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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一會,見沒人再上奏,連隱煉才一甩袖子:「退朝退朝!」

  他說完氣沖沖回了延和殿,連批奏摺時的字都因為生氣潦草了許多。

  都說寫字修身養性,這對連隱煉也不例外。

  他今天的批的摺子已經不是歷史遺留了,雖說依舊有不少請安折,但也有一些聶臨風認為可以隨他批的奏事摺子,讓他原本被請安折折磨到恍惚的腦子逐漸清明,人也冷靜許多。

  等所有摺子批完,天色已經晚了。

  太監掌燈進殿,細著嗓子問道:「陛下,要傳膳嗎?」

  連隱煉正做眼保健操,聽著聲音有些耳熟,抬眼一看,發現是福瑞,忍不住皺起眉:「你怎麼來了?」

  福瑞被問得一愣,臉上出現了些許無措,立刻跪下來抖著嗓子道:「是、是陛下讓老奴來伺候的,陛、陛下忘了嗎……」

  連隱煉也被跪得一愣,但轉念一想,原身估計之前對福瑞的態度差得很,福瑞會這麼一驚一乍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嘆了口氣,擺擺手:「我的意思是說,你身體不好,可以多休息一段時間。」

  福瑞聞言心頭一暖,面上揚起笑容來:「謝陛下關心,老奴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那……那以後有問題記得找太醫,要用什麼藥儘管去取。」他說著一頓,看了桌上的摺子一眼,「吃飯吧,餓了。」

  「是。」福瑞輕聲應下,退了出去,沒一會便帶著御膳房的人又進了屋。

  之前劉福伺候著的時候,都是依著原身的習慣,也不管喜好,連隱煉嘗過一口的東西就不聲不響撤了,連隱煉跟著吃了些日子,已經習慣了。

  但福瑞明顯不是這樣,他更依著連隱煉的喜好,連隱煉多下一筷子的菜他便放著,連隱煉只挾一點點的菜很快就給撤了,到最後留的便都是他喜歡的了。

  連隱煉也是吃了一半才注意到,忍不住笑道:「不是說皇帝膳食要注意?」

  這事聶臨風也提過,據說是怕下毒,但連隱煉始終覺得苦逼,每次吃飯都覺得像上刑。

  福瑞笑眯眯應道:「太后吩咐過,陛下喜歡就好。」

  連隱煉微微挑眉:「太……母后什麼時候吩咐的?」

  「很久以前了。」福貴應著,沒了下文。

  在這之前,皇帝身邊一直都是劉福伺候著,這個很久,想必是非常久了。

  連隱煉垂著眸子邊吃邊想,良久才問道:「你跟我多少年了?」

  「這……」福瑞想了想,沉吟道,「陛下四歲時老奴便跟著,算起來也有十幾年了。」

  「四歲……這麼久。」連隱煉有點驚訝,看來他讓福瑞伺候還真選對人了,「那你……對攝政王可了解?」

  提到聶臨風,福瑞眼睛彎了起來:「王爺以前可是陛下的侍衛,老奴日夜對著,自然也是了解的。」

  連隱煉再次驚了,聶臨風以前還是自己的侍衛?

  「他不是王爺嗎?怎麼會跑來當侍衛?」

  他這麼問,福瑞就有些奇怪了,但嘴上沒說,還是答道:「王爺自幼習武,又蒙陛下喜歡,先皇便讓王爺做了陛下的侍衛,保護陛下安危,這王爺……也是後來封的。」

  連隱煉會意,這說是侍衛,估計工作內容更像玩伴多一點。

  他記得原著有提過,聶臨風年輕時曾跟著他爹上過戰場,也立下不少戰功,但最後卻是封了個王爺,這先帝挑個攝政王的人選也是煞費苦心了。

  連隱煉捏著筷子沉默片刻,又問道:「那你覺得他這人怎麼樣?」

  「怎麼樣?」福瑞被問糊塗了,實在搞不明白連隱煉的意思,微皺著眉想了一下,籠統道,「王爺年輕有為,又忠心陛下,自然是好的。」

  「噢。」連隱煉咬著筷子,狐疑地看著福瑞,「你不會是那個臭傢伙派來的間諜吧?」

  福瑞面笑容直接僵在臉上,看著連隱煉的目光又打起抖,但看他表情似乎是真的很疑惑,頓時又鬆了口氣。

  「陛下真是愛說笑。」福瑞強笑兩聲,「老奴永遠是陛下的人。」

  連隱煉看他笑眯眯的,沒再多說什麼。

  他就是隨口那麼一問,對福瑞倒是不懷疑什麼。

  福瑞自幼跟著他,不論是太后還是聶臨風都非常信任他,說明他這個人的確不錯,不過要是他對些年的事懷恨在心,那連隱煉是真的沒法子了。

  用完晚膳,連隱煉難得空了點時間,福瑞便問他是否到後宮走走,連隱煉一想自己的日常還得翻牌子,便翻了,但沒讓人過來。他這多少有點騙日常的嫌疑,好在順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也樂得清閒,拿了個果子邊啃邊翻自己的東西。

  過了一會,宮人忽然來傳,說是太后來了,連隱煉嚇得手上翻了一半的書都掉了。

  太后好端端來做什麼?

  想也是白想,他只能硬著頭皮迎接。

  他上回已經請過安了,這回便也不糾結了,姜雁嵐坐下後便跪了下來:「兒臣給母后請安。」

  「起來吧。」姜雁嵐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看著連隱煉時眉眼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得空了?」

  「是,今天事情都做完了。」連隱煉對著姜雁嵐,就是一副乖小孩的模樣,嘴也甜,「最近沒去給母后請安,請母后恕罪。」

  姜雁嵐樂呵呵笑起來,伸手摸了摸連隱煉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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