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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回想著這幾次胎記的出現和消失,宋餘音眸光一亮,似乎明白了當中的蹊蹺!

  第36章 宋餘音絕望離去

  上次沐浴有熱水, 這次時謙發熱生病, 胎記都會顯現, 她不禁猜測著,“那不是代表這胎記只在他身子滾燙之際才會顯現?平日裡就消失無蹤?”

  經她一提點,照謙頓時大悟, “怪不得,之前我們沐浴都是河水或者溫水, 一到天冷之際就不會一起沐浴, 都是單獨在房中, 是以秋冬他用熱水沐浴時我就沒再見過。”終於解開謎題,照謙頗覺興奮,“也許真如你所猜測的那般,得有熱水,或者是他本身發熱,胎記才會出現, 這才導致時有時無!”

  這些雖然都只是兩人的猜測,但此刻時謙的腰間出現胎記是事實,那他是先帝的身份也就可以確定,他再也無法狡辯!

  親眼目睹這一幕, 宋餘音既喜且憂, 為驗證他是先帝而喜,為他發熱昏迷而憂, 想起他還光著膀子,喜極而泣的她再不愣神, 趕緊和照謙一道為他換上乾淨的衣衫。

  大夫已然著人去請,應該就在路上,念及她腿傷未愈,照謙讓她回去歇著,她卻不肯,定要守在這兒,以往都只是她憑藉蛛絲馬跡去猜測,沒有任何實證,今日總算找到證據,她心裡難免激動,再者說,時謙昏迷未醒,她這心裡也自責得緊,既然他有胎記,那也就是說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他肯定去過她的房間。

  許是她迷糊間一直拉著他不放,他在床畔坐了許久才會導致風寒發熱吧?

  一想到是她任性才害他如此遭罪,她就悔恨不已,這才想坐這兒守著,這般瞧著他心裡多少好受些。看著他那熟悉的面容,那種失而復得的心情太過複雜,暗生欣喜又感慨萬千,期間她不停的用溫熱的巾帕幫他敷額頭,只盼著他能暫緩痛楚,大夫來後開了藥方,下人出去抓藥,她始終守在這兒,一刻也不願遠離,還是照謙左哄右勸她才勉強用了點兒粥。

  待藥熬好之後,兩人合力給時謙餵了藥,之後他仍在昏睡,好在額頭不怎麼燙了,宋餘音就這麼守到晌午,也不肯回房歇息,照謙實在撐不住就回房歇著去了,宋餘音則趴在一旁的桌面上打了個盹兒。

  迷糊間隱約聽到動靜,宋餘音立馬驚醒,望向帳中,就見時謙的手指在動,看樣子已然醒來。驚喜的她立即提裙跑過去坐在床畔輕喚著,喚了好幾聲,時謙才緩緩睜開眼皮,視線很模糊,感覺是她,卻又瞧不真切,只覺喉嚨在冒火,乾裂的唇含糊地呢喃著,“水……水……”

  “要喝水?好,我馬上去倒,你且等著。”人終於清醒,她那顆懸著的心才算稍稍放下,快步去往桌畔倒茶,而後小心翼翼的端過來,餵他喝下,千言萬語埂在喉間,她有太多的話想要問清楚,然而他才喝罷又昏睡了過去。

  不過能說話退了燒就是好的。白日裡都是她在這兒照看,到得晚間,她就不方便留下了。照謙自告奮勇,說是今晚由他守著,他睡在榻上即可。

  他們師兄弟住一屋理所當然,宋餘音也就沒再堅持,回往自個兒的房間。

  即使躺在帳中,她的心湖也翻滾著波濤,久難平靜,而今確定他就是先帝,這本是值得高興之事,可他昨晚明明說了一些類似承認身份之言,今日卻又翻臉不肯承認究竟是出於什麼心態?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輾轉難眠,頭也昏沉,脖頸也疼痛,滿心滿腹皆在思量此事。想著等他徹底清醒後一定要當面對質問個清楚,有胎記作證,看他還如何狡辯。

  當晚時謙就退了燒,卻一直被噩夢縈繞,睡不安穩,醒來後又是滿頭大汗,睡在榻上的照謙被他驚醒,念及師兄還在病中,不可用涼水,忙準備了溫水浸濕巾帕好讓他擦把臉。而後才遲疑的說起那件事,“今日替你換衣衫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後背……”

  接下來的話,照謙沒有繼續說下去,時謙也能猜出來,一旦發熱,胎記就會顯現,這一點他很清楚,但仍舊沒吭聲,直至師弟說雲珠也看到了,時謙的眉瞬時蹙作一團,憂慮深甚。

  許久不聽他言語,照謙也沒了耐性,抬了抬眼皮,暗暗觀察著他的神色,“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既然他已經看到,時謙也沒什麼好否認的,將巾帕遞給他,而後又披了袍子穿鞋下帳,到桌邊倒了杯茶潤潤嗓,緊捏著杯盞的時謙眼神遊離,恍了半晌才道:“我的確是宣惠帝。”

  雖說胎記已經證明了一切,可親耳聽到他承認,照謙仍覺不可思議,“雲珠說宣惠帝三年前才駕崩,可你五年前就在道觀中啊!我可是一直與你住在道觀里,”越想越覺得詭異,照謙始終無法理解,“你怎麼可能是先帝呢?”

  事到如今,時謙也覺得有必要跟師弟交代清楚,“之前在道觀的那個是我表弟,他自小身子弱,算命的說他將有一劫,是以才被送入道觀之中,我與他稍有幾分相似,後來宮變,我自宮中逃至道觀,頂替了他的身份。你可還記得,三年前的那段日子,師父說我得了場重病需要閉關休養。”

  經師兄一提,照謙才逐漸回想起來,好像的確有這麼一樁事,“好像是說你渾身起紅疹,臉也潰爛,不能見人,需要休養,好似有大半年沒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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