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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妍高興地喊著:「陸哥哥,太巧了,你居然也在鼎州。這真是應了那句俗話了——踏破鐵鞋找不著,找到其實很簡單。」

  宋世昆壞笑了一下:「你這俗話跟誰學的?」

  史妍白了宋世昆一眼:「要你管。」

  這個陸務觀自由聰慧,十二歲便能為詩作文。因為他有祖蔭在身,被恩封登仕郎之職。據說,他明年要去臨安參加鎖廳試。

  宋青玉眉頭一挑,心道這麼久沒見,這人怎的變得如此托大了?明年就參加鎖廳試了,怎麼還在不好好在家溫習一下,跑這兒來幹什麼?

  宋青玉看著陸務觀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明年不是要去參加鎖廳試嗎?」

  陸務觀眨眨眼睛想了一會兒,誠懇道:「我來散散心!」

  宋青玉……

  「鎖廳試?!」花非花從宋青玉的口中聽到這三個字,不由多看了陸務觀一眼,心中暗道:「看這個男子這般年輕,有資格參加鎖廳試,恐怕和秦塤一樣,也是出身於名門望族吧。」

  之前說過,想在宋朝考中進士,總共分幾步,答案是三步,解試、省試、殿試。鎖廳試,是另一種考進士的途徑,是科舉中一種比較特殊的考試。它特殊的地方在於,參加鎖廳試的都不是普通的士子。這些人大部分是有祖蔭在身的爵祿者,或者是沒有進士功名想考一個進士的現任官員。

  宋青玉搖搖頭,對宋世昆等人道:「走吧!」旋即帶頭走進了客棧。

  陸務觀落在後邊和史妍說話:「哎,宋青玉一直這麼沒趣嗎,真真是,對了,那兩位是誰呀,以前怎麼沒見過?」

  史妍道:「這位是宋世昆,這位是花非花。」

  陸務觀便湊上去跟二人打招呼,宋世昆點了點頭沒說話。

  花非花則大方的作禮:「陸公子萬福,奴家這廂有禮了。」

  ……

  眾人進了屋,圍著一張八仙桌坐下,宋青玉才看著陸務觀道:「說吧,出了什麼事?」語氣清淡,雖是問句,出口確是肯定。

  陸務觀眸光閃了閃,旋即快速恢復一片平靜笑道:「沒有,我能有什麼事兒啊,我真的是來散散心的。哎,咱都多久沒見了,你可得留點兒時間咱敘敘舊啊!」

  宋青玉和這人相交多時,哪兒會不知道這人一撒謊就顧左右而言他的習性,當下也不廢話,目光直視著陸務觀,緩慢的一字一句的道:「敘舊的事兒先不談,你還是說說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在這樣的目光之下,陸務觀哪裡還敢跟宋青玉對視,轉開目光支支吾吾道:「沒事,一點小事,你不用管,免得耽誤了你的行程。我聽說你現在奉旨巡視天下冤獄,有重任在身啊。」

  宋青玉心道:「果然有事!」

  於是道:「耽不耽擱行程的你說了不算,你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你的老家在越州,這裡是鼎州,散心散得這麼遠?跟我說說吧,也許我能幫上忙呢。」

  陸務觀還想說什麼,嘴唇囁嚅幾下還是沒能說出口,宋青玉也不逼他,自顧悠悠端起茶杯,等著他自己開口。

  花非花和宋世昆靜靜地坐著,也不說話,史妍看看宋青玉,再看看陸務觀,忽然伸手一巴掌拍在陸務觀肩膀上笑道:「陸哥哥說唄,婆婆媽媽的!」

  陸務觀被拍的一抖,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不瞞你說,我在鼎城已經停留了有段時間了,我一個朋友前段時間意外墜崖身亡,我來弔唁一下。」

  宋青玉挑眉道:「弔唁完了你還沒走,難道說,他墜崖身亡的事情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嗎?」

  陸務觀點點頭:「是,我來弔唁的時候都說他是自己騎著馬衝到懸崖下去的,我覺得有些奇怪,便去出事的那邊看了看,那邊懸崖雖說陡峭,但不是那種容易出事的地段,所以我便把他的屍體留了下來。他就我這一個朋友,我不能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宋青玉點了點頭道:「你朋友的屍體呢,帶我去看看。」

  陸務觀起身道:「好,屍體就在城外水月庵,我這就帶你去。」

  正是下午時分,一行人到達了陸務觀說的水月庵。

  水月庵常年人跡罕至,所以陸務觀才會把他朋友的屍體放在這裡。只是經過了這麼多天,屍體腐爛得有些嚴重。屍體放在水月庵的一個閒置的房間裡,棺材是陸務觀掏錢買的。

  走進房間,還沒打開棺蓋,宋青玉一行人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史妍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想說什麼,可轉念一想,這是陸務觀的朋友,便忍了忍什麼都沒說。

  再看看看到宋青玉旁邊的花非花,史妍心下忍不住佩服起來,面對如此惡臭,花非花竟然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聞不到似的,這份從容和淡定不是一個柔弱女子該有的。

  史妍皺了皺鼻子,旁邊宋世昆默默遞上來一方白巾道:「這味道大了些,你肯定不習慣,帶上吧。」

  史妍一頓,接過那方白巾道:「那你呢?」

  宋世昆無所謂的一笑道:「我習慣了,沒事。」

  而走在他們前面的宋青玉見宋世昆將白巾遞給了史妍,也抬頭看了看花非花,卻沒在花非花面上發現一絲不適之色,心下頓時鬱結起來,哎,這位如此強悍,他這殷勤都不知道怎麼獻了,真是。

  花非花發現宋青玉在看她,回眸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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