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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別嚇我,您別嚇我……」她喃喃念著,也顧不得臉上疼了,人就掙扎想往外走,最好是快快地離開這裡,然後好好地睡個一晚上,也許就沒事了,她一手捂著臉,那臉還是挺燙的。

  她想走呢,陳烈能讓她走?肯定是不能呀,話都說出口了,就讓她聽的,哪裡能讓她聽了半句就想歇菜呢,輕巧地就拽住她後領子,把人就給拽住了,往後一拉,就她那點分量真礙不了他什麼事兒。

  當真是輕輕巧巧地就順著他的力道,她的腳呀往後退,要是她有武功,使一記「千斤墜」什麼的那肯定是非常神氣的事,偏她哪裡有什麼可拿得出來手的東西,腳底跟打滑了似的,她想掙扎都掙扎不了。

  簡直真叫她惱怒,不止是右臉紅燙燙,她現在左臉也跟著紅燙燙,不同的是右臉是給人打的,左臉是叫他給拽的惱怒,被那麼一拽,她都覺得衣服快要破了,想要瞪他,——卻是背對著他,瞪都不容易。

  「陳烈,你放開我!」她個惱的,惱羞成怒,直接叫他的名字,「我要回家去了,你拽著我做什麼——」

  陳烈真是挺聽話的,她一說放,他就真的放開了手。

  只是同景燦燦想的不太一樣,她本來就在用力想掙脫,用的力太多,他一放手,她反而不能自控地朝前跌,腳步跌跌撞撞地沖向沙發,虧得那是沙發,她沒怎麼疼,要是摔到別個,非得疼死她不可!

  她還沒鬆口氣,背上就重了,還沒有直起來的腰,就讓人給壓住了,頓時兩眼差點發白,氣沒上來,她差點就憋了氣,臉比剛才更紅,就連被打的那半邊臉,也是更紅的,像是嚴重了點。

  能壓住她的人,這房間裡除了陳烈沒有別人,他手往她腰間一壓,見她趴在那裡沒力氣起來就鬆了手,難得笑眯眯的,「需要人的時候就陳叔叔的,不需要人的時候就陳烈的,燦燦呀,你這樣子可不太好的——」

  這算是教她做人?

  景燦燦吃力地從沙發里爬出來,剛才給他用手那麼用力一壓,她都快覺得自己的腰快斷了,哪裡有興致聽他說做人的道理,不聽還好,一聽她就想拿東西砸人,雖說這樣的想法太幼稚,還是沒辦法克制——

  但是,她腦袋瓜子迅速地轉了轉,還是打算咽下這口氣,跟人好好商量,切記心急,切記自己不能心急,不然主動權就掌握在別人手裡了,她慢慢地坐回沙發,兩腿稍稍併攏,微有些傾斜。

  總歸是冷靜下來了,她臉上維持著笑意,聲音不緊不慢的,「陳叔叔你為我操心,我是曉得的,多虧了您的照撫,我才能如今的日子可過,您心疼,我更曉得,您是把我當親侄女似的,這份心意,我都是記著的,陳叔叔,還一直報答著你呢……」

  不是為了報答他,她何必把事兒說的那麼清,叫他占了那麼多好事?

  陳烈依舊在笑,難得這麼好心情,他心情好嘛,確實是好的,好透了!

  「報答?」他凝視著她,當著她的面兒,挺厚顏無恥地將所有事都否認了,「有嗎?你有報答過我嗎?」

  燦燦為之氣結,本來就沒有高智商,被他給氣著,就是正常的事兒,人重生真是智商也是漲不了的,她為這個氣結,瞠大雙眼,「您怎麼能這麼無賴?」

  「我無賴了?」他還無辜的問她,「哪裡無賴了?」

  「公司最近搞的事兒,不都是我知道的那些事?」她指出實證,「那什麼兩隻鳥兒的歌,那什麼太陽之下的歌,不都是我說的?」

  他收起笑意,認真地問她,「誰知道?」

  天知地道,你知我知,他人不知!

