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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對那顏色敏感,只能說當初那本書帶給了她太大的震撼,開啟了讓她意識到自己對師父有非分之想的鴻蒙念頭,對,是它——《師父再愛我一次》

  她表示震驚,把書從最底層抽了出來,果然!是她的「老朋友」!那年蕭靜好還以為這本禁書被湛寂噻進火洞給燒了,哪知竟被他珍藏了起來。

  和尚的心啊,真是海底針。

  她在心裡無底線打趣著他,順勢盤腿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在餘輝的照耀下重新翻開了那本書。

  上面的每個字她都記憶深刻,如今重新翻閱,滿滿都是回憶。書篇伴隨著秋風一頁頁翻過,直到最後,竟出現了她沒看過的內容,之前撕掉的頁碼居然被重新粘上了!!!

  .

  再出房門,殘陽落下,晚霞千里,甚是美妙。

  上官芮早已等在院落,見皇上穿著國師的衣裳,愣了好半天才恭恭敬敬說道:「陛下,這是今日的奏摺,還有您的換洗衣裳。」

  蕭靜好假裝不知道她的驚訝,把托盤裡的東西如數搬進了湛寂房裡。

  上官芮終是沒忍住提醒道:「陛,這,不合規矩。」

  她心情甚好,笑道:「規矩就是用來破的嘛,卿且先回宮,有事再來稟報,朕傷得有些重,還需在國師府靜養幾日。」

  「………」

  為臣真難,上官芮欲言又止,終是放棄了勸誡,

  秘書丞剛走,淳修就進了院落,依然被她明目張胆的著裝而嚇到,紅著臉連個手勢都比不出來。

  「師兄,師兄?」

  要不把他叫回魂,她真怕人就這麼沒了,畢竟他這麼善良。

  曾經的諸多師兄弟,最不正經的淳淵悟道成佛,最正經的淳離一躍成了敵國皇帝,就連她這個假和尚,也成了女帝。也就只剩淳修,十年如一日,做他無憂無慮不問世俗的和尚。

  房門大開著,淳修無意間瞥見床上的碎衣裳……手一抖,寫字本當即掉去了地上。

  蕭靜好「嘶——」一聲,忙把人拉去了別院,真不能留在這裡,純潔的師兄受不了那樣的畫面。

  吹了良久的冷風,淳修才勉強鎮定地寫道:「師父說一時走不開,讓我先帶皇上去用膳。」

  是了,他們要這麼拘謹,她也沒辦法。此一時彼一時,再讓他們叫自己一聲「靜好」或是「師弟」,也是不大可能的事。

  簡單用完餐後,天色就黑下來了。她閒著也是閒著,便隨淳修去他禪院逛了一圈,發現他新增了好多以前沒有的東西。

  「師兄,這是什麼?」蕭靜好指著一個沒有脖子的人,類似於陶瓷的東西問道。

  淳修淡淡一笑,寫了道:「母夜叉,去年師父從西域帶給我的。」

  她輕輕「啊」了一聲,應該是發生在她離開後的事了,看著那些擺件,她忽然有些吃味,心說:為什麼我沒有?

  四處轉了一番,又指著桌上一個精妙的雕塑,問道:「這個呢?這又是什麼稀奇玩意兒?」

  淳修聽不出她的酸口氣,寫道:「這是兔兒爺,兔耳人身、均為彩塑,採用名貴材料著色,色彩鮮艷。」

  「這麼多稀奇物件,都是師父從外面給你帶回來的?」

  她跟個小孩子似的,腮幫子鼓了起來。

  那廂點頭,算是承認了。

  蕭靜好聽罷,一肚子酸水,酸得牙疼。

  .

  湛寂本想速戰速決,哪知那幫禪師卻不給他機會,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埋頭做翻譯。

  他行至院落時,見她獨自坐在門檻上,頭靠膝蓋,蜷縮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吃飯了沒?」他蹲下身,與之平視,語氣輕柔至極。

  蕭靜好鼓著腮幫,勾著他手指,一搖一搖的,委屈巴巴道:「我都沒有母夜叉,也沒有兔兒爺,淳修都有。」

  「………」湛寂平展雙眉頓時皺了起來,輕輕抬起她下巴,將笑不笑,「所以你氣我沒給你買?」

  「哼」她鼻音很重,「那時候的師父,只怕已經忘了我了……不開心。」

  他被逗笑了,這與朝堂上那個威風凜凜的女帝簡直天差地別。

  湛寂俯身,將人打橫抱起來,在她耳邊說道:「可我記得,你是我女人。」

  他的呼吸又輕又熱,蕭靜好心頭猛顫,差點被帶偏,又道:「即便那時我離開了,你也可以買兩份,以後萬一遇見了,也可以給我的啊。」

  他眼角眉梢帶著淺淺笑意,沒答話,把人放回床邊,將上官芮拿來的衣袍放在她面前:「換上!」

  「做什麼?」她仍有些賭氣。

  湛寂還是不答,兩手撐在她左右方向,把人圈在懷裡,俯身,說道:「還是,你要我幫你穿?」

  這樣充滿挑釁的話,不禁讓她想起了早上的窘迫,一把接過衣裳,「不,不,那道不必。」

  .

  國師府位於健康城內,出門走不了幾步路就是街心。

  華燈初上,深秋的夜晚人流很少,有的街道甚至一個人也沒有。

  秋風瑟瑟,她著一襲水墨色長袍,被湛寂牽著走在長街頭。

  她時不時又偷摸摸瞥向他,心說這人變了,變得比以前開放。之前有人在的時候,他只會跟她眼神交流,而今早之後,他似乎再不顧及。當著眾僧徒的面抱她,現在又在長街頭牽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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