯,一日三餐自己吃。

  蔣氏想到被楚昭偷走的錢,心疼肉疼,便讓給楚昭一個教訓。

  僕婦們領會,故意苛待,給楚昭這邊不是飯送的晚,就是少和殘次。

  楚昭問的話,她們就似笑非笑說:「小姐吃飯晚,灶火都熄了,重新起灶。」

  至於飯菜少和做的不好,那就更有話說了。

  「阿昭小姐,家裡被偷了很多錢,本就家底薄,如今還能吃上飯就很不錯了。」

  楚昭笑了笑:「那是該節省些。」不再問了。

  到底是寄人籬下,還能怎樣?僕婦們得意,但還沒笑出聲,轉頭廚房這邊給蔣氏的飯菜就出問題了,要麼做好的菜轉眼就少了,要麼送過去的菜鹹的齁死人。

  蔣氏大發脾氣要懲治廚房的僕婦,僕婦們叩頭喊冤,鬧的亂鬨鬨,還是楚棠解圍。

  「她們哪裡會做這樣自毀前程的蠢事。」她說,指了指一個方向,「這是阿昭在報復呢。」

  蔣氏回過神,又是氣又是惱讓人把楚昭叫來,楚昭來了之後當然不承認,還說:「不信伯母去搜。」

  吃的東西早就下肚了,哪裡搜得到,蔣氏冷笑:「阿昭,偷東西可不好,我不信你父親教了你這些。」

  楚昭說:「伯母,無憑無證的不要瞎說,誰看到我離開家的時候拿錢了?我又是兩手空空回來的。」

  憑證,她的那些錢可沒有追回來,楚柯因為信了她的話,也絲毫沒提錢被追回來過的事,她不信伯父伯母敢去問鄧弈。

  就算真去問了,鄧弈也不會理會。

  這就是死不認帳,蔣氏被噎的要拍桌子,楚昭笑道:「還有,我在家的時候從沒人說過我有偷東西的習慣,到了京城之後,伯母你這樣說我,這就不是我父親教的緣故了吧,再說了,在自己家裡哪用得著偷,需要什麼就有什麼,說我偷這個偷那個,連吃的喝的都偷,說出去別人還以為你苛待我呢。」

  好,好,好,蔣氏深吸一口氣:「你跟你爹一樣,能說會道,做什麼事你們都有理,你們都是對的。」

  楚昭說:「伯母,話也不能這麼說,對的就是對的,錯也就錯,不是靠誰說。」

  她說一句,這死丫頭就立刻回一句,以前可從沒發現她這般伶牙俐齒,蔣氏氣的喝問:「你做的哪裡是對的?打人是對?還是從家裡偷跑是對?」

  「這兩件事不能說是對。」楚昭沒有半點語塞,輕聲答,「我只能說這樣做沒錯。」

  蔣氏好氣又好笑:「你可真有道理,你沒錯,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會連累家裡人?當初因為你父親,你伯父被逼的辭官,如今你又要逼的我們在京城難以立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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