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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帶我去哪裡?」穿過巷弄,蕭靜好勾頭問道。

  只見湛寂腳步停在一家不起眼的閣樓前,推門而入,「到了。」

  她狐疑著眺望四合院,古木桌椅,垂花門樓,抄手遊廊,看上去像是家說書的店,但又不大像,因為只有兩把椅子,正前方是張方桌,桌上支起了快黑布,布的後面點著盞小油燈。

  蕭靜好入座,湛寂也跟著坐到她身旁,她知道這個,是「影子戲」!

  果然,只聽唱腔突起,黑布背後多了兩具小人,一男一女,分別被線拉著,蹦蹦跳跳,上演了一場悲歡離合的情愛故事。

  表演者口中唱的,是漢帝劉徹與愛妃李夫人的佳話。

  相傳漢武帝愛妃李夫人染疾故去後,武帝的思念成疾,終日不理朝政。其大臣一日出門,路遇孩童手拿布娃娃玩耍,影子倒映於地栩栩如生。大臣心中一動,用棉帛裁成李夫人影像,塗上色彩,並在手腳處裝上木桿。入夜圍方帷,張燈燭,恭請皇帝端坐帳中觀看。武帝看罷龍顏大悅,就此愛不釋手。

  如此良辰如此夜,諾大的房中又只有他們兩人,算是彌補了中秋夜不歡而散的遺憾。蕭靜好正看得入迷,耳畔響起湛寂的話音:

  「淳修自幼與家人走散,被人賣到戲班子,機緣巧合下被我所救。他非天生啞巴,只是兒時遭受非人虐待,導致不再開口說話。」

  耳邊咿咿呀呀的聲音漸漸遠去,蕭靜好愕然,心疼道:「原來如此,還好他遇到了你。」

  「他從小就很喜歡西域一帶的物件,我想,那裡應該是他的故鄉。」他說著,側頭望著她。

  她迎上他的目光,道:「所以,這麼多年來,你給他帶那邊的東西,一是安撫他受傷的心靈,二是希望他能重新開口說話。」

  湛寂點頭,眼中的溫柔如夜色那樣唯美。

  「對不起。」蕭靜好自責道:「我剛才跟個小孩子似的,竟還跟他爭寵。」

  他嘴角微微揚起,眸中斗轉星移。她不知道他有多迷她剛才的樣子,無賴的模樣,委屈的表情。

  「這家戲院是新開的,也是入住健康的第一家店,今晚,我們是他們的第一對客人。」湛寂說。

  她深感驚訝,沒想到他會如此有心,竟還想著帶她來看這些新鮮事物。

  表演者早已退場,此時人去無聲,只有他們彼此。蕭靜好眼中含淚,一頭撲進他懷裡,千言萬語抵不過現在這一刻溫存,簡直不要太幸福。

  「你知道嗎?就像做夢一樣。」她把頭埋在頸窩處,喃喃細語。

  他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摟著她,唇角擦過她耳畔,喊了聲:「蕭靜好!」

  不像往常或有責怪的意思,這聲喊叫再平常不過,但又太不尋常,撓得人心裡直癢。

  她把頭錘得很低,弱弱說了句:「我們回去吧。」

  「回哪裡?」他話中充滿了危險,「國師府全是男僧,我擔心……」

  他只差把唇放進了她的耳朵里,在離耳膜最近的地方,蕭靜好聽見了句:「擔心聲音太大。」

  她霍然抬頭,還沒說出半個字,便被他強悍地吻堵住了嘴,那吻來勢洶洶,比早上兇猛不止十倍,經過了一整天的發酵和醞釀後,他現在仿佛要活吞了她。

  寂靜的夜裡,諾大的戲院,喘息聲此起彼伏,蕭靜好拉住他撕扯衣裳的手,問道:「師父,你是不是看過那本禁書。」

  湛寂的力道,根本不是她能阻止的,「唰——」今天第二套衣裳,再一次成了碎渣。

  「嗯。」他在她唇邊說道。

  她正坐在他腿上,與之面對面,手環著他後勃頸,「最後那幾頁,是不是你撕的?」

  他把頭埋進她頸窩裡,濕吻一路往下,低沉一聲:「嗯。」

  蕭靜好熱得如進了蒸籠,頭不自覺往後仰去,說話聲變得斷斷續續,「那,那你是多少歲看的?」

  他勾頭吻著,說了句:「十五歲!」

  她心中頓時翻起陣陣漣漪,在他耳畔說了句,「我亦看過,就在今天。」

  他猛地抬起頭,把她往前攢了一些,對上那雙迷離又朦朧的眼,把人抱起來,又猛地放了下去!

  「啊……」

  蕭靜好不由地痙攣,面色潮紅,咬唇說不出半個字。

  第70章 、濃情

  她一點準備的沒有, 更不曾想他會這般直接了當,被他托著腰只直接扣下去時,她眼中登時水霧繚繞, 幾乎能溢出淚來。

  不知道湛寂這下午是怎麼了,異常急躁。

  「褚北……」她輕聲呼喚。

  他仰頭, 拿出一直隨身攜帶的木簪, 將她散亂的秀髮挽在後面,在她耳畔說道:「臣在。」

  這聲「臣在」, 就像她喊他「師父」一樣, 魂都丟了一半。蕭靜好把手伸了下去……不知道做了什麼,湛寂瞳孔仿佛在地震, 一手扯去她殘留的衣袍,把人抱上了頂樓。

  頂樓設計獨具匠心,暖燈舒適, 有且只有一張床和一面幾乎有牆壁寬的大窗。窗外燈火闌珊,能俯瞰整個健康城。

  他將她放在窗前, 一手抬著她受傷的手,一手攔腰抱著她背對著自己……

  蕭靜好扭頭, 眯眼笑成了一彎月牙, 喜愛極了他這力道, 主動與之激吻纏綿, 唇齒微微用力,細細咬著他薄薄的嘴唇。

  他薄唇被撕破了皮, 皺起眉來, 不忍在其他方面再弄疼她,輕笑了一聲,輕輕咬了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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