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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夫人身懷六甲,腳上還要被戴上鐐銬。

  楚瀾身上的毒不致命,卻足以讓他半廢,加上兵權爵位被剝,就算知道李代桃僵鳩占鵲巢的是淮子玉,他已無力回天!

  淮瑾掃了一眼楚夫人,對楚瀾道:「其實孤本想誅你九族,以絕後患,不過六七年前,有人算了一卦,說日後淮氏的興盛長久,與你南地楚氏緊密關聯,孤也不知是怎麼個關聯法,兒孫自有兒孫福,孤能做的,就是不趕盡殺絕,說不定,以後還能結個親家呢?」

  這一卦是張岐算的。

  楚瀾只覺得荒誕可笑:「你竟還信這個?!」

  淮瑾笑道:「為何不信?天命告訴孤,日後溱地必將統一於我手。孤要你活著看到這一天,就像你明知南國上下被孤耍得團團轉,卻還要看著他們對孤山呼萬歲一樣!」

  楚瀾憤恨又無力,哇地吐出一口血。

  淮瑾睥睨著楚瀾的狼狽可憐之態,一如他當年殺耶律南炙。

  第60章 父慈子孝

  溱宮合陽殿。

  秦冉將淮淵這幾日的脈案遞到明飛卿面前。

  明飛卿接過脈案,仔細翻看起來。

  秦冉說:「太子殿下退熱之後就無礙了,其實那只是尋常皮外傷,這兩日都已經結痂了。君後不必擔心。」

  「我那日是氣急了,下手沒個輕重。」明飛卿很自責,「五歲的小孩能懂什麼是非對錯,是我太苛刻了。」

  秦冉開解說:「父親教訓兒子天經地義,何來苛刻一說?太子有您這樣的父君教導,本就是他的福氣。」

  明飛卿淡笑:「不必說這些奉承的話。」

  秦冉真誠地道:「微臣所言,句句真心。」

  明飛卿合上脈案,嘆了口氣:「太后怨我打了淮淵,不肯讓我去看孩子,我只能麻煩你跑這一趟,現在看他恢復得好,我便放心了,方才看藥方中有好幾味苦藥...細春,你去取些奶酥玉露團,送去東宮,阿淵會喜歡的。」

  細春笑著應下,退出了合陽殿。

  秦冉聽此言,忍不住說:「微臣斗膽妄言,太后不該不讓您去東宮。」

  明飛卿如今是西溱的最高當權者,形同副帝。

  邊境幾十萬兵馬他都能隨心所欲地調動,本不必對一個壽康宮讓步。

  「太后舐犢情深,我能理解。」明飛卿翻起奏摺,淡聲道,「但過分溺愛,只會毀了阿淵,待我忙完這一陣,會將他接到身邊,親自管教。」

  天青這時進來稟說:「君後,聞恆,聞安兩位將軍在殿外求見。」

  秦冉一聽,自覺拿了脈案告退。

  近日北游不太平,明飛卿不得不花些心思在北邊邊境。

  調兵遣將是機密要事,更要動用虎符,明飛卿從書架密格中取出背刻金字的虎符,同玉璽放在一起。

  聞家兩兄弟進殿後,天青自覺去關上門窗。

  合陽殿內的風聲便飛不出去。

  ·

  東宮。

  細春捧著一盒奶酥玉露團在外等了將近半個時辰,太后身邊的齊順才出來接過甜點。

  細春想順便去看一眼太子,齊順卻抬手攔住了她:「殿下已經睡下,細春姑姑不方便進去了。」

  齊順是宮裡的老人,細春也要敬他幾分,便客客氣氣地問:「我代君後看殿下一眼也不成?」

  齊順:「就算是君後本人來了,太后也不會讓他進東宮半步的。」

  細春:「.......」

  她克制著沒有頂嘴,轉身帶人離開。

  兩個小宮女都看不下去,等走遠了低聲嘀咕道:「太后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另一個宮女說:「當初先帝還在時,壽康宮是夾緊了尾巴做人,如今...他們就是欺負君後好脾氣!」

  細春轉頭低呵了一句:「慎言。」

  實則她心裡也氣不過,君後如今能做得了整個西溱的主,還進不了東宮半步?

  若是先帝在,太后只怕連壽康宮都不敢出!

  她縱有千萬個道理,卻也沒在齊順面前分辨,怕的是給明飛卿惹麻煩。

  朝政如山一般壓在明飛卿身上,細春可不想再添亂,總是能忍則忍。

  齊順將奶酥玉露團送進了東宮內殿。

  淮淵已經退燒,能坐著喝藥了。

  齊順進殿時,淮淵正被藥苦得齜牙咧嘴,這時他瞧見太監手裡捧著的奶酥玉露團,當即得救一般眼睛一亮,跳下床去抓甜糕吃。

  太后放下藥碗,急道:「慢些吧!小祖宗!」

  淮淵拿起一朵奶香四溢的玉露團,迫不及待咬了一口,奶甜驅散了藥苦,他吃了一朵又一朵。

  太后見他喜歡,也跟著高興,問齊順:「是誰有這份心思?」

  不等太監回答,淮淵搶說:「一定是父君!父君知道淵兒最愛吃這個!」

  太后臉上的笑淡了淡,卻還是笑著的:「他對你好,是應該的。」

  淮淵吃得滿嘴香甜,又跑過去穿鞋,太后看他著急忙慌的,便問他要去做什麼。

  淮淵奶聲奶氣道:「淵兒不懂事惹父君生氣了,淵兒要去跟父君道歉!」

  太后一聽,抱住淮淵:「阿淵,你以後是萬人之上的帝王,帝王是不會犯錯的,你不需要和任何人道歉,哪怕是你父君,他都沒資格聽你說『對不起』這三個字,明白嗎?」

  淮淵天真地道:「可父君教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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