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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
何川起身:「我去給你放水洗個澡。」
江琛愜意地躺回床上,等何川回來站到床前,見人朝自己伸出雙臂,「你別抱!我自己可以走。」
他一手搭在何川肩上,一手扶腰,慢步走近浴室,「你昨晚居然沒有幫我洗?」
「劇烈的運動後不能馬上洗澡,否則就會引起氣喘和心慌。」
「哦。」
他進門,何川不動,他脫衣服,何川不動,當他踏進浴缸里,何川動了。
江琛轉頭一臉戒備,「你幹嘛?」
「幫你。」
「不需要。」
何川一本正經地說:「我也沒洗。」
「還有浴室,」江琛指了指屋裡另一個浴室的方位,看到某人脫衣服的動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麼,滾出去!」
江琛開始在浴缸里撲騰,伴隨著水聲,不停勸阻靠近他的某人,「你看這浴缸也不是很大,是吧?」「我腿痛!真的!我不騙你!」
何川已經快脫完了。
江琛急了,「你昨晚不幫我洗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眼看人逼近浴缸,江琛趴在浴缸沿上,伸手去抵何川的腹部,看到下面的東西臉更紅了,「傻逼,洗澡都要連著啊?我腿還——」
何川抓住他手,踏進浴缸,坐在一端,抱住溫熱的軀體朝懷裡拉,還不停摸索,「沒事——坐上來就行。」
「草!」
水花濺出浴缸,落在瓷磚上,江琛低頭看那隻手,咬著嘴唇,周身通紅,吐出的每個字都在顫抖,「何川…別捏了…」
他喘氣去抓手腕,但被撩撥得沒有力氣,後頸也傳來酥麻感,聽到人輕聲說:「乖點,我待會兒還想試試站著。」
江琛垂頭抓住浴缸沿,滾燙的身體都在發抖,「水進去。」「好奇怪…」
何川輕笑:「喜歡嗎?」
江琛不說話,抓著浴缸沿的手更緊了,轉頭去看身後的人。
何川親吻他,「知道了。」
等兩人出來,江琛已經無法提出「不能抱」的要求了。
他太累了,環住何川脖頸的胳膊都有些使不上力,臉貼在人的右肩想閉眼假寐,嘴裡嘀咕:「上次這麼被人抱,估計是小學了吧……」
何川輕拍他背:「抱緊點兒,不然掉下去了。」
「手酸。」
「我對你手做了什麼嗎?」
「我胳膊為什麼酸,你不清楚嗎?」
「不懂。」
…
抓了幾小時的床單,剛剛又抓了浴缸沿,還抬手臂扶牆站了快半小時。
沒廢都算好的了。
浴室到臥室就這麼幾步路,江琛很快就察覺出不對勁兒,身體感知到何川的想法,「我草…你什麼人?」
「你自己解決。」
「別找我了。」
何川把人放床上休息,「一頓飽和頓頓飽我是分得清楚的。」又抓住江琛的手往那處帶,「來,手也別閒著。」
「草!資本家讓我歇會兒吧!」
何川笑著鬆開他,「難怪會有三次。」
兩年了,不光他記得,何川也記得。
江琛認慫:「求你了,別那麼記仇。我知道錯了。」
「沒怪你,我這不經歷了,很理解你嗎?」何川替人蓋好被子。
江琛:「……」
坐靠在床頭,還是有些不舒服,想彎膝蓋就一陣酸爽襲來,撩開被子去看。
剛剛洗澡注意力全在何川身上,根本沒發現兩個膝蓋已經紅得不像話了。
這是昨晚留下的,準確來說是應該是凌晨四點左右的那次。
「錯了錯了。」不等江琛開口,何川就認錯。
「不接受,你認錯和改錯是兩回事。」江琛翻身,面向右邊側躺下,把被子蓋過頭,悶悶地說:「睡了。」
過了會兒,何川又開始隔著被子貼在他背後,「他們說吻痣是個很浪漫的事。」
「嗯。」江琛應了聲,心想這人要耍什麼花招。
「我想吻你的。」
江琛身上沒痣,臉上也乾淨得像張白紙,根本沒地方吻,放心地說:「吻吧——」
剛這麼想,被子被掀開,左腿被人抓著關節部位抬起,江琛掙扎著忙轉身,「幹嘛啊你?!」
「看樣子你自己不知道痣在哪兒。」何川看著慌張的人笑了,點了下右大腿內側,「你這兒有顆紅痣。」
江琛臉一紅,何川指的地方快靠近根部,他確實不知道,訕訕地合攏腿,「算了吧——」
腳踝被人抓住扯了下,一抬頭,對上渴望誘捕的眼神,才明白醉翁之意不在酒。
走神間,何川已經埋頭了。江琛去薅他頭髮,「你親哪兒啊?」
人不理他。
江琛沒再阻止,仰頭克制喘息,「等會兒慢點兒…我怕我吃下去的飯,你都給我盪出來了。」
「好——」
哦,說這話就理他了。
風吹動窗簾,陽光鑽進屋內,輕撫少年的腿。
江琛睜眼,感知到的全是疲憊,發現何川不在房內,鬆了口氣,十分懊悔。
草,三次真的少了。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人,江琛喊了兩聲,人不在屋內,發消息問去哪兒了,也沒得到回覆。
動了動身子,完全不想下床,腿上的吻痕沐浴在光下,更像綻開的梅花。他情不自禁的點了點,一數就有十幾個,還沒算另一隻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