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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這聲音,leif也嚇一跳,放輕了語氣道:「怎麼回事兒啊。」轉念一想,又壞笑道,「不是昨晚那什麼用力過猛了吧?」

  「滾。」

  他說完便掛了電話。

  又過了幾分鐘,掀被起床,下樓時馮殊阮已做好早飯。他神色倦倦,走去餐桌坐下,她端了菜出來,又拿了外套給他披上,摸了摸額頭:「不燒了,吃完飯再吃藥吧。」

  將要走開,卻被他攔腰抱住,因是坐著,頭將將挨著她的腰,也沒別的動靜,像撒嬌的小孩兒,就那麼抱著。

  她心下一軟,柔聲問道:「怎麼了?」

  「你是不是要走了?」

  聲音沉悶沙啞。

  她頓了頓,低低應了一聲,又說:「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吃完飯就走,事情都這樣了,總不能再住下去。」

  「住下去怎麼了,又不是不讓你住。」

  她垂了眼皮,看他極短的頭髮,寬厚的肩膀,道:「就因為你這樣,我才不敢再住下去,既然給不了你愛情,就不能老讓你念念不忘。」

  他心中驀地一抽,鑽心地疼,爾後撒手放了她,坐在桌邊默默喝粥。她看他吃完飯,又守著他吃完藥,拎包出門時丟給他最後一句話:「好好兒照顧自己,只有珍愛自己的人,才有資格愛別人。」

  他沒吭氣,站在門口看著她,終是不忍,又上前搶了她的包:「我送你。」

  「不用了。」她搶回去,「始終要走的,何必呢,你回去吧,謝謝你一直對我這麼好,我以前以

  為你是只懂玩樂的花花公子。」說著,莞爾一笑,「錯怪你了。」

  這話一出,再不能胡攪蠻纏留著她。

  他深深看她一眼,又看一眼她背上的琴:「這琴你留著吧,不用還給餐廳,我已經替你買下了。」

  她笑:「我知道。」

  那淺淺臥蠶像天上月亮,美得出塵脫俗。

  他也笑:「什麼都瞞不過你。」

  伊人轉身離去,只留他一個背影,齊肩的黑髮在風中飄揚,肩上一架琴,手裡一個包,簡單利落就隨她的作風。他想起初次見面,她如跳動精靈閃進他的懷裡,連個招呼都不打,從此一路闖進他的心房,叫他措手不及。

  他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卻只能目送她離開的背影。這世上最不聽話的是人心,你想讓它喜歡該喜歡的,它不聽,偏要去碰讓你傷心的。

  姜戍年不會想這些,他只是覺得,心上仿佛有個窟窿,從此再也不會好了。

  ☆、第二十七章

  那之後,他在家裡待了三天沒出門,就那麼待著什麼也不干,不是坐在琴房發呆,就是坐在花園發呆,要麼一整天什麼也不吃,要麼一通亂吃,亂吃時又想起她說的只有珍愛自己的人,才有資格愛別人。

  想著便笑了笑,眼尾扯出幾道紋,鬍子拉碴地暗罵:「媽的,知道我的感受麼,跟我談資格。」

  罵完後將半包冰冷的餅乾扔進垃圾桶,放了半鍋水擱灶上煮著,又在冰箱翻出包青菜……顯得特別珍愛自己。

  半小時後,他獨坐在飯桌前吃飯,茶几上的手機傳來震動,一聲接一聲,特有耐性,足足震了一分鐘,他淡定吃飯,毫不理會,像什麼也沒聽見。那手機在三天內被撥打無數次,終於在這次後徹底斷電。

  可兩分鐘後,他家大門口傳來動靜,leif領著吳亮衝進來,嘴裡還嚷嚷:「我說報警吧你偏不讓,打電話沒人接,這下好,關機了,好好兒一人就這麼消失了,該不是被哪個王八羔子綁架了吧?」

  吳亮說:「你別吵,先看人在不在家,家裡沒人再報警。」

  說話間倆人已進了前廳,leif環顧四周,見那茶几上擱了半瓶敞開蓋兒的礦泉水,半桶沒吃完的泡麵,還有支黑色手機。他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抱枕:「快報警吧,這面都餿了,家裡肯定沒人。」

  說話間一抬脖子,正好面對餐桌:「我草。」他嚇一跳,「在家也不出個氣兒,嚇死爺了。」接著走過去,「吃飯呢。」卻見桌上就一副碗筷,又問,「就你一人兒,她呢?」

  姜戍年扒完最後一口飯,擱下筷子:「走了。」

  他看見他的臉,大概好幾天沒洗了,特粗糙,鬍子也不刮,眼睛浮現幾道血絲,睡衣皺皺巴巴,像極了走投無路的流浪漢。

  「走了?」他說,「不是剛回來麼。」

  吳亮碰了碰他的袖子,leif立即住嘴,卻聽姜戍年問:「找我什麼事兒?」

  吳亮搶先回答:「沒什麼事兒,好幾天聯繫不上你,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

  他抬了下眼皮,站起來:「把這收拾收拾,等我換身衣服,回公司。」

  說完便上了樓。leif聳聳肩:「得,這倆準是又吵架了。」

  「我看不是。」吳亮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馮沐川最近活動頻繁,各種採訪占據各大版面,想不注意都難,我猜馮殊阮八成已經知道一切了。」

  Leif想了想:「我去,她還乖乖回來,看著他為了她拼個你死我活,背地裡偷著樂吧。什麼癖好,這女人忒壞了。」又跑去琴房,看那琴都不在了,只剩一副空架子,不自覺嘆了口氣,「這倆真是冤家。」

  幸得吳亮和leif來找他,他才想起還有工作。一腔鍾情無人能訴,怎麼辦呢,藏起來吧,寄情於工作總好過冥思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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