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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看見小雪嗖地從牆上竄下來,元簪筆的心可能會更靜些。

  小雪穩穩落地,飄逸地一撩衣袍,抬頭就看見面前馬車上有兩個腦袋一眼不眨地看著他。

  小雪訕訕道:「大人、姐姐。」還沒等兩人開口,小雪先發制人,「您兩位淚眼朦朧,是在馬車上訴衷腸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作話又沒了。

  我再發一遍:會有加更,但是是在本章後添加,不開新章。

  本文所有有關歷史內容,包括但不限於文名、地名、官名、機構名及作用,大部分是作者胡編。

  第15章

  喬郁點頭道:「是啊,你兄長說了,今日問好生辰八字,明天正是良辰吉日,宜婚喪嫁娶,他就要來我府上下聘,大婚日子還沒定下,不過你可以先改口叫嫂子。」

  小雪不愧是能和喬郁關係非同尋常之人,腦子十分靈光,當下道:「叫嫂子有改口錢嗎?」

  喬郁隨手摘下腰間玉佩扔給小雪。

  小雪手捧玉佩,正要歡天喜地地叫一聲嫂子,元簪筆忍無可忍,道:「你翻牆出來做什麼?」

  小雪道:「蘭院裡太無趣了,我出來……透透氣,正好就看見您們兩個在外面,我說這地方怎麼突然就蓬蓽生輝了呢。」

  元簪筆按了按太陽穴。

  「您兩位要是來看蘭院學風如何,不如出去轉半個時辰再回來,給我們祭酒留些顏面。」小雪開玩笑道。

  「怎麼了?」喬郁道。

  小雪道:「因為定品變為考試的事情,兩個人吵起來了,祭酒還沒過來。」

  喬郁好奇道:「定品變為考試,這有什麼可吵的?」

  小雪道:「是邵陵方家的一個遠戚和一士子吵起來了,我過去時已經在吵了,現在還沒吵完。」話音剛落,正院頓時一陣喧囂,「祭酒好像來了。」

  祭酒確實來了,不過並不是直接去了內院,而是徑直出來,到馬車前。

  小雪和祭酒四目相對,氣氛尷尬。

  好在張祭酒出來的目的不是小雪,而是喬郁,他站在車前,道:「喬相,」元簪筆的腦袋還沒縮回去,他驚訝同時又補充了一句,「元大人。兩位大人來了,可要進去小坐片刻?」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張祭酒的邀約說的多麼敷衍客氣,喬郁點點頭,道:「張祭酒盛情相邀,本相不忍拒絕。」

  張祭酒噎了一下,無可奈何道:「兩位大人請。」

  士子與貴族子弟吵起來是常有的事,張祭酒自問沒有使人心悅誠服之德,乾脆全當看不見,鬧大不問青紅皂白,統統罰抄院規了事。

  有人告訴他蘭院外有喬郁車駕,他這才從書房出來拜見。

  張祭酒一面同喬郁元簪筆往裡走,一面斟酌道:「喬相今日來,是為公事?」

  喬郁還沒開口作答,右內院門湧出了一堆人,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叫道:「祭酒來了!請祭酒主持公道。」

  張祭酒想把兩人領到書房,不想一切被喬郁元簪筆盡收眼底,頓時覺得顏面全無。

  喬郁明知故問道:「張祭酒,貴院這是什麼?」

  張祭酒賠笑道:「少年人,平日有些爭執也是常事,讓喬相、元大人見笑了,請兩位大人先去書房,下官隨後就到。」

  喬郁實在太明顯,那少年就算不認識別人,也看得出那個坐在輪椅上,容顏艷麗的青年人是喬郁,少年大步上前,道:「喬相,學生是邵陵方琢,還請喬相為學生做個見證。」

  喬郁轉過身來,饒有興致地問:「什麼見證?」

  張祭酒怒斥道:「回去!」他初來時倒也有滌盪蘭院的滿腔熱血,屢次碰壁後也逐漸習以為常,對於方琢,他都不能再說別的,生怕得罪了邵陵方氏。

  方琢一揚下巴,對著人群道:「顧輕舟,出來啊,藏在裡面算什麼本事?」他笑了笑,指指地面,「還是說你已經怕了,既然怕了就跪下磕頭。」

  來蘭院幾天,小雪已見了四五場爭吵,起初他還幫著勸說,現在只站著看戲,從前兩方吵一架就完了,今日卻鬧得這樣大。

  一個少年被人群推搡著出來,怒道:「誰怕了?好啊,喬相在正好,免得你輸了顧及什麼世家顏面,不願意磕頭。不過邵陵方家勢大,你要是想賴,自有人幫你,我也無話可說!」

  方琢喝道:「你敢辱我家族!你……」

  喬郁笑容滿面地問:「不是要叫本相做見證嗎?還是說,要本相等你們二人吵完?」

  方琢恨恨瞪了眼顧輕舟,誰不知道喬郁是寧佑餘孽,自然向著這些寒門子弟說話。

  顧輕舟道:「喬相,」他看了眼站在後面不知是若有所思還是目光放空的元簪筆,因不認識,便沒有稱呼,「我與方琢打賭,既是考試,那我士子定然力壓世族之人,不論其他,只我和方琢,誰此次考試名次靠後,誰從蘭院叩頭到南城門,後背還要用墨水寫上名姓、籍貫。」

  張祭酒忙道:「喬相事務繁忙,哪有餘閒陪你們胡鬧,今日之事,是下官監管不利,還請大人在陛下面前為下官留些顏面。」

  方琢最看不上張祭酒如此做派,簡直丟盡了大魏官員的臉面,冷笑道:「出身下賤之人,能在朝為官已是僭越,還敢有諸多奢求,」少年傲然,「官場若非有這些汲汲營營鼠目寸光之輩,風氣定遠勝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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