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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務觀長出一口氣:「宋大哥,看來,寫下血字試卷的人,不在天虹書院裡啊。」

  宋青玉本來也這樣認為,但是,他忽然盯住試卷的一角,眼前一亮:「也未見得!」

  陸務觀不解:「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們只是排除了天虹書院的學生寫下血字試卷的嫌疑。」

  宋青玉拿起一個試卷,目光落在了試卷的最下角。這張試卷的學生在答題時跑題了,所以,閱卷的老師在批卷子時順手寫下了「所答非所問」這樣一句批語。宋青玉把這張卷子上的「問」字和血字試卷上的「可否問心無愧」的「問」字疊在一起,然後,把兩張試卷對著太陽高高舉起……

  陸務觀緩緩走到宋青玉身後,望向試卷。夕陽的餘暉照在試卷上,取自天虹書院的試卷上的「問」字,和來自案發現場的血字試卷上的「問」字,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

  「這……」陸務觀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宋青玉放下試卷,冷冷地說道:「負責閱卷的老師是哪一位?!」

  陸務觀說道:「這寫試卷是我從天虹書院那裡拿來的,給我這些試卷的老師,你還見過。」

  宋青玉:「我見過?天虹書院的老師,我就見過一個。就是之前帶著楊茂才他們去水月庵討要蔣忠屍體的那個沈老師。」

  陸務觀點頭:「沒錯,就是他給我的。」

  宋青玉輕挑眉毛:「哦?這是怎麼一回事?」

  陸務觀:「韓廉和楊茂才相繼死去,以前天天欺負蔣忠的三個人,現在死了兩個。這件事很有可能是有人為了蔣忠回來報復三人。雖然不一定像血字試卷里說得那樣,是蔣忠的叔父所為。但是,有很大的可能,是蔣忠的近親之人。蔣忠為人孤僻,他接觸到的人不多,大部分是天虹書院的人……我向他說明這一點之後,他立刻把試卷給了我,並懇請我儘快查明案件的真相。而且,他還對之前的事情向我道了歉,說那一次只是著急想安葬蔣忠而已。」

  宋青玉:「嗯……你說這些想說什麼?」

  陸務觀:「宋大哥,也許這個沈先生不是我們想得那樣,他之前去水月庵討要蔣忠的屍體。可能真的只是作為一個老師,想讓自己的學生入土為安而已。他並不像是一個壞人。」

  宋青玉背著手,輕蔑地笑一下:「你對他的改觀很大嘛。很抱歉,沈老師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查案從不關心兇手是好人壞人,我只關心他是兇手,或者不是。我查了這麼多年案子,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見過不少為人正派或者裝出為人正派的兇手……我現在想知道的事情是,他是不是閱卷的老師。換句話說,血字試卷這個問字,是不是出自他的筆下!」

  陸務觀搖頭:「這個我真不清楚,天虹書院的老師不少,寫下這個問字的也許另有其人。」

  「宋大人!」門外忽然響起秦捕頭的聲音。

  宋青玉:「進來。」

  秦捕頭推開門,畢恭畢敬地說道:「宋大人,我們這邊有一些發現,知州大人讓我向您匯報一下。」

  宋青玉:「說!三十個字簡單地陳述一下你們的發現。」

  秦捕頭:「我核實了所有和蔣忠熟識之人的不在場證明,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只有堂下的四個人。」

  宋青玉陰沉著臉:「超出五個字。」

  秦捕頭:「呃……」

  陸務觀輕笑一下:「不要在意,秦捕頭,宋大人和你開完笑呢,你繼續。」

  秦捕頭繼續向宋青玉講述。

  經過鼎州衙門的官差一下午的核實,在蔣忠熟識的人之中,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一共四個人。

  第一人,施春花,施大娘,本地人。蔣忠的鄰居,平時很照顧蔣忠。在蔣忠墜馬崖身亡的前一天曾經和蔣忠有過一次對話,並勸阻過蔣忠不要走墜馬崖。

  第二人,許之謙,本地人,天虹書院的學生,就是下午提議去祭奠蔣忠的那一位。雖然和蔣忠是同窗,但是他和蔣忠的關係並不怎麼樣。不是說他也想楊茂才他們三人一樣欺凌蔣忠,而是他根本不和蔣忠來往。

  第三人,何載道,本地人,天虹書院的學生。在天虹書院的成績僅次於蔣忠,是天虹書院的第二名。

  第四個,瀋陽,沈先生。就是之前去水月討要蔣忠屍體的那位。他不是本地人,是十年前從越州搬到鼎州來的。

  這就是鼎州知州衙門全部的發現了。前三個人先放一放,單說沈先生,四個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里,只有他一個人不是鼎州本地人士,他是越州過來的!

  宋青玉輕輕皺眉:「陸務觀,天虹書院的沈先生,原來是你的老鄉啊。」

  秦捕頭套近乎一般地說道:「哎呀!想不到陸公子也是越州來的啊。」

  陸務觀簡單地回復一下:「嗯,我也是越州的。」

  宋青玉深吸一口氣:「那……蔣忠呢?」

  陸務觀知道宋青玉的意思:「蔣忠和我是兒時的好友,自然,他也是越州人士。」

  宋青玉看了看桌子上的血字試卷和從天虹書院拿來的試卷,再次對比了一下兩張試卷上的「問」字。

  「秦捕頭。」宋青玉緩緩開口:「你幫我去做一件事。」

  秦捕頭做出一副……嗯……受寵若驚的樣子:「哎呀!老大人!您真是折煞小人了。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能為您效力是小人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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