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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深的小姑娘,可是蕭子淵跟我說,你是知世故而不世故。我一直不服氣,可是現在我服氣了,心服口服。」

  隨憶笑笑沒說什麼,三寶舉著相機過來邀功,然後便拋下兩個人去找溫少卿合影去了。

  喻芊夏看到相片很滿意,忽然抬頭看向隨憶,飛快地問了一句:「你為什麼不喜歡蕭子淵?」

  隨憶臉上的笑容沒變,看著喻芊夏,笑容漸漸加深,只是沉默不語。

  喻芊夏低下頭笑了一聲,又抬頭舉起雙手,「好了好了,我不問你了,終於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怕你笑了。我都招架不住。」

  隨憶波瀾不驚,「師姐,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他未必是非我不可,只是你越強求他就會越遠離你。」

  喻芊夏再次苦笑著搖頭,「只有你才會這麼想。隨憶,你一向淡定大氣,為什麼唯獨在蕭子淵這件事情上畏首畏尾呢?我一直以為你是不想和我爭,後來我才發現無論是誰,你都不會爭,到底為什麼?」

  隨憶又沉默。

  喻芊夏看了隨憶半天,一臉釋然,「哎,不想了,反正我也打算開始新的生活了,讓蕭子淵從我的世界裡消失吧。」

  隨憶微笑,喻芊夏還是那個爽朗幹練的喻芊夏,真好。

  喻芊夏跟隨憶揮手道別,走的時候表情有些奇怪。

  隨憶一轉身,看到身後站著的人才明白喻芊夏的表情為什麼奇怪,咳了一聲掩飾,「蕭師兄。」

  蕭子淵看著她許久,緩緩開口,「我知道我自己在幹什麼,我不是逆反。」

  隨憶不知所措,她有那麼多不確定,對蕭子淵的感情不確定,對她自己不確定,對他們之間的距離不確定,她盲目地試圖尋找一個合理的答案來說服自己,可是卻每每被蕭子淵戳破。

  蕭子淵卻沒再追究,「我要走了,合個影留念吧。」

  林辰拿著相機,站在幾米外的地方吆喝:「站好了啊,笑一笑,我數一二三。」

  閃光燈亮起的前一秒,蕭子淵忽然轉頭趴在隨憶耳邊,「記住我的話,就算我走了,我們之間也沒完,等我回來。」

  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隨憶一驚轉頭去看,額頭正好蹭在他唇邊。

  閃光燈亮起,畫面停留在照片上,藍天白雲下,女孩的長髮被風吹起,溫婉乖巧,有著曲線完美側臉的男人一臉溫柔地笑著吻上女人的額頭。

  畢業的前一晚,很多人在準備離開,今晚是他們在學校住的最後一晚了。(紅色書里沒有)四個人坐在宿舍樓的頂樓喝啤酒,看著畢業生們在樓底下笑著鬧著,做畢業前最後的瘋狂,然後又抱頭痛哭。

  畢業的興奮很快就被離別的傷感替代,一時間四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林辰突然一臉正色問:「你還是按照計劃出國,不會有變化是嗎?」

  蕭子淵沉吟片刻,點頭,「是。」

  林辰聽後沒再說話,過了半晌才再次開口,「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可是那天我第一次見到阿憶……怎麼說呢,她從小對人就不冷不熱的,從不會和別人起衝突,更不會為了某個人而著急。我和她認識這麼多年,別人在她面前損我,她也只是笑著聽著,從不為我說一句話。可那天她當著那麼多人護著你,我從來沒見過她那個樣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蕭子淵低頭把玩著手機,微弱發白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神色更顯晦暗難明,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屏幕上的合影,聲線如常,「我知道。」

  林辰有些急了,「我真想不明白你們兩個,她不留你,你也不為她留下,你們就這樣了?你是不是放棄了?你……不愛她了?」

  蕭子淵一口氣喝光了一罐酒才開口,「不是。」

  只有簡單的答案,沒有解釋。

  一時間四個人都有些傷感,特別是喬裕,或許是想起了紀思璇,眼圈都紅了,一句話不說猛灌著酒。

  林辰嘆了口氣,「作為兄弟,其實我倒更願意看到你和喻芊夏走到一起,可你偏偏選了最艱難的一條路。」

  蕭子淵抬頭看著漆黑天幕下的繁星許下諾言,鄭重而莊嚴,「於我而言,這世上有無數的喻芊夏,而隨憶,只有一個。我不貪心,我只想要一個。或許這條路我不能走到最後,但我會盡力往前走。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妥協了,和別人在一起了,你們誰都不要再理我。」

  無堅不摧、睿智淡定的蕭子淵終於承認他也有不確定,他也不是無所不能,他也有恐慌和落寞。

  半晌後,林辰又問了一句:「你們到哪一步了?」

  蕭子淵轉頭認真地看他,「我有分寸。」

  林辰笑得無奈,「我就是怕你太有分寸了。蕭子淵,你是不是忘記向某人表白了?這麼重要的一步你為什麼跳過了?」

  蕭子淵閉上酸澀的眼睛,「我只抱過她一次。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不會動她。表白,我會做,但不是現在,現在我不得不離開,我的離開是為了將來能更好地守護她,等我能真正守在她身邊的時候,我會去做。我不能給了她希望,讓她靠著這點希望慢慢熬成絕望。」

