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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還在等著你!」月懷寧其實倒是挺喜歡白晨的,起碼他一片真誠,只是他的地位讓他有些嬌縱罷了。
聽見月懷寧的話,白晨抹了一把眼淚,神色堅定的說道:「對,我還要見她一面,至少見一面我才甘心。」說完,率先走出房屋。
院落外,只剩下月懷寧打暈的兩個侍衛靜靜的趴在地上,如同這人去樓空的院落一般沉寂。
驛館中,月懷寧與白晨剛一進大廳,便見到白澤迎了上來,而跟在她後面的還有一人,正是月懷安。
「晨兒你有沒有傷著?墨千月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囚禁你,你放心,我夏朝豈是這麼好欺負的,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白澤一邊上下打量白晨,一邊咬牙切齒的說到。
然而白晨卻根本沒看她,只是愣愣的盯著後面的月懷安,仿佛要把她盯到骨頭裡一般。
月懷安這時也走了過來,先是對月懷寧點了點頭,然後對白晨溫聲說道:「你沒事吧?」
這一句,讓白晨的眼淚刷的一下子流了下來。他反手抽出他姐姐白澤的寶劍,架在月懷安脖子上,聲音哽咽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大家都被白晨的舉動嚇了一跳,想要說什麼,卻見到月懷安擺手制止。接著,她對白晨說道:「如果殺了我,你能覺的高興點,那你動手吧!」深情的話,配上她的俊美臉龐,十分動人心魄。
白晨的眼淚更是流個不止,終於,他說道:「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身。本打算就此了斷,可是卻放不下你。如今,我先殺了你,再自殺,到那邊我再嫁給你!」說著,又把寶劍往前遞了遞。
月懷安聽了,卻笑的更加溫柔,不顧白晨的寶劍,一步步向前。
「你別過來,我真的會殺了你!」白晨吼道。
月懷安卻好像沒聽見一般,繼續向前。寶劍上的鮮血滴滴答答的滴落到地上,而月懷安只是輕輕的擁住了白晨,說道:「我只知道你是我未過門的夫郎,其他的,有什麼要緊。」
「噹啷」一聲,白晨手中的寶劍落地,一下抱住月懷安,嚎啕大哭,似要把今生的淚水都哭出來一般。
月懷寧看著相擁的兩人,卻知道,月懷安今生再也放不下白晨了。如果白晨沒事,她還有可能掙扎一番,但白晨出了這種事,以她的性子,恐怕會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他,以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她總是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月懷寧已經習以為常。
作者有話要說:
☆、點翠貝殼小鬢珠花二
終於哭夠了,白晨滿眼狠戾,對白澤說道:「皇姐,我要將那個人千刀萬剮!」
白澤也是氣憤難當,他們自小便是夏朝最為尊貴的皇女、皇子,平時連個『不』字都沒人敢說,如今自己的弟弟竟然受到這樣的對待,她恨不得踏平墨朝,以平息自己的怒火。
點點頭,白澤說道:「放心,先前沒有證據,現在,我立刻就帶人去把墨千月給你捉來。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說完,白澤朝外面喊道:「近衛軍何在?」
「末將在!」門外進來兩個英挺的軍人。
「集合所有人,不得有誤!」白澤眉眼一立,說的鏗將有力。
門外,腳步聲響起,多而不雜,顯然訓練有素。門內,白晨見此,說道:「我也去,我要親手將她抽骨剝皮,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晨兒,別這樣!我看了心疼!你乖乖在這裡等我,我去!」月懷安得知事情原委後,雖然白晨沒說他為什麼會跟墨千月走,但她如此聰明,也已經猜到白晨是為了她,才被墨千月要挾,平白受了侮辱。
這是月懷安所不能忍受的,所以她立刻說道。
白晨忘了一眼滿是憐惜與愧疚的月懷安,眼圈一紅,又要掉下淚來。但終究,沒有掉下來,他對月懷安說道:「我一定要去,這個仇,我一定要親自報,否則,我寢食難安!」
見白晨如此,月懷安拿起他的手,點點頭,寵溺的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白晨聞言,笑開了臉,點頭答應道:「嗯!」,如同小貓一般柔軟。
白澤在前,幾人出了房門,就見一百多名軍士排列的整整齊齊,手中各拿武器,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們的方向。
白澤滿意的點了點頭,便飛身上了一匹棗紅色的戰馬。白晨與月懷安也各自上了一匹戰馬,當場便只剩下月懷寧。
月懷寧看著軍士遞給她的馬韁繩,嘴角抽搐。要是開車,哪怕是輪船、飛機,月懷寧也是不在話下的。就是這馬,月懷寧看著戰馬那隻黑汪汪的大眼睛,只覺的生活如此灰暗。
白澤也是個聰明的,一見月懷寧這個樣子,哪還不明白。嘴角帶了些笑意,白澤伸出了手。
月懷寧看著白澤伸出的手,又望了望整裝待發的軍士,只得一用力,翻身坐在了白澤的馬背上。
「出發!」,白澤一聲號令,便率先打馬而出,後面便是行動整齊的軍士。
墨千月府上,大門緊閉,有軍士上前叫門,卻根本無人回應。
「給我撞開!」白澤說的鏗鏘有力。
軍士得令,正要上前,卻見大門一開,墨千月帶著人從裡面慢慢走出來。依舊是一身紅衣,卻紅的深沉。
緩步來到馬前,墨千月一撩衣袍,直接跪倒在地,滿是愧疚的說道:「我知道我有罪,可是我真的十分喜歡白晨。如今,他已經是我的人,姐姐,難道你就不能成全我們嗎?」滿臉誠懇,好像白澤才是那個棒打鴛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