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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池止非略一頷首,垂眸時斂下眼底的情緒,沒有泄露分毫。

  龔離墨淡淡地應了一聲,聽不出喜怒,緊接著睨了池止非一眼,道:「她是自殺。」

  池止非一愣,似是對永王殿下如此開門見山地與她談這件事情頗感意外。

  「再給你一次機會,站在我這邊。」龔離墨語調沉沉,卻是連「本王」這個自稱都沒用。

  池止非輕抿起唇角,眼中晦暗不明,「殿下想做什麼?」

  「你若是不肯,本王只能用本王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龔離墨語調沉冷,「不計後果。」

  「不論殿下想做什麼,需謹記,謀定而後動。」池止非面色平靜地說道。

  龔離墨側眸,「國師大人長於說教,該去書院,而非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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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二更,碼完再更,時間不確定

  第53章

  湖邊的對話並未持續太長時間,龔離墨只盯著池止非看了片刻,便轉身走了,並未多做停留,似乎早就對池止非的態度有預感。

  池止非看著龔離墨離開,聽到她走了不遠後有宮女急匆匆趕過去說「找了殿下許久,殿下一個人不安全」之類的話,又在湖邊站了許久,眉眼沉鬱,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天過後,池止非甚少見到永王殿下,每每遇見時,少不了要起些口角,表面風平浪靜,內里卻暗潮洶湧。

  起先池止非對永王殿下的行事有些愣怔,等摸清規律,便意識到這是想把她從權利傾扎的漩渦當中推出去。久而久之,滿朝文武都知道國師和永王不和,放在一起必然低氣壓,橫眉冷眼都是輕的。

  池止非有自己的計劃,但礙於永王殿下搗亂,她總是游離於朝堂的權力中心之外,當然,這也並非全然都是壞事,雖然計劃進展緩慢,但國師大人的名號在百姓當中的威望日漸提高,各種流言傳得神乎其神,有時池止非自己聽到都不免滿頭黑線。

  這樣「平靜」的日子一直持續了近兩年,直到太子黨有一日上書彈劾永王意圖謀反。

  據耳聞,池止非得知當日永王殿下直接在早朝時將彈劾她的大臣和那本奏摺砍了個對穿,血濺當場,死得不能再死。滿朝文武都被直接震懾住了,萬萬沒有想到永王已經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皇帝還在跟前就敢直接動手殺人。皇帝也被嚇了一跳,畢竟那血是直接衝著龍椅去的。

  在朝堂上鴉雀無聲的時候,永王殿下慢條斯理地開口,將彈劾的內容一條條駁斥,末了還說了一句,「本王對這江山沒興趣,但誰要是擾了本王的興致,本王一定會讓他死在本王前面。」

  此話一出,滿朝譁然,皇帝盛怒,當場收回永王的封地,宣布禁足半年以儆效尤。

  池止非稍稍問了一句,就聽有宮女僕役稱永王殿下成日在永王府喝酒聽戲,日子過得格外逍遙,就是每天單調了些。

  「國師大人是怕那永王什麼時候想起您,故意來找麻煩?」

  池止非沒開口,心想她什麼時候不找麻煩了才是真的要出事了。

  半年的禁足之期眨眼過去,池止非還真就在永王殿下解除禁足的第一天見到了她,在一片盛放的玉蘭花樹下。

  那天回去之後,池止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還沒來得及深究,就被皇帝指派到隴西賑災。

  臨行前,池止非在家中發現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有詐,萬事小心。」

  將紙條燒了,池止非動身啟程,隴西路途遙遠,光是來回就得兩月有餘,若是再加上賑災一事,沒有少半年是別想再回雍都了。

  但當池止非到達隴西之後,才發覺事情遠比奏摺上描述的更加複雜,說是乾旱導致的饑荒,實際上朝廷賦稅層層盤剝,農民要交的遠比規定多得多,恰逢大旱,基本顆粒無收,糧食價格瘋漲,富商和權貴滿嘴流油,平民百姓餓死街頭。

  池止非帶去的賑災糧簡直杯水車薪,哪怕她盯著一粒不少地發下去,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因此,池止非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懲治貪官,第二件事便是抑制糧價。但想做這兩件事無異於是虎口奪食,背後勢力錯綜複雜,在隴西已然是根基深厚,輕易很難連根拔起。

  說實在的,朝廷派一個只有虛銜的國師來賑災,本身就已經十分說明態度了。無非是想讓她把賑災糧發下去,暫緩民憤,穩住一時算一時,來年不再乾旱的時候,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餓死的百姓在他們看來只是一個數字,說不定寫成奏摺上報的時候有的連數字都不是,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對於池止非來說,一力降十會,談判說不通的,那就用武力來解決。她一個人不夠,那就再多叫幾個人。宗門,永遠是一張好用的牌。

  有了宗門中人的義務勞動,賑災工作進行得出奇順利,畢竟普通人是無法與天師一脈相提並論的。

  但這樣做並非沒有隱患,畢竟池止非不能長時間待在隴西,宗門勢力也不便長期看顧,一旦那些勢力捲土重來,受罪的還是隴西百姓。

  很快,池止非找到了應對之策,將臣。

  隴西,天門山,將臣的封印之地,而池止非要做的,就是把將臣變成自己的傀。殭屍始祖,無魂,身軀永存,故不死不滅。

  她要在這隴西埋下一枚棋子,待風雲起時,讓他發揮足夠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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