  她氣壞了,不是不知道人心險惡,要是邊放、葉增學或者是羅方也好,他們中間隨便哪個,她都會防著些,偏偏她是半點沒防著陳烈,即使她心裡覺得把事情都交待出去太傻,還是讓他得了好處,更沒想著要留一點給衛殊,——當然,中間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她怕叫衛殊曉得她自己的過去。

  但——

  她對陳烈簡直是一片赤誠的心,紅火火的,她能把事情全告訴他。

  沒想到,他居然不承認了!

  她的雙眼都紅了,不是想哭,呃,就算是想哭,她也不會承認的,哭這種玩意兒太顯得人軟弱了,她不想當軟弱的人,什麼事都不是哭能解決的,「那你給我股份做什麼?」

  「你跟著我,我總不能不給點好處嘛,白讓你跟一場了?」陳烈回答的理所當然,一點疙瘩都沒有,而且是氣定神閒樣,眼裡又流露出笑意,伸手就想碰她的臉,被她給躲開,他也不生氣,反而坐在她身邊,跟她擠在一起,「要是被人說對個女人吝嗇得很,我豈不是丟人?」

  他一坐下來,她立即跟個彈簧似的跳起來,與他接觸過的地方都跟著了火似的燙,不知道是不是她心裡原因的緣故,左側腿邊就是燙燙的,手指著她自己,特別覺得荒唐,「我什麼時候跟過你了?」

  簡直叫她頭暈。

  「不是一直跟著嗎?」他老神在在地回答她,「差別在於,我就沒張嘴,誰不曉得你跟了我,你去問問哪個不知道你跟了我?」

  她頓時眼前一片黑,莫名其妙地就擔了個名頭,連什麼時候擔的名頭她都不知道,衛殊就要回來了,明天就要回來了,她怎麼辦?

  她怎麼辦,怎麼同衛殊說?

  莫名其妙地就占了陳烈女人的名頭?她說自己不知道,衛殊能相信嗎?能信嗎?她一點把握都沒有,心理防線瞬間就垮了下來,她軟軟地矮了身子,蹲在地上,眼睛瞅著面前的地毯,暈乎乎的,像是對不準焦距了——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她喃喃地念著,抬起頭,試圖同他的視線對上,他正看著她,眼神深遂,裡面似乎望不到邊際,她一看就能陷了進去,好像深潭,底下全是泥,她剛踩了一腳就拔不出腳來,牢牢地陷在裡面,有一剎那,她有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好像要一輩子都陷在裡面。

  可這樣的想法何其誅心!

  她驚慌失措地避開他的視線,低著頭,別說再對上他的視線,就是連頭都她都不敢抬了,簡直活脫脫的驚嚇!男人,一個成熟的男人,她就在他的面前,能深記得到察覺到他與衛殊的不同,衛殊已經在她心目中是強大的人,——而這個男人,她一直厚著臉皮稱之為「叔叔」的人,其實更強大,在衛殊沒能強大起來之前他已經足夠強大了!

  好像、好像事情不對頭了!她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事實,卻還是不太明白自己有什麼地方能叫人喜歡,除了長得好看,別的還有嗎?她說不出來,就光看好看了?她莫名地還有種自豪感!

  這才叫她驚慌,她應該義正詞嚴地跟他說,讓他別什麼的——可她說不出來,自打內心湧上來的自豪感,似乎要把她給淹沒了,儘管她還有一絲絲的理智。

  她搖頭,「我同你沒關係的——」

  完全是死鴨子嘴硬了,其實按她個腦袋一想,確實是叫人容易那麼想,她只是周老認的孫女,不是親孫女,同周老怎麼攀上的關係?那是陳烈!

  她拍廣告,誰牽的線?是陳烈!別當是別人看著她長得好看就能讓她拍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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