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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元旦,她就二十,虛的,不是周歲,法律上規定女的要年滿二十周歲,男的要滿二十二周歲,即使今年到月份她滿了二十周歲,也不可能有機會去登記,衛殊還沒到二十周歲,還得等兩年——

  簡直是件傷心的不能再傷心的事。

  她窩在車裡,懶洋洋的,怎麼都提不起精神來,可能昨晚的打擊受得太大,叫她一時之間難以復原,前去接衛殊時,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事,她還是覺得心有戚戚蔫,生怕機場碰到衛殊的父母時,那兩位會一下子就說穿她的事——

  儘管她認為自己清清白白,「三人成虎」這個事嘛,她是曉得的。

  一次衛殊可以相信她,兩次也可以,那麼三次四次呢?更何況上次衛殊出國前就已經跟她分手的姿態,她巴不得衛殊此次回來就跟她「和好」了,和好也就是說說,她哪裡捨得跟他分,根本沒當兩個人分手過——

  但衛殊對外頭都是這麼說的,她真是頭疼,即使車到了機場,她不想下車了,尤其是透過車窗看到走進去的衛明夫婦,更叫她躊躇萬分,剛醒來時必須來接他們父子的念頭立時就淡了許多,她想著要見面,也不是非得湊到這一天。

  想歸想的,最主要是她的臉還腫著,出門前她是照過鏡子的,那模樣連她自己都不忍看,讓她就這麼給衛殊看,實在是拿不出手來,乾脆就坐在車裡,不肯下了,——忍不住又要怪起陳烈來,要不是他,她哪裡會不記得給臉消消腫?

  好吧,她曉得自己有些個遷怒的意思,眼看著衛殊同衛明夫婦從裡面走出來,最叫她驚訝的是衛殊個身邊還跟著個年輕女孩兒,那個女孩兒,她絕對不會認錯,分明是景教授的女兒——景璃!

  她似乎想抱小傢伙,小傢伙沒讓她抱。

  好像是那樣子!

  她隔著車窗,貪婪地看向衛殊,僅僅是半年沒見,她覺得衛殊又成熟了許多,他在一步一步地走向沉穩,年輕俊朗的臉,透著十足的生氣,與身邊的景璃笑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他抱著的小傢伙,明顯比幾個月要長了許多,遠遠地就能看到他白白胖胖的,嘴巴在動著,她聽不見聲音,小傢伙能說話了吧?

  都一年多了,她知道這事兒沒有一定的規律,在每一個夜裡,她都能想像著自己的兒子能講話了,還能曉得偷偷給她打電話,可惜她一直沒等著,她的小衛笙還太小,小得都不什麼世上所有的事。

  她坐在車裡,始終沒打算將車門推開,靜靜地坐在那裡,瞅著衛殊抱著小傢伙,與景璃並排走在一起,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叫她一時很難承受,上輩子的記憶一下就湧入她的腦海裡頭,讓她不敢再看那個畫面。

  閉上眼睛,她甚至都不敢親自去問,「回家吧。」

  司機明明看到了隔壁衛家的衛殊,遲遲沒有看到他們家小姐下車,猛得聽得要回家,他也是立即地啟動車子,果斷地回周家,一絲猶豫都沒有。

  她真是不高興,但是中飯還是吃了,餵肚子生氣這種事,她是不乾的——

  窩在家裡,她分外的不高興,想著隔壁家就是衛殊的家,更是忿忿不平居多,就等著衛殊把兒子送過來,甭管衛殊怎麼樣了,兒子還是她的,當初都說好了,跟著他到國外去,他放假回國時,兒子得跟著她。

  這麼一想,她就理直氣壯了,試著用一下衛殊出國之前用的號碼,沒想還能通,這回他出國之前明明就顯示關機,如今一回國,到是跟個情長久似的又用舊號碼,她悻悻然地想著,在心裡給衛殊套上許多不太雅觀的稱呼,也最多是在心裡,讓她叫出口,又會覺得太過分。

  「喂,誰呀,誰找衛殊?」

  沒等她撐起精神來,就聽到嬌俏的女聲,這種聲音她是記得的,分明是景璃。

  她握著電話,神經近乎於麻痹,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好像腦袋裡一下子就成了全空白的場景,好像她重活後就一直是個笑話來著,難道景璃同衛殊在一起才是天意?她頓時有些畏起神明來。

  「喂,你是誰?是不是找錯人打錯電話了?」

  依舊是景璃的聲音,她完全不明白碰到的景璃明明前段時間都沒出過國,怎麼就一下出國了?難不成剛出的國?或者根本沒出過國,是特意去接衛殊的?好幾樣的問題,她一時之間沒能迅速地找出答案來。

  她掛了電話,心跳得極快。

  跳得她都怕心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那種心被懸著的感覺著實不好受,她真心想拿一種東西,把狂跳的心給壓回去,不叫它再亂跳——她這邊電話才放回去,手機就想了,她懶懶地看向手機屏幕,顯示「陳烈」的名字。

