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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他快成梅花鹿了。
有些無聊,翻手機看朋友圈,季景年發了和女朋友去玩劇本殺的合照,陳超分享新發明的菜品,蘇玉雨又在發一些葷話。
腿還沒完全好,保險起見,不出遠門,但也不應該慘到在這兒躺那麼久。
距離上次下樓,已經是兩天前的事。
他太久沒見到外面花花世界了。
何川推門而入。
「你去哪兒了?」
「買菜。」
江琛盯著何川的臉看了幾秒。
何川:「看樣子沒忘。」
「我真不是故意的,太爽了,忘了提前說。」江琛笑得一顫一顫的,倒在床上看向一臉無語的人,心裡舒坦了。
「這就是你噴我一臉的理由?」何川把東西放在床頭櫃。
「哈哈哈哈!吃都吃過了,還在意這個?」
江琛注意到袋子裡的東西後,瞬間笑不出了,哪怕躺著一動不動,光看著顏色不一的方盒,肢體都覺得酸痛無力。
草,那感覺已經刻進DNA里了。
他下意識夾緊腿,「我不來了——你別去買了。」
「留著備用而已。」
「我要信你這話,我就不姓江。」
「那我不能讓姓江的失望了。」何川隨便拿出一盒看了眼,笑說:「十二隻,你說我們能用多久?」
「……」
***
「何川——」
「嗯?」
「三天了——你讓我下床吧…」
這句話提醒了旁邊的人,一個翻身,把三天延續成了四天。
江琛又醒了,已經不記得自己在這些天昏過去多少次,身體告訴他這感覺就像用四肢跑了場馬拉松,剛想動就察覺到腰還被摟著,心都涼了。
魔鬼在沉睡。
他僵著姿勢,咽了咽口水,怕驚醒旁邊的人,然後又掀起一場即興的「狂歡」。
「醒了?」何川察覺到動靜,用手捏了捏腰上的肌肉。
江琛忙閉眼裝睡,在心裡喊:睡著呢。
那隻手又開始不安分,單單是觸碰就讓江琛呼吸不勻,不得已睜眼抵抗:「何川,四天了啊——禽獸,讓我下床吧——」
終於懂為什麼不能惹禁慾的男人了,一嘗到點兒甜頭,就一發不可收拾。
「最後一次。」何川又開始親他。
「呵,第二天你就是這麼說的。」
某人充耳不聞。
江琛手掌按住何川的額頭,把人推開,「你小心腎虛,精盡人亡,我當鰥夫。」
「你忘了我學什麼的?」
「草…老中醫偷偷給自己補啊?」他又皺眉質問:「你是不是把枸杞當飯吃?」
何川輕笑:「想知道?」
「說說哪些可以補,檢查你學的怎麼樣。」
順便記下來,他也偷著給自己補。
「鹿茸、淫羊藿、杜仲、續斷、菟絲子、補骨脂、益智仁都是補陽藥。」何川說著又湊上來親。
「我就認識個鹿茸…」江琛轉頭不給親,「不給我補補啊?」
何川:「你要補?」
「不然?」他才是最需要補的那個。
何川手伸進被子下方。
連著四天,如今江琛敏感得不行,光輕微觸碰整個人就一縮。
他挺著腰去拽手,「幹什麼啊你!」
何川輕聲:「拿我的給你補這兒。」
「你他媽有夠不要臉的!」
房內突然傳來悠揚的音樂。
「手機響了,快去接電話!」江琛去推壓在身上的人,打心底里感謝那救星。
何川不為所動,繼續操作。
江琛:「接電話啊!草!」
持續將近十秒的鈴聲一停,江琛跟著心灰意冷。
又是不同的鈴聲響起,他把人扒開,激動地說:「我電話!我要接!!」
何川笑著去拿手機給他。
「喂,媽?」江琛舉電話的手都在抖,儘量穩住聲音,可連叫幾天,嗓子啞得不行。
唐淼問:「感冒了?」
「………沒」
「你才睡醒?你看看現在幾點?」
江琛看了下時間,驚了,「下午五點了?」
真就不分晝夜啊!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琛琛啊,你…」
江琛大概猜到對面要說什麼,忙開口打斷:「媽!我昨晚通宵看球賽了!」
「看球賽?」
「嗯嗯。」
唐淼不信,「我還是想說,你別仗著小何喜歡你,就折騰人啊——」
我草,誰折騰誰啊?
江琛聽著電話又去瞪旁邊的人,「媽,我真的…」
「行了行了,我懂我懂。」
江琛:「哎——我,」
對面又說:「小何電話都不能接電話了,你能不能克制點兒?」
江琛又氣又好笑,心想:小何不是不能,而是不想接電話。
「我真沒…」江琛忙著給老媽解釋,另外只手還在他身上亂摸,最後乾脆掐了下何川的腰。
明明沒使多大的力氣,結果何川突然喊叫:「啊!輕點兒!」
「我草!」江琛忙去看手機,還在顯示通話中,但對面一直沒聲兒。
「餵…媽?」
那頭嘆氣說:「注意休息吧…」
「媽,我真的,你相…」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