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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對電路做了什麼,據說修了一天都沒修好。」

  蕭子淵挑眉,「那篇帖子還熱嗎?」

  林辰抓狂,「電腦率先沒電,然後開始手機刷,後來連手機都沒電了,誰還有心思管帖子啊。」

  蕭子淵滿意地微笑,「明天就會來電。我記得學校論壇的壇主和你關係不錯,你去跟他建議,論壇里的帖子雜亂無章,該清理了,該分類的分類,該刪的刪。記得放公告,註明是為了更好的管理論壇。」

  一席話被蕭子淵說得抑揚頓挫,不過是為了刪帖子而師出有名。

  林辰不明白,「你不是說刪了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

  蕭子淵邊換衣服邊漫不經心地回答:「不是熱門,誰還會關注它存不存在?」

  林辰還是不明白,「既然沒人關心,為什麼還要刪了?」

  蕭子淵停下動作,看著鏡子裡的林辰微微一笑,笑容和煦,但是回答卻沒那麼溫柔了,「斬草要除根。」

  林辰聽完,眯著眼睛一臉鄙視,「黑,實在是黑。」

  沒幾天,隨景堯捏著手裡的幾張紙嘆氣,心疼之餘頗為無奈。其實這些年他一直都在關心隨憶母女的動態,只是不敢讓她們知道。現在隨憶寧願被潑髒水都不願承認他是她父親,他這個父親到底有多失敗?

  隨景堯思索前後吩咐秘書:「今晚請秦總吃飯,找個理由讓他把他兒子也叫上。」

  秘書點頭應下來。

  秦家一直想和隨氏合作,卻苦於找不到門路,現在隨景堯竟然主動提出飯局,秦家父子欣然前往。

  當晚,隨憶極不情願地和隨景堯出現在某酒店,一進包廂便看到熟悉的面孔。

  秦銘本來笑容滿面的臉僵住,僵硬地跟著父親迎到門口。

  秦銘的父親也是見過風花雪月的,看到中年男人和大學生模樣的漂亮女孩子,自然而然往那方面想。秦銘受帖子的影響,已經往那方面想了。

  隨景堯看出兩個人的心思,率先大方的介紹:「秦總,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隨憶。」

  秦銘又是渾身一震,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隨憶。

  其父也有些不相信,看了隨憶看天,「隨小姐我見過,不是這位啊?好像比她要小几歲。」

  隨憶依舊低眉順眼地站著,心裡卻一顫。這些年她本能地排斥隨家的一切消息,難道隨景堯和林辰的堂姑又有了個女兒?

  這個想法才起,隨憶很快又平靜下來,有些自嘲的想,既然已經結婚,生孩子是必然的,她又有什麼好震驚的?難不成她對這個男人還有什麼期望嗎?

  隨景堯落座後緩緩開口,「秦總誤會了,上次見到的那個是我親戚家的女兒,這個才是我女兒。」隨景堯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很快又開口,「我和前妻的女兒,離婚後一直跟著她媽媽。這次來這邊主要是來看看她。」

  秦銘瞬間明白,原來不是二奶而是大小姐,慚愧也慢慢爬上心頭,他之前還誤會了她。

  秦銘的父親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見風使舵的本事出神入化,看得出隨景堯對隨憶的偏愛,馬上改口,「一看就知道是您的女兒嘛,有您年輕時候的影子。我上次見過之後還奇怪呢,怎麼和您都不怎麼像,現在看到這位才知道什麼是父女。」說完轉頭問隨憶:「在哪兒上學啊,學什麼的?」

  隨憶一向不愛搭理陌生人,尤其是這種三句不忘拍馬屁的人。

  隨景堯便把話題接過來,「秦總還不知道?她和令公子是同班同學。」

  秦父聽了後似乎很高興,「喲,這可是緣分啊,秦銘,以後多照顧點隨憶啊。」

  秦銘根本就沒在狀態,胡亂點了點頭。

  隨景堯見目的已達到,便招呼著吃菜。

  一頓飯吃的乏味,兩位家長從經濟談到政治,又談到人生哲學。

  隨憶自始至終臉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都快僵硬了,腹誹:你們怎麼不去看雪、看月亮呢?

  秦銘則食之無味,不時一臉愧疚地看向隨憶。

  隨景堯不動聲色地觀察,感覺到隨憶的不耐煩後,很快結束了飯局。

  隨憶並不知道隨景堯的心思,本以為只是平常的應酬,也沒在意,直到站在酒店門口道別前,隨景堯的一句話才讓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隨景堯看著隨憶上了車,又轉頭叫秦銘:「隨憶這孩子話不多,被人誤會也從不解釋,如果你方便的話就替她說幾句話,如果她有事情的話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雖然隨景堯的聲音不高,可隨憶還是模模糊糊地聽到了幾個字,她不知道秦銘有沒有聽明白隨景堯說的是什麼,可是她聽明白了。可是他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

  一時間她心情很複雜,有些煩躁。

  秦父和秦銘看著黑色的車子緩緩沒入黑夜中,才上了自家的車。

  秦父很快開口,「沒想到隨家大小姐和你是同學,隨氏那可是平時求著都高攀不上的,如果你娶了隨家的女兒……那以後我們秦家的日子就好過了。對了,隨憶有沒有男朋友?」

  秦銘現在心情很複雜,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信了那些人的話呢,她這樣的人怎麼會去傍大款嘛,豬腦子也知道不可能啊,他當時是腦子進水了嗎?又想起幾次見面他避之不及的情景,後悔、煩躁一齊襲上心頭。他臉色很難看地回答:「在您眼裡是不是除了生意就沒別的了?這話如果你早幾個月說沒準兒還有可能,現在,想都不要想了。」秦銘惱怒地一拳打在后座上,現在還不知道她怎麼想自己呢。

