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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落帆一怔,心想果然如此,心情是說不出的五味雜陳,他不禁去想像若是當時便利落挑明男子並且殷辭月對此毫不在意,情況會不會比現在更好?

  答案是:不會。

  若是真的那樣,他們或許不會成為——道侶。

  該說是私心嗎?

  宴落帆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為此歡欣,幾乎要蓋過內疚,然而兩人依然存在無法直言的秘密,他將憂慮暫時拋到腦後:「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按照原劇情所描述的那樣懲治仇家,還是回到懸雁門致力於修行?

  殷辭月聞言,冷白的臉上浮出薄紅:「和阿宴在一起。」

  好啊,胸無大志!宴落帆決不同意主角因他而墮落,毫不猶豫地搖頭:「這不就是結個契的事?我問的是你更為長遠的打算。」

  結為道侶可不是如此簡單,殷辭月在思索片刻後換了一種說法:「和阿宴雙修?」

  宴落帆頓時發熱發燙,這一出他是沒想到的,在合歡派那麼長時間沒吃過豬肉難不成還沒見過豬跑嗎?他也清楚男子之間也能做那種事,可!殷辭月不應該知道吧?「以、以後再說,不著急。」

  他試圖將話題引到正軌上:「你應該要先回臨谷峪一趟吧?掌門應該有許多要同你說的。」

  殷辭月的重點放在:「我和阿宴也有許多話。」

  宴落帆一怔,比如?

  「當初在幽林,阿宴為何假死離開?」殷辭月說起這話時眸色閃過不正常的暗紅,「是厭棄我?」

  這是道送命題,宴落帆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第74章 刻意引誘

  有關假死離開的緣由, 絕不能直白地去說什麼想在遠離劇情人物,尤其是殷辭月這個主角的情況下開始新的生活,可宴落帆實在不習慣隨口扯謊, 所以在腦子短路的那一瞬間, 他想到了個很適合背鍋的對象:

  「因、因為宴城主, 也就是我的伯父。」

  接下來在殷辭月的黑眸注視下,他將出於保全性命男扮女裝的往事說出, 無可避免地提到了當初的血海深仇,以及作為小乞丐流浪的那段歲月。

  畢竟毫無記憶,而且宴落帆作為穿越者, 又一直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去過活, 說這些時很難醞釀出名為憤恨悲痛的心情。

  不過是小說故事的延伸和具象化,白底黑字的行列排版。

  可殷辭月怎麼會認為,他伸出手捧住自家阿宴的臉, 有些心疼,說出的言語透出殺伐果斷的寒氣:「讓他死。」

  宴落帆抬手的動作停滯一瞬,這種說法大概是修士的常規想法,不過他仍然無法適應殷辭月性格的轉變, 至少這件事應該由他自己來做:「我會處理好此事。」

  言外之意便是不要插手,殷辭月並非愚鈍, 可是, 「阿宴為何總是將人推開?」

  宴落帆為之一愣, 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什麼?」

  殷辭月將眼前人的面具取下,終於看到這百年來只能於夢中相見的臉龐, 眉眼如墨似畫, 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正倒映著他的身影, 這只能看見他一人的事實幾乎要讓人激動的戰慄,可是,隱在深處疏離像是不知何時會颳起的風,將人徹底帶離。

  無論是他,抑或是什麼旁人全都無法阻止。

  就像阿宴平日中會做的那樣,將旁人的好一分一厘地計算,然後在人不知的情況下歸還,仿佛在說:看,我不欠你,我們二人不過是互不虧欠的關係。

  殷辭月不接受。

  宴落帆少有地體會到戰戰兢兢以及如履薄冰,他感受到殷辭月冰冷的指尖落在臉上,差點被冰到瑟縮,不過被勉強忍住了。

  這是在玩什麼掃雷遊戲嗎?

  現在的主角成熟許多,褪去了曾經的那份稚嫩,這自然是好事,可這乖戾而難以捉摸的脾氣著實令人頭疼。剛才那話題算是糊弄過去了?得尋個方法將人好生哄一哄……

  正當他走神琢磨時,殷辭月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然後吻了上去。

  宴落帆不知所措地眨眨眼,意識到自己的無法拒絕,索性閉上了眼縱容這一切,對前後發生的所有他心懷愧疚。

  不過,殷辭月不滿足於這逃避一般的接納,他近乎撕咬一般研磨著那紅潤柔軟的唇,期間間隔嘴中低低地喚著「阿宴阿宴」,懇切地得到道侶的回應才能驅趕會失去的不安。

  掠奪、占有,讓這個人渾身都布滿他的氣息,無法自持地去依賴心悅,才不會離開。

  宴落帆覺得呼吸都要被奪走,卻在這掌控下無法將人推開,若殷辭月只是親兩下也沒什麼,可他察覺到了其中急切妄圖得到回應的心情,卻又在想回應時再度被含住唇瓣,直到後背抵住石桌退無可退時才忍無可忍,「停下!」

  他將人推開,卻又在看清眼前人狀態後怔愣,那雙已然被暗紅占據的風眼表明,喘息微頓:「你的心魔怎麼能沒被祛除?」

  當時林詩溪可不是這樣說的。

  殷辭月不答反問:「阿宴心悅我?」

  這絕對不是能遲疑的地方,宴落帆都不知道節能模式的他還能有如此快速的反應,面對詢問想也不想地點頭:「當然,我都同意和你成為道侶了還能有假?」

  可殷辭月看著並不滿意這個回答,沒反應。

  宴落帆在被抓住手腕的那一刻,奇妙地對接上了腦迴路,然後端正態度的陳述:「我心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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