  她就盯著這手機,跟盯著仇人沒有兩樣,她不動手機,手機一直響,跟她比誰的耐性更好似的,手機一直響,直到第五次再打來,總算是接了,但聲音是沒好氣的,她冷巴巴地就丟了一句話,「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口氣反正聽著就叫人挺不爽的。

  偏陳烈就忽略這一點,他拿著他自個的手機,手機號幾乎沒有多少人知道的,相當於他的私人手機,通常只有特別交好的人才有他的私號,難得他給景燦燦這個特權,她好像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

  「股東大會,不想出來嗎?十點半。」

  丟給她一句話。

  他就將通話給掐斷。

  真是高姿態!

  給她一個餌,至於上不上鉤,只看她自己,這才算是看透了人心的精明人,不管上不上,都是她自己的事,即使她來了,也是深思熟慮過的,不是他強行按著她的個腦袋過來的,他有給她考慮過的——

  他太精明,以至於一聽到她沒好氣的說話聲,就曉得她基本上與衛殊不在一起,不然的話,哪裡有這種口氣!

  邊放看著他放下手機,眼睛微微瞪大,「哥,你叫她過來做什麼,她能聽得懂什麼,能看得懂什麼?不都是浪費時間?」

  「你開始就懂的,還是開始就能看的?」陳烈冷冷地回他一記。

  邊放被這話一悶棍似的悶下來,悶得他真是無語可說,老實說他開始對這種東西也是沒有什麼興趣,也是慢慢地能稍稍懂了,才能稍稍跟得他哥的腳步,縮了縮脖子,「哪裡有這麼麻煩的,哥,股東還不是你給她的,做什麼真讓她過來,指不定她今天就找衛殊小子去了——」

  「你胡咧咧個什麼?」陳烈冷眼再瞪他一眼,「說飽了撐著的,沒事就愛瞎說?」

  他瞎說?

  邊放表示很委屈,從來都是沒有瞎說過的好不好,可看看他哥個臉色不好看的,也收了收那個提醒的心,省得再叫他哥瞪他一眼,那一瞪可了不得的,都能讓他留冷汗,索性扯開話題,「葉增學讓羅方暗地裡收購我們公司的股份,難不成想插我們一腳?」

  他們辛苦扯的公司,別人在背後挖腳,真是挺不叫人高興的。

  陳烈真是拿他沒辦法,邊放就是個渾不吝的,好歹還算是聽他的話,也算是個優點,還是吩咐他一聲,「等會人過來了,你曉得要怎麼辦的吧?」

  明明把話題扯走了,怎麼還能再撈回來?邊放個心裡非常苦逼,曉得這是他哥在要他來個表態,趕緊站了起來,將手舉過頭作發誓狀,「我保證不亂說話,哥,我等會不說話就是了,要是敢亂說一句,你就用膠封我的嘴,想封幾天就封幾天……」

  「開什麼破玩笑?」陳烈對他的態度還不滿意,「正經點,別不正經的。」

  讓邊放玩正經?

  真是挺不容易的,他特地換了身特別穩定的西裝,還買了副黑框眼鏡,意圖從形象上讓他自己變得讓人一看就是個正經的人,等著景燦燦過來,他就看好戲,好戲嘛,人人都能看,他也能看,大不了不說話就是了。

  股東大會開始了,還沒見到景燦燦出現。

  邊放更沒出聲了,小心翼翼地拿眼角的餘光看向他哥,瞧他哥個臉色黑得快跟鍋底一樣,他更是吭都不敢吭一聲,省得叫他哥有了發作的由頭,聽著個老頭子在那裡講呀講的,他聽得都厭煩——

  不過那是公司的股東,瞎咧咧,他都得聽。

  他更知道的是葉增學與羅方私底下都找過這老頭子了,——但他對他哥有信心,老傢伙也就是嘴巴上胡咧咧幾句罷了,一瞧見他哥臉色暗得厲害,老頭子就收了話,他在心裡笑得快內傷。

  其實說白了股東會,也就是幾個人聚聚了,發發牢騷,聊聊天什麼的,誰也不會真對陳烈的經營方針有什麼具體的反對意見,當股東嘛,就等著分錢就成了,比如景燦燦,也是這樣的,她就等著分錢。

  至於陳烈為什麼叫她過來,純粹讓她見見世面,見見各位股東,影視公司嘛,自有陳烈的的主意,只是,他想拱人上位,那個人卻沒來——

  他的臉真黑!

  本來股東們還跟隔壁的人悄悄聲的交談,他個臉更黑了,誰都不敢吭氣了。

  真的——

  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一靜,就靜了半小時。

  半小時,才散會。

  應該來的人還沒有來。

  邊放走出會議室的時候,肚子快餓得他要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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