  秦父沒想到秦銘反應這麼大,一臉不解,「什麼意思?」

  秦銘轉頭看向車外,一臉不耐煩,「您就別問了,反正沒可能了。」

  秦銘回到寢室後依舊神情恍惚,同寢的同學開他玩笑。

  「大少爺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是不是因為隨憶啊?」

  有人勸道:「哎,你就別想了,她連蕭子淵都看不上,又怎麼會看得上你?」

  秦銘煩躁的抽了口煙,「靠,你們知道什麼?那是她爸爸!」

  「什麼?別開玩笑了!」

  秦銘瞪他們一眼,「誰跟你們開玩笑了!我今天才知道,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你知道隨氏身家多少嗎?」

  有不知情的人一頭霧水,「隨氏?哪個隨氏?」

  有些見識的則一臉不可置信,「不會吧?隨氏啊!平時也沒看出來啊……」

  秦銘煩躁地摁滅煙,沖涼水澡去了。

  第二天這個消息就傳開了,論壇上又有人站出來澄清事實,隨氏的信息網上遍地都是,而且這個姓氏並不常見,一切大白於天下。

  前幾天還目中無人或冷嘲熱諷的人再見到隨憶恢復了之前的笑臉相迎,隨憶態度依舊不冷不熱,倒是其餘三個人看到特意討好的笑容便目不斜視地走開,大呼世態炎涼。

  隨憶不在乎其他人怎麼想,她現在有些擔心蕭子淵會怎麼想。

  以蕭子淵的見識,不會不知道隨氏,而那天在寢室樓下,她支支吾吾地只說隨景堯是她親戚,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一定也知道了,他會不會生氣?

  隨憶本想找個機會跟蕭子淵解釋一下,可是總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糾結了幾天她便釋然了,蕭子淵沒有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來問她,說明根本不在乎,又或者說有林辰那個大嘴巴在,他有什麼事是不知道的?

  更何況畢業生要離校了,他應該很忙吧?

  她想起那天晚上,蕭子淵送她回來的時候站在寢室樓下說的話。

  我知道你現在不一定能接受我,我可以等,我不會逼你,我們來日方長。

  他站在路燈下,眼睛裡夾雜著細碎的橙色光芒,目光篤定,嘴角帶笑,聲音輕緩而又恬靜沉毅,看著她,只看著她,似乎眼裡心裡就只有她一個人。

  這一切讓隨憶再一次怦然心動。

  想到這裡,隨憶淡然一笑,他說得對,來日方長,以後有機會再解釋吧。

  天氣越來越熱,畢業典禮如期而至。

  那天課後,隨憶她們經過露天禮堂的時候,裡面熱鬧非凡。蕭子淵站在講台上代表畢業生講話,沉穩睿智,聲音低沉悅耳。

  三寶探頭探腦的往裡看,嘴裡還念叨著:「還不結束,我還要找親師兄合影呢,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親師兄……光想想就好傷感……」

  隨憶本來沒什麼,只是遠遠地看著,聽三寶一念叨,心裡忽然一空,這就要畢業了嗎?

  何哥則一臉艷羨,「這就要放出去了啊?好羨慕,我還要被關在這裡受苦……」

  妖女情緒有些低落,「你們玩兒吧,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了。」說完便毫不留戀地轉身走了。

  三個人都知道了她和喬裕的事情,面面相覷。隨憶想要叫住妖女和她一起走,還沒出聲,典禮就結束了,很快擁出大批穿著學士服的畢業生,妖女低著頭消失在人群中。

  隨憶看著妖女離開的方向也有些沮喪,在她心裡妖女不是這樣的,她應該永遠張牙舞爪、精力充沛地調戲人。

  愛情真是可怕,生生地讓我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隨憶正在出神,就聽到身後有人叫她:「隨憶。」

  隨憶一回頭,便看到穿著學士服的喻芊夏拿著相機沖她笑,一臉的爽朗,一掃之前的陰霾。

  隨憶的臉上很快揚起笑容,「喻師姐。」

  喻芊夏走過來,沖她揚揚相機,「我畢業了,合個影留念吧。」

  隨憶笑著點頭,「好。」

  「我來拍!」三寶自告奮勇地來拿相機。

  鏡頭裡兩個年輕的女孩笑靨如花,喻芊夏大方地攬著隨憶的肩膀,就像她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她只是關係很好的師姐。

  三寶大聲喊了一聲OK後,喻芊夏的手從隨憶肩上拿下來,似乎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室友做的。」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隨憶卻聽明白了,溫婉地笑著,「我知道。」

  喻芊夏一臉疑惑,「你知道?」

  隨憶挽著喻芊夏的胳膊往前走,「我說過,師姐是我見過最灑脫大氣的女孩子,這種事情是不屑於做的。我還是相信,象牙塔是最乾淨的地方,我們在象牙塔里遇到的人,是最真實可愛的人,我們的感情是最純粹不含任何雜質的感情。無論我們是否有過誤會或者衝突,我會防人,但不會去把任何一個人想像得不堪。」

  喻芊夏忍不住停下來,轉頭看著隨憶。

  眼前的女孩子一臉溫婉,眼睛裡都是真誠,卻又有些讓她看不懂。她看上去溫柔乖巧,可內心又那麼強大,每一次接觸都會被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吸引。

  喻芊夏不由得搖頭笑出來,「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個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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