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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所作所為只為了贏得丹妮莉絲女王的愛。」蓋里斯·丁瓦特強調,「只為了證明自己配得上她。」

  老騎士聽夠了。「昆廷王子的所作所為是為了多恩。你當我老糊塗嗎?我畢生都站在國王、王后和王子們身邊。陽戟城意圖起兵對抗鐵王座!不,不用費心否認,道朗·馬泰爾不打無把握之仗。是責任把昆廷王子帶到了這兒。責任、榮譽和建功立業的渴望……絕不是愛。昆廷來此是為了龍,不是為了丹妮莉絲。」

  「你不了解他,爵士。他——」

  「他死了,小丁。」伊倫伍德站起來,「說一千道一萬也無法挽回,跟克萊圖斯和小威一樣。所以在我把拳頭塞進你那張破嘴之前,住口吧。」大個子騎士轉向賽爾彌。「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們?」

  「圓顱大人斯卡拉茨想絞死你們。你們殺了四個他的人,四個女王的人。其中兩個是從阿斯塔波就跟隨陛下的自由民。」

  伊倫伍德似乎並不吃驚。「嗯,獸面軍。我只殺了一個,戴蛇蜥面具的。傭兵幹掉了其餘的。但這沒什麼差別,我知道。」

  「我們是為了保護昆廷。」丁瓦特辯解,「我們——」

  「安靜,小丁,他都知道。」大個子騎士又轉向巴利斯坦爵士,「你想絞死我們,就不會來多費口舌了。你不想殺我們,對麼?」

  「對。」這人不像外表那般駑鈍。「你們活著比死了有用。為我效力,之後我會找艘船送你們回多恩,並讓你們把昆廷王子的遺骨帶給他父親。」

  阿奇巴德一臉苦相,「又是船?不過的確得有人帶小昆回家。你要我們做什麼,爵士?」

  「我要你們的劍。」

  「你有上萬把劍。」

  「女王的自由民沒上過戰場,傭兵我信不過,無垢者雖勇敢……但不是戰士,不是騎士。」他頓了頓。「講講看,若你們抓住龍,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多恩人交換個眼神,丁瓦特說:「昆廷告訴襤衣親王他能控制龍。他說他血液里有力量,他有坦格利安的血脈。」

  「真龍血脈。」

  「沒錯。傭兵答應幫我們鎖住龍,運到碼頭。」

  「襤衣親王備了一艘船。」伊倫伍德道,「一艘大船,以備我們能抓住兩條龍。小昆打算騎一條龍。」他看著繃帶包紮的手,「我們一進去就發現計劃行不通。龍太暴躁,鐵鏈……到處是碎鐵鏈,那麼大的鐵鏈,跟你腦袋一般大的鐵鏈撒落在焦骨碎骨中。至於小昆,七神可憐他,他像要尿褲子了。卡戈和梅里絲不瞎,他們也看出來了。隨後一個十字弓手放箭,或許他們一開始就想殺龍,只是利用我們罷了。你永遠不知道襤衣親王的真實想法。無論如何,射龍太不聰明,那支箭矢把龍激怒了,而他們本就情緒不佳。然後……然後事情徹底失控。」

  「風吹團四散逃走。」蓋里斯爵士描述,「小昆慘叫連連,全身浴火,他們卻跑個精光。卡戈、美女梅里絲,除開死了的那個,統統腳底抹油。」

  「噢,你還盼他們怎樣,小丁?狗改不了吃屎,貓免不了偷腥,傭兵會在最需要的時候開溜。有啥好抱怨的,那是本性。」

  「他說得沒錯。」巴利斯坦爵士道,「昆廷王子對襤衣親王許下什麼回報?」

  沒人回答。蓋里斯爵士看著阿奇巴德爵士,阿奇巴德爵士看著他的雙手、地板和房門。

  「潘托斯。」巴利斯坦爵士說,「他許下潘托斯。坦白吧,你們的話幫不到也害不了昆廷王子了。」

  「沒錯。」阿奇巴德爵士不情不願地說,「是潘托斯。他們在紙上簽了協議,兩人都簽了。」

  這是個機會。「地牢里還有風吹團的人,那些偽裝的逃兵。」

  「我記得他們。」伊倫伍德說,「亨格福德、稻草這幫傢伙。其中有些以傭兵的標準還不錯,至於其他的嘛,怕死怕得要命。他們怎麼了?」

  「我打算把他們送回給襤衣親王,你們也同去。混在傭兵中,淵凱營地里沒人會注意到。我要你們給襤衣親王帶個信,就說是我派你們去的,而我能代表女王。告訴他我們會照協議支付報酬,只要他一個不少、毫髮無傷地救出人質。」

  阿奇巴德爵士扮個鬼臉,「那個破爛王更可能把我們扔給美女梅里絲。他不會答應。」

  「為何不會?這任務很簡單。」比起偷龍。「我曾從暮谷城救出女王的父親。」

  「那是維斯特洛。」蓋里斯·丁瓦特道。

  「彌林也一樣。」

  「阿奇的手甚至沒法握劍。」

  「他不需要握劍。我沒看錯的話,傭兵會全程代勞。」

  蓋里斯·丁瓦特向後理了理亂糟糟的沙色頭髮。「我們能否先私下討論?」

  「不能。」賽爾彌斬釘截鐵地說。

  「我干。」阿奇巴德爵士答應,「只要無關該死的船。小丁也會幹。」他咧嘴一笑。「他現在還不確定,但他會答應的。」

  事情就這麼定了。

  至少最簡單的部分定了,爬回金字塔頂端的漫長階梯上,巴利斯坦·賽爾彌心想。他把最難的部分留給多恩人,這一定會嚇到他的祖父。但至少名義上,多恩人是騎士,雖然伊倫伍德才展現出真正的血性。丁瓦特只有漂亮臉蛋、油嘴滑舌和亮麗頭髮。

  老騎士到達金字塔頂端的女王寢宮時,昆廷王子的遺體已被移走。六名年輕的侍酒在屋內遊戲,他們圍坐成圈,輪流旋轉一把匕首。等匕首晃著停下,他們會割掉匕首尖所指的人的一縷頭髮。巴利斯坦爵士幼時在豐收廳跟表親們玩過類似的遊戲……但記憶中,維斯特洛的遊戲包括親吻。「巴卡哈茲。」他吩咐,「方便的話給我倒杯葡萄酒。格拉茲達、阿扎克,你們看門。我在等綠聖女,她一到立刻通知我。除此之外,我不想被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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