  溫少卿聽後也有些動容,不經意地一轉頭,看了一直沉默的喬裕。

  昏暗的燈光下,喬裕使勁仰著頭,溫少卿分明看到一滴清淚從喬裕的眼角滑落,滑入髮鬢消失不見。

  如隨憶所說,蕭子淵的群眾基礎好,他走的時候,很多人去送,唯獨隨憶沒有去。

  她最怕這種離別的場面,傷心傷肺。

  而蕭子淵也沒有強迫她,只是打了個電話,而隨憶也極官方地祝他一路平安。

  當隨憶再回到學校開始新的學期時,某日走在校園的小路上猛然覺察,蕭子淵畢業了,她再也不會在這方天地里遇到那個清淡溫潤的男人了,再也不會。

  她竟然後知後覺地心裡發堵,說不出的悵然若失。

  日子依舊一天天過去,上課下課,吃飯睡覺,而隨憶似乎真的不再想起那個男人。

  妖女似乎已經忘記了喬裕,依舊猥瑣,三寶依舊齷齪,何哥依舊爺們,隨憶依舊的……表面淡定。

  某天晚上下了課,一群人往外走,三寶上躥下跳的要去學校後門吃消夜,幾個男生聽到了便嚇唬她。

  「任爺啊,今天鬼節,別到處亂跑了,快回寢室貓著吧。」

  三寶一臉鄙夷地看著幾個男生,「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任爺我是清明生的。」

  「……」眾人默。

  隨憶不忍心看著一群花樣少年崩潰,試圖解釋:「她真的是清明出生的,我看過她的身份證。」

  半晌,角落裡傳來一個聲音,「怪不得上天一直收不了你……」

  眾人鬨笑。

  那一年快入冬的時候,何哥的紅鸞星終於動了,一個男生瘋狂地追求她,可惜是朵爛桃花。何哥秉著團結友愛同學的宗旨和他見過幾次後,便直接把此人在她的交往名單里拉黑,時不時地便聽到何哥在寢室里吐槽。

  「你們都見他那個大包吧?裡面真的是什麼都有,衛生紙、水杯、護手霜,連梳子都有!他當自己是哆啦A夢啊?!對了,今天下午一起上自習,你們猜他坐我旁邊在幹嗎?!在繡十字繡啊!老娘都不會的玩意兒啊!!知道他繡的什麼嗎?!哆啦A夢啊!!他186啊!!160斤的大漢啊!!竟然喜歡哆啦A夢!!」

  隨憶、妖女和三寶早已笑翻。

  「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吐完槽,何哥一臉苦惱地問。

  妖女幸災樂禍,「我倒覺得你們兩個挺般配的,男柔女強,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三寶苦著臉思考了半天,冒出來一句:「連何哥都有人追了,為什麼沒人來追我?」

  何哥眯著眼睛問:「你什麼意思?」

  三寶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又看看何哥的胸,「憑胸而論,我覺得我比你更女人。為什麼我沒人追?」

  何哥忙不迭地開口,「這個讓給你吧。」

  三寶斷然拒絕:「我才不要,我喜歡高大英俊皮膚白的漢子。」

  隨憶才是最靠譜的那一個,「我覺得你該帶他去聽藥膳食療李大廚的課。」

  「為什麼?」

  「聽師兄說起過李教授的授課思路,李教授上節課講的是怎麼吃有春藥的效果,按照正常情況,下節課的主要內容應該就是如何吃會讓你不喜歡的人生不如死。」

  第二天,何哥果斷聽取了「靠譜隨」的建議,帶著某偽娘一起去上課。李教授果然不負眾望,在黑板上羅列了各種食物相剋的清單、食譜明細和服用方法,有植物人的吃法,有癱瘓的吃法,還有不定時骨頭痛的吃法。何哥一副認真的樣子做著筆記,某偽娘在一旁本來聚精會神地繡著哆啦A夢,後來便一臉驚悚地盯著講台上口沫橫飛的教授,連針扎到了手也沒發覺。中途課間休息的時候,他便以跑路的速度收拾東西,像陣龍捲風一樣卷出了教室。

  隔天,某偽娘大概也想明白了,難得硬氣一次,在教室門口堵住何哥,「你說,我有什麼不好?」

  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圍成一堆起鬨看熱鬧。

  何哥一臉不屑,嘟囔著:「不好的地方太多了。」

  某偽娘一副受傷的表情,還不死心,「你舉個例子嘛。」

  何哥惡寒,鄙夷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某偽娘,最後視線猥瑣地停在某處,緩緩吐出兩個字,「不舉……」

  某男剛開始沒聽明白,還在不依不饒,「不行,必須舉!」

  何哥盯著他,惡狠狠地回答:「我說了,不、舉!」

  某男終於聽明白了,一臉愕然地指著何哥,「你、你……」又以跑路的速度捲走了。

  從此……杳無音訊。

  何哥身後都是相熟的同學,幾個愛熱鬧的男生起鬨學著某偽娘的語氣問何哥:「你說,我有什麼好?」

  何哥臨危不亂,再次緩緩吐出兩個字,「善舉。」

  眾人又瘋笑。

  周末,隨憶和母上大人通電話,隨母吩咐有個朋友的孩子今年剛考進X大,讓隨憶抽時間去慰問一下,順便把電話號碼給她。

  隨憶敏感地嗅到不正常的氣息,「母座,請問這是變相的相親嗎?」

  誰知隨母在電話那邊很不屑地諷刺她:「你倒是想,人家比你小三四歲呢。你想老牛吃嫩草,人家還不答應呢。」

  隨憶承認自己敏感了,「好吧,媽媽,我明天就去。」

  需要慰問的對象恰好是機械學院的新生,隨憶便和他約在機械學院教學樓門口見。早去了幾分鐘,風有點大,氣溫又低,隨憶便進到樓里等。

  教學樓的大廳陳列著歷年來學生的優秀作品,隨憶閒著無聊便挨個兒看過去。

  走到一個陳列櫃前停住,是他們一起做過的那個科技創新作品。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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