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不能自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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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唇相觸,異常的柔軟甘香,陳文安鼻息燙熱,有些不能自控。

  王傾君小心肝「砰砰」亂跳,待要推拒,卻又想著葉素素的話,一時微啟了紅唇,讓陳文安唇舌馳騁而入。

  「主子,昌平王……」孫叔倫的聲音突然在簾外響起,陳文安和王傾君同時一驚,後退兩步,各坐回椅子上。

  「昌平王聽聞皇上和安陽王在這兒,特意過來相見!」孫叔倫揭簾而進,話才說完,突感不對,只假裝無所覺,躬身對王傾君道:「見過太后娘娘!」

  王傾君臉上紅霞未褪,卻不想被唐天致見到,站起來道:「哀家先回殿了,待會兒讓素素領了小喜和小樂回去罷!」

  唐天致被請進側殿中時,王傾君便從殿內出了門,直接回了玉階殿。

  回到玉階殿內,王傾君對鏡一照,鏡中人臉頰桃花紅,分明春情蕩漾,瞞不過人去,不由捂住臉,自語道:「天啊,他是小喜和小樂的哥哥哪,這就……」

  唐天致從溫室殿出來時,卻是疑惑,王傾君一聽聞我來了,怎麼就跑了?她跟陳文安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先前冷戰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不和,今兒怎麼走動起來了?

  挾敏聽得唐天致的疑惑,說道:「不管如何,主子不能讓他們和好。一旦他們聯手,主子就沒有機會了。」

  「對,得空須得多過去玉階殿表孝心才是。」唐天致踱步道:「聽說她喜歡騎馬,倒要弄幾匹好馬孝敬她。」

  挾敏看看四下無人,低聲道:「主子莫要忘了,太后娘娘可是年輕女子,深宮又寂寞。主子只要得了她的芳心,何愁別的不到手?」

  唐天致斜睨挾敏道:「虧你說得出?」

  「難道主子不是這樣想的?」挾敏一笑道:「主子若不行動,只怕讓陳文安先得手呢!」

  唐天致終於不再裝了,笑道:「行,過幾日我生辰,自要請她過殿相聚,你再好好安排一番。」

  那一頭,孫叔倫卻和陳文安道:「主子和太后娘娘過從太密,將來皇上長大了,能容下主子麼?」

  陳文安看向孫叔倫道:「所以,你須得幫我想個妥當的法子,讓我成為名正言順的太上皇。」

  「啊?」孫叔倫目瞪口呆,好一會才道:「主子是認真的?」不想當皇上,卻想當太上皇?

  陳文安輕點頭,「太后娘娘漸得人心,現下朝中有老臣羅沖效忠於她,京城有司徒元鎮守,再加上我相助,這便是鐵桶的江山。唐天致再如何鬧騰,都只能當個閒散王爺了。」

  孫叔倫默默:太后娘娘是有多吸引啊,主子居然不想正經娶妻生子,而寧願當個「太上皇」。

  至晚,王傾君安歇下時,總覺得渾身不對勁,又說不出哪兒不對,在枕上輾轉良久,這才入睡。睡夢裡,仿佛有陳文安的身影。

  她翻一個身,卻又夢見沉香木雕花大床邊,壓帳的金縷球輕顫,發出「滴答」輕響。床上一片狼狽,一個美人坐在床上,臉頰桃紅,媚眼如絲,身上衣裳碎成布條,妙處若隱若現,大腿雪白耀眼,魅人心神。

  陳文安突然出現在床邊,那美人拼盡全力按住陳文安肩膀,把他上半身按壓在床上,騎到他腰上,俯身就親。

  王傾君再翻了一個身,夢境的畫面一變,那美人躺在草地下,陳文安壓在她身上,兩人互相糾纏著。

  雖在夢中,王傾君還是下意識去看這美人,想瞧瞧她是誰,那美人突然抬起頭來,王傾君這下瞧得清清楚楚,不由「啊」的叫了一聲,翻身坐起,醒了過來。

  「主子,怎麼啦?」紅錦聞聲進來,見王傾君怔怔的,忙絞了巾子給她擦汗,又倒了水餵她喝了。

  王傾君心神稍定,重新躺回床上,卻了無睡意。怎麼回事呢?那夢中和陳文安糾纏的美人,怎麼會是自己呢?好端端的,怎麼做起這樣的夢來了?

