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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玉輕咳一聲掩飾道:「沒事兒,沒事兒。」

  陸務觀表情嚴肅:「這個棺材裡的就是我的朋友。」

  宋青玉低聲說道:「開棺。」

  宋世昆上前,輕輕推開棺蓋,頓時,一股沖天惡臭迎面襲來,比外面濃郁了十倍有餘,繞是宋青玉,都有點兒招架不住。

  宋青玉停了好一會兒,才道:「花非花和史妍你們留在外面,我和宋世昆還有陸務觀留在這就行了。」

  史妍被這惡臭熏得眼冒金星,早就招架不住了,聞言連忙拉了花非花去了外面,這裡她真的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宋青玉輕輕掩了口鼻對陸務觀道:「這就是你朋友?」

  陸務觀看著那屍體,眸中深色一閃而過,道:「是。」

  宋青玉點了點頭,對宋世昆道:「世昆,仔細檢查一下。」

  宋世昆一點頭,同樣掩住口鼻開始查探。

  陸務觀一愣,道:「宋大哥,你不去看看麼?」

  宋青玉拉著他邊往外走邊道:「驗屍我可比不上世昆,交給他沒問題的,放心吧。」

  二人在屋外等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屋內宋世昆就出來了,陸務觀迎上去問道:「怎麼樣了?可發現什麼異常?」

  宋世昆拿了塊布慢慢的擦些手,看著陸務觀的眼睛緩緩的搖了搖頭道:「從屍體上看,他死了大概是四天左右。沒有中毒現象,也沒有刀傷,骨頭斷裂多處。」

  宋世昆:「我扒開屍體的下眼皮,又仔細查看了一下屍體的脖子和肚腹,他眼瞼出血,嘴唇發紺,應該窒息而死的。如果剖開屍體的話,他的內臟上應該會點狀的出血。」

  陸務觀立刻說道:「窒息?!難道說,有人殺了他,然後把他拋屍到懸崖之下的?!」

  宋世昆搖頭:「恐怕不是,他的脖子上沒有任何傷痕,肚腹沒有干脹,更沒有和人廝打過的跡象。他的這種窒息,很可能是來自他自身,比如他喚了什麼病症。」

  陸務觀不同意的宋世昆的說法:「我這位朋友很健康,沒有什麼病。再說,即便是他有什麼病症,導致了他突然窒息,呼吸困難。然後,他的馬就……衝下懸崖了?」

  宋世昆的左手按在了屍體的胸口上,嚴肅地說道:「他身上的骨頭有多處斷裂,但都不是導致他死亡的傷害。在他胸口這個位置,也斷了一根肋骨。摸一下,這根肋骨不是我們常說的骨折那種斷裂,是從肋骨的中間斷掉了。然後,骨頭刺入了他的肺……也就是,雖然他死於窒息,但是根本原因還是因為墜崖。」

  陸務觀一時間楞了,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朋友確實是墜崖身亡,那麼他的懷疑確實是錯的麼?

  宋青玉嘆了一口氣:「你朋友叫什麼名字?」

  陸務觀失魂落魄一樣地說道:「他叫蔣忠。」

  第三章 查案

  宋世昆收拾了一下:「很抱歉,陸少爺,他確實是死於意外墜崖。」

  陸務觀爭辯道:「不可能,你們沒有看到那個懸崖,看到過之後你們就不會認為這是一次意外了!」

  看他這個狀態,宋青玉心知他怕是沒那麼容易接受這個結果,但是陸務觀作為他的朋友,他又不忍心看他這個樣子,便點頭道:「行行行,那我們再去那處懸崖上看看,興許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陸務觀立刻說道:「好,我去牽馬。」

  看著陸務觀離去,宋世昆小聲問宋青玉:「大哥,我覺得這事沒有必要再查了,陸公子的朋友蔣忠的屍體我已經看過了,無論怎麼看,他就是墜崖身亡,就是一次單純的意外。」

  宋青玉斬釘截鐵地說道:「不,一定要查,這裡面有一個疑點。」

  宋世昆輕呼:「我的大哥唉,你不會真相信蔣忠死得蹊蹺了吧。」

  宋青玉沒有回答宋世昆,反問道:「你查驗仔細了嗎?」

  宋世昆無奈地說道:「大哥,你要不信你自己查一下,我都快說得不耐煩了,他就是墜崖……」

  宋青玉一擺手:「我的意思是,你確定蔣忠是死了四天嗎?」

  「正確的說法是四天半,陸公子他……」宋世昆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在跟我們說謊!」

  確實,越州到鼎州的路程不近,就算他第一時間接到蔣忠死亡的消息,過來弔唁,四天來得及嗎?絕對來不及。越州到鼎州的路程,比起臨安到荊州,短點有限。陸務觀自己說過,他已經在鼎州這裡呆了一段時間了……可蔣忠總共才死了四天。換句話說,陸務觀是老早就到了鼎州,而蔣忠是在陸務觀待在鼎州期間死亡的!

  宋青玉冷哼一聲:「他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宋世昆:「那我們……」

  宋青玉:「先不要聲張,再觀望一下。他要帶我去懸崖,我們就去,我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宋大哥,你們幹什麼呢?」屋外,陸務觀已經把馬牽了過來,見這兩個兄弟還沒出來,便高聲呼喊他們。

  「哦,我收拾一下驗屍的工具,這就來。」宋世昆立刻回答。

  ……

  宋青玉讓花非花和史妍先回客棧,自己連同宋世昆陸務觀出了水月庵,騎著馬往蔣忠墜崖的那處懸崖而飛奔去。那處懸崖,就是墜馬崖。

  這個墜馬崖在什麼地方?鼎州的城邊,有一座高山,山上修了一條山路,這個墜馬崖,就在山路的中央。不過,墜馬崖所在的這條山路因為種種原因,已經荒廢了,基本上沒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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