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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廊深處在搖曳樹影的映襯下,幽黑一片,缺了月光,越走越暗。

  唯有最深處驀地打亮了一盞燈火,在深深夜色之中撲朔不停。

  紀箏怔住了腳步,不會吧,真有人看中了暴戾小天子,還這麼明晃晃地打著燈籠等他來抓?

  他隨口提的規則,根本沒有細想,若當真有女子願當那良緣之人,可不是要鬧他個大紅臉。

  瞧著身影,清瘦頎長,卻又蜂腰猿背,肩膀寬闊,正正巧將他出逃路線擋的嚴嚴實實。

  全場女子中紀箏只能想到一人對得上號,宣倩。

  紀箏硬著頭皮走過去,裝出貪色暴戾的惡劣模樣想要讓這姑娘知難而退。他陰陰笑道:「害朕找的好苦,宣倩可是在這裡等著朕呢。」

  那盞紅油紙的燈籠緩緩轉了方向。

  「玄遷在此等候已久,施主找玄遷有何事?」

  紀箏看得分明,笑容凍結在了臉上,宣倩的飄逸長發怎麼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容我給我為數不多的女配角正名,她們真的……是女的。

  第9章

  作者有話要說:

  遲到的雙節祝福,祝大家雙節快樂!!渣作者獨自蹲家碼字……

  回來日更!!感謝觀閱,前文六七八章做了小修改,大體未變,增加了一些紀箏和皇叔相處的小細節,如有不明確之處,可能需要瀏覽一下(抱歉QAQ鞠躬)

  沖沖沖,儘快給皇叔充上vip開通讀心功能!!!  宣倩?玄遷!

  那飄曳微弱的燭火之下,紀箏只瞧得見眼前之人的身形氣量,一件淺灰色的麻衣勉強覆體,風一過,麻衣掩不住半點初冬的寒意。打落在身後朱漆廊柱上的身影,寬挺筆直如若崖岸孤松。

  利落分明的下頜曲線隱約在燭光中。

  紀箏狠狠地打了一寒噤,牙關間一片亂顫。

  玄遷不是旁人,原書惡臭地描寫他為最養眼高僧,年輕有為,修為極深,得到皇家的信用,每月三次入宮做祈福誦經,明辭越仍為統帥時每次出征前出征後也都會與他靜坐禪修三日。

  他本是下一屆住持的接班人,然而這位正經高僧並沒當幾天和尚,因為痛恨昏君□□,之後就還俗助明辭越奪權一臂之力去了,曾在明辭越危難遇險之際用寺廟掩護過他,至於黑化生恨倒是在明辭越登基稱帝之後……

  玄遷怎麼會恰巧出現在這,那句等候多時了又是什麼意思。

  紀箏剛才裝作要抱人的懷還虛虛地張在半空中,此時尷尬地緩緩落下,「打擾大師清修了,朕方才夜黑認錯了,這就去找美人去……」

  他不等玄遷回話,轉身逃也似地快步順著連廊飛奔。後背發麻,好似有一道若有似無的目光凝視著他的脊梁骨。

  後方沒有腳步聲跟來,可轉眼眼前又出現了一縷燭光,在寒風中頑強未熄。

  大約是躲在這的貴女,「快,美人扶朕……」

  燈火提高了,紀箏看清了,又是一鋥亮的腦門,劍眉星目,鼻樑弧度甚是鋒利,那眸子深極了,半闔微張地打量著他。

  方才紀箏狂奔出的半里路,眨眼間就被玄遷猶如夜中鬼影一般反超了過來。

  紀箏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僧人的聲音極低極低,仿若山寺間的晨鐘暮鼓,「聖上不是眼前黑,而是這裡……」他用手在空中虛虛地點了點紀箏的胸膛。

  說好的出家人不打誑語……紀箏這次聽明白了,這和尚在變著法地罵他黑心。

  紀箏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還沒退位,這人也還沒還俗,他一個暴君人設碰上自家皇族寺廟的僧人,有什麼可跑的。

  「好你個大師,不留守寺廟為朕祈福,大晚上的出沒太皇太后的後花園做什麼!」

  玄遷後退半步,微一行禮,「太皇太后這次叫玄遷來是為了給未出世的小皇子祈福,但許是貧僧修為有限,感知不到小皇子福脈的存在。」

  紀箏正色:「哦,那你可能得找瓔貴妃給他把把脈。」

  玄遷置若罔聞,一推身旁連廊一側的房門,「玄遷想與聖上促膝懇談,幫聖上解開內心疑惑,為小皇子祈福,為大燕祈福。」

  紀箏探頭望了望裡面,瞬時縮了脖子,裡面氣氛太過幽森,,像是是太皇太后在自己宮中給玄遷入宮抄經備好的禪房。此時漫地的蠟燭像是在做什麼祭祀儀式一般,顯然是玄遷早已備好,就等他來。

  然而紀箏退無可退,玄遷仿若一堵密不透風的牆,他進一步,紀箏就不得不退卻一步,像是陷入陷阱的小困獸,一步步被逼了進去。

  甫一進屋,屋內空間密閉幽靜,又有寺廟裡慣常的檀木薰香。紀箏晃神間仿佛真入深山千年古剎之中,他開始迅速回想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能驚擾高僧之事,準確來說是原主的惡行。

  「聖上有什麼想對貧僧傾訴的嗎?」

  玄遷與他相對而坐,一同守著明滅撲閃的燭火。他不催紀箏,但紀箏能感受到直射過來的視線里那股清晰可辨的冷淡反感。

  紀箏咽了口唾沫,強行撐人設,「朕不就是強行占了靈蒼寺的土地修了小花園,幾塊土地,改日朕雙倍還你們。」

  玄遷搖了搖頭,「哦是嗎。」

  看來不是這事。紀箏想了想又道:「朕不就是上次去順手搶了幾本你們的破爛經書,想要就還給你們,還給你們添上香火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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