  不知道是前幾晚熬夜繡手帕,還是一晚做了無數夢睡得不好的原故,第二日,王傾君卻是發起燒來。

  李松柏過來診脈,只說是勞累太過,勸王傾君多休息。

  葉素素嘆道:「現下陳將軍在外打仗,千乘王忙著籌集軍糧,無瑕□,主子忙著朝政,回到殿內,又要照顧皇上和安陽王,這幾日晚上又睡得少,不累倒才怪?」

  待送走李松柏,葉素素忙親去看小宮女煎藥,又讓莫嬤嬤和葡萄看好唐天喜和唐天樂,不讓他們進寢室吵王傾君。

  王傾君服了藥,睡了一覺醒來,覺得輕鬆一些,這才問葉素素道:「早朝時可有什麼緊要事?有呈戰報上來沒有?」

  葉素素應道:「千乘王令人來說過,今兒並無戰報,其它的事,他已處理完了,讓主子安心養病。」

  「怎能安心啊?陳平和蕃國的兵將對恃,也不知能否打退他們?」陳平初戰告捷後,卻又吃了一次敗仗,形勢嚴峻,王傾君不由憂心。

  葉素素安慰道:「有千乘王在,主子少些憂心,好好休息罷!對了,各位大人聽聞主子病了,遞摺子進宮,想領夫人來探病,我只推說主子小病,不須勞師動眾,回絕了他們。」

  王傾君點點頭道:「陳文安為了籌集軍糧,這陣子逼得他們太緊,他們卻想到我跟前來告狀。不見他們也好。」

  葉素素說著,俯到王傾君耳邊道:「司徒將軍借著探病,進了宮一小會,見主子睡著了,又出宮了。他只讓我轉告主子,昌平王在外秘密養了一批門客,那門客皆是有識之才。讓主子提防著昌平王呢!」

  王傾君蹙眉道:「看來他還沒死心,還覬覦著小喜的位置啊!」

  「他認為這位置本是他的,自然不肯死心。」葉素素又俯耳道:「反觀千乘王,雖權傾朝野,但做的事,說的話,哪一件哪一句,不是朝向主子?所以我說,主子也該將心比心,讓千乘王安心。若是千乘王對主子也起異心,主子就真的寸步難行了。」

  王傾君默然一會,咬唇道:「知道了!」

  葉素素待要再說,聽得紅錦在外稟道:「千乘王到!」一時止了話,出去迎接陳文安。

  「昨兒還好好的,今兒怎麼突然就病了?」陳文安揭簾進來,見葉素素領著紅錦退下去,只微挑眉,嗯,這個丫頭挺識趣的。

  王傾君聽得陳文安的聲音,忙掙扎著要坐起來,陳文安見了,坐到床沿,按住她肩膀道:「生病了就好好躺著,起來幹什麼?」

  王傾君躺了回去,臉伏在枕頭上,悶悶道:「今兒不上早朝,只怕摺子會壓成小山。」

  「有我呢,你只管養病。」陳文安伸手撫了撫王傾君的頭髮,見她俏臉騰的紅了,忙縮回手,改為按按她額頭,皺眉道:「怎的燒成這樣?太醫怎麼說?」

  王傾君哼哼道:「說是熬夜繡手帕子,熬出來的病。」

  「呃!」陳文安啼笑皆非,「好啦好啦,不用你再繡手帕子了,那麼丑的手帕子,也只有我才要。」

  王傾君吁一口氣,你就不知道,繡一條手帕子有多難麼?又費時間又費眼神的,繡出來還難看。

  陳文安說著話,沒有聽見唐天喜和唐天樂的聲音,便問道:「皇上和安陽王呢?」

  「莫嬤嬤領了出去玩,一時半會也不肯回來的。」王傾君笑道:「說是今早得了你令人送來的木劍,興沖衝到處給人瞧呢!」

  陳文安道:「他們就像我小時候,一般的聰慧,一般的好動。」

  兄弟嘛,當然相像了!王傾君病中虛弱,不由自主撒嬌,「要喝水!」

  陳文安張眼一瞧,過去案上提了水壺,倒了一杯水端過來,左手託了王傾君的頭,右手餵她喝了半杯水,低低道:「下次別熬夜了,你這個樣子,叫人看了心疼。」

  「你不怪我了?」王傾君大喜,那次想借木達之手殺他的事,他足足記恨了一年多,現下不記恨了?

  陳文安似笑非笑道:「你說呢?」

  王傾君忙轉移話題,「嘴巴發苦,難受呢!」

  陳文安只得去挾了一粒蜜餞,餵到王傾君嘴裡,王傾君含了蜜餞,一時不慎,卻吞了下去,不由咳了起來。陳文安見王傾君嗆著了,不由自主就抬腿上床,扶起她的頭,讓她的頭枕在自己腿上,一邊拍著她的背,問道:「吞下去沒有?」

  王傾君指指喉嚨口,擺手道:「卡在這兒了!」

  陳文安伸手去撫她喉嚨,輕輕捻了捻,推拿了一下,問道:「下去沒有?若不然,再喝一杯水灌下去。」

  「下去了,只是胸口悶,不知道是不是卡在胸口這兒了?」王傾君俏臉潮紅,指了指胸口。

  陳文安一瞧,見她穿著寢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鎖骨,這會一指,指在鎖骨下,一隻手不由自主就朝著她所指,撫了下去,觸手柔滑,隱約還有幽香,一時揉了揉,俊臉早泛起潮紅,低語問道:「好些了沒有?要不要再揉揉?」

  王傾君渾身滾燙,把臉伏到陳文安大腿上,蹭了蹭道:「更難受了!」

  這個樣子,究竟誰更難受呢?陳文安溫香軟玉在懷,大腿繃得緊緊的,控制著自己不異動,一時口乾舌燥的,低語道:「你想我如何呢?」

  「想你如何,你都肯答應?」王傾君又在陳文安大腿上蹭了蹭。

  陳文安有些控制不住,啞聲道:「你真想,我就答應!」

  王傾君側過頭,待要回答,不提防陳文安大腿處突然隆起一硬物,「呼」一聲,塞在她嘴裡,堵住了她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碼字,碼著碼著,就從政治鬥爭變成春意綿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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