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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玉也不客套,把天虹書院拿來的試卷遞給秦捕頭:「你去天虹書院一趟,給我查一下,這些試卷是哪位先生閱判的。」

  秦捕頭雙手禮儀性地接過試卷,看到沒看就斬釘截鐵地說道:「就這事啊,這不用去天虹書院,我知道是誰判的。」

  宋青玉:「哦?」

  秦捕頭:「我鄰居的兒子就在天虹書院讀書,我聽他兒子說過,整個天虹書院裡,瀋陽沈先生是最公正嚴格的一位。所以,院長規定天虹書院的試卷,全部由沈先生來判。」

  宋青玉皺起眉頭:「還有這種事?!」

  陸務觀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宋大哥……這個問字出自沈先生的筆下?」

  秦捕頭聽的一頭霧水:「什麼意思啊?宋大人。小人愚鈍,怎麼聽不明白呢?」

  宋青玉:「沒什麼,你手上的試卷是我們從天虹書院那裡取來的。有一張試卷上有判卷老師的批語,這批語裡有一個『問』字。巧合的事情是,楊茂才和韓廉死亡現場的血字試卷上的『問』字……」

  秦捕頭若有所思的摸樣:「這兩個『問』字是出自同一個人的筆下嗎?」

  「看著很像。」宋青玉看了看秦捕頭:「為了保險起見,你去天虹書院核實一下,到底是不是沈先生判的試卷。萬一這一次是別人幫他判的卷子呢。」

  秦捕頭立刻說道:「宋大人,我這就去。但是……如果確定是他判的卷子……」

  宋青玉平靜地說道:「如果是他判的試卷,那就暫時把他先收押起來吧。」

  ……

  送走了秦捕頭,宋青玉總覺得有一些不安。在房間裡來回地渡步。

  陸務觀看到宋青玉的狀態,問道:「宋大哥,怎麼了?」

  宋青玉咋了一下舌,閉上眼,微微仰頭,嘆了一口氣:「世昆到現在還沒回來,感覺要出事啊。」

  陸務觀輕笑,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你還至於這麼擔心宋世昆?他武藝高超,就是簡單地找一下朱慶,能出什麼事啊?」

  宋青玉:「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們上午在楊茂才的家裡遇到的朱慶,之後,我們意識到兇手可能是回來報復,目的是殺掉欺凌過蔣忠的人。楊茂才、韓廉、朱慶三個人首當其中。我們看到朱慶沒有事,立刻想到沒有出現的韓廉到底怎麼樣了…所以,我們立刻去尋找韓廉的下落,結果發現他死得比楊茂才還早。」

  宋青玉:「我們忽略了一件事,因為看到朱慶沒有事,所以我們就放鬆了警惕。我們當時應該先把朱慶保護起來,再去找韓廉!」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陸務觀這時也明白了宋青玉的意思。中午的時候,宋世昆就去找朱慶,現在已經是傍晚,他還沒有找到朱慶回來報導。朱慶的家雖然有些偏僻,但是,半個時辰足夠往返了。現在的情況是,一下午都沒找到朱慶,朱慶到底去哪了?!

  陸務觀深吸了一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在明,兇手在暗。事情弄得這麼大,三條人命,幾十封血字試卷,參加解試的學生人心惶惶。這麼多的事情,我們實在顧不過來了……」

  「大哥!」宋世昆的聲音忽然響起,急匆匆地衝進屋子。

  宋青玉看到宋世昆摸樣,心裡涼了半截,習慣性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不出所料,宋世昆說道:「還是晚了……」

  第十三章 確定兇手

  宋青玉嘆了一口氣:「朱慶找不到了嗎?」

  宋世昆沒有說話,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陸務觀緊皺眉頭:「宋大哥,我們去找一下鼎州知州,讓他幫一下忙吧。他雖然平庸,但是手下至少有一些官差。讓他些官差一起尋找,總比我們幾個要好一些。」

  「不用!」宋青玉對宋世昆說道:「我們還留了一些大理寺的兄弟在驛站,你去把這些兄弟們叫過來……」

  宋世昆拱了拱手:「大哥,我去朱慶家裡,尋他不見,我也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我先斬後奏,沒有詢問你,就讓驛站里的兄弟們進城了。沒有朱慶的下落,就是我們的人尋找了一下午的結果。」

  宋青玉看了宋世昆一眼,說道:「你做得不算錯,但是下次無論情況多緊急,也要先問一聲在動用我的手下。」

  宋世昆:「知道了……」

  陸務觀:「宋大哥,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得讓尤二明幫忙。你從大理寺裡帶出的捕快雖然各個都是辦案的好手,但是鼎州這裡他們人生地不熟,在找人這方面還是尤二明手下的人……」

  宋青玉想了想,不情願地說道:「好吧,我們去一趟鼎州知州衙門,找一下這個類省試出身的官員……雖然我對他不抱著什麼希望。」

  陸務觀:「額……宋大哥,你這個不應該。類省試出身的官員,也是正經科舉出身啊。朝廷給他們種種優惠,我實話實說,我也覺他們考科舉太輕鬆。但是,也不能需要他們幫忙的時候賭氣不用他們啊。」

  宋青玉:「不管怎麼說,我就是不喜歡類省試出身的官員。」

  宋青玉偶爾會消除理解,傳播偏見。

  ……

  鼎州衙門。

  鼎州知州尤二明轉屏風入座,大喊一聲:「來人,帶人犯。本官今日就要將這血字試卷的案子,審個清楚!」

  話音剛落,天虹書院的沈先生便被帶上堂來。平時,沈先生都是一身青衣,手持紙扇,雖然四十多歲,但也算得上精神奕奕。但是現在,手銬腳鐐夾板三大件齊全,一身髒兮兮的白色囚服,披頭散髮,發間還夾雜著一兩個稻草。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臉上還有明顯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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