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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種電影自帶基本盤,但凡質量過關,票房有保障,極有利於提升演員的商業價值。

  角色供南笳發揮的餘地不大,比起她之前的兩部片子,拍這一部心理上的輕鬆程度簡直如同在度假。

  這天下午突降暴雨,原定有南笳參與的一場大夜戲改期了。

  時間驟然空出來,正好劇組有個演員明天過生日,大家就提議要不今天提前給他過。

  南笳在房間裡休息到五點半左右,去了酒店的餐廳。

  晚餐是自助餐,大家拿了食物各找位置坐下。

  今晚的壽星端著餐盤social了一圈,在對面坐下,隨口問了句,「怎麼沒看見薛導啊。」

  有人說:「薛導在包間,跟老闆吃飯呢。」

  「哪個老闆?」

  南笳抬眼,看見那人的嘴型說了一個「周」字。

  ——

  包間裡,除了薛鞅,製片主任、副導演等幾個職能部門的主要負責人也在。

  周濂月跟著製片人一塊過來的,核查和調控影片的拍攝進度。

  周濂月作為出品方,只負責出資,具體的統籌工作,都交由合作的院線公司那邊的製片人在負責。

  聽過大家的匯報過後,製片人單獨對周濂月說:「雖說耽誤了一個月才開機,但目前進度還行,應該能按期拍攝完成。」

  周濂月點點頭。

  製片人說:「也是得虧沒叫邵家壞了事。」

  此前開機時間之所以推遲,正是因為邵從瑾在背後使絆子。好在周濂月親自出面,解決及時。

  製片主任則笑說:「邵從瑾暫時怕有點兒自顧不暇了。」

  周濂月瞥了他一眼,平聲問道:「怎麼說?」

  製片主任站起身,走到周濂月身邊。

  挨著周濂月坐著的副導演適時地起身跟他換了位置,製片主任笑說過會兒就換回去,便在周濂月身旁坐了下來。

  他給周濂月找了支煙,方低聲說:「邵家老二飛了葉子跟人姑娘玩兒……那姑娘有男朋友,不從,從別墅的三樓跳下去,摔殘了。邵從瑾正幫老二擦屁股呢,給了一大筆錢,要跟那姑娘私了。而且,據說還拍了那姑娘的照片,恩威並施,不怕人不從。」

  周濂月心裡一凜,語氣倒是平淡的,笑問:「消息保真?」

  製片主任笑說:「周總您剛進我們這行可能不了解,那邵老二什麼德性,我們這些跟邵家打慣交道的,一清二楚。」

  周濂月笑說:「改日回北城,我請您單獨吃飯。」

  製片主任忙說:「周總這就太客氣了,需要幫什麼忙,一句話的事。」

  一頓飯,吃了兩小時方結束。

  大家散了,一塊兒往外走,正好聽見餐廳大堂里有人唱生日歌。

  薛鞅笑說:「今兒有個演員過生日,我過去打聲招呼。周總,暫時失陪了。」

  周濂月腳步頓了頓,往那群人里瞧,不費力地便找見了南笳。

  她白T牛仔褲的休閒裝束,頭髮隨意地扎了一把,沒化妝,素淨漂亮的一張臉。

  她明明正跟著大家一起拍掌唱生日歌,此刻卻不期然地轉過頭來。

  與他的目光直直地對上。

  周濂月瞧見她的笑容凝滯了一下,又倏忽地轉了回去。

  什麼痕跡也沒留下。

  只除了對視之後,那似乎無端地焦灼起來的空氣。

  周濂月不著痕跡地呼了一口氣。

  回到自己房間,周濂月脫了外套,松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一條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坐在沙發上抽菸。

  過了會兒,他拿過手機,給小覃打了一個電話,叫她別驚動別人,請南笳上來一趟,有正事要說。

  約莫等了十分鐘,有人敲門。

  周濂月幾下碾滅了煙,起身快步朝門口走去,心裡略有幾分急切。

  打開門,南笳就站在門口,戴上了口罩和棒球帽。

  周濂月往旁讓了讓,請她進來。

  南笳進門,卻只站在玄關里,不再往裡走,「周總找我什麼事?」

  周濂月低頭看她,她低著頭,帽子和口罩幾乎將他打量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

  頓了頓,周濂月出聲:「找你確認個事。」

  「你說。」

  「邵從安,有沒有……」

  南笳一頓,繼而抬起頭來,「有沒有什麼?」

  周濂月盯著她明澈的眼睛,薄唇微抿。

  有沒有拍過照片。

  他驟然問不出口。

  便搖了搖頭,「沒什麼。」

  他伸手,握著把手將門打開了,「沒事了。你回去吧。」

  南笳莫名,卻沒多問。

  點了點頭,再看他一眼,頓了一下,確定他不再說什麼,便轉身出去了。

  鎖舌扣上,門「嗒」地一聲關上。

  空氣里仿佛還殘餘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雨洗過的橙花,清新而微苦。

  ——

  五月,解文山過生日。

  周濂月請他到近郊的餐廳吃晚飯。

  那廚師的手藝很合解文山的脾性,兩人還就廚藝進行了一番交流。

  吃完飯,周濂月請解文山到茶室去,將早就準備好的一方硯台送給他當禮物。

  解文山是識貨的人,掂一掂便知這硯台價格不菲,一時侷促得很。

  周濂月只說:「上回說的話有所冒犯,您就當是我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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