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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人證也送走,一場風波就此平息。

  紀初桃鼻根燥熱,呼出一口氣,看向身邊的祁炎。

  其實她也發現了,從一開始,那掌柜的一直在偷偷看祁炎的臉色,似是對他頗為忌憚。

  再想起掌柜這番流暢到一點波折也沒有的供詞,紀初桃心裡已有了底:大概還是祁炎悄悄插手,做好了收尾,這才沒有給心術不正之人以可乘之機……

  祁炎這人,根本就是強大到不需要她的保護呢。

  他留在公主府里,也一定是有自己想做的事情罷?

  「他伏低做小,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狼子野心,你可千萬不要上當。」

  二姐的話猶在耳畔,又想起昨夜煙花下,他那狡慧而富有侵略性的話語……昏昏沉沉的,身體如緊繃的弦撐到極致,眼一黑朝前栽去。

  落入一個結實硬朗的懷抱。

  ……

  紀初桃病了幾日,在榻上躺著不能出門,正無聊,二姐紀姝來探病了。

  「忠勇伯的事我聽說了,倒沒發現,你為了那小子可以做到這種地步。」紀初桃以前最怕這種繁瑣人情,這次為了祁炎出頭,倒頗叫人意外。

  「這麼說來,雪夜那晚,你是拿下他了?」紀姝坐在榻沿,笑著戲弄病中的妹妹。

  提及此事,紀初桃臉一紅,縮回被子裡。

  見她如此,紀姝一愣,眯著眼意味深長道:「你莫不是,又被他壓制住了罷?」

  被子裡難堪地「唔」了一聲,小腦袋點了點。

  第27章 醋意  紀初桃正站在另……

  「所以, 每次他有逾矩的行徑,你就露怯了?」紀姝問。

  「我……控制不住。」紀初桃氣虛道。

  只要祁炎一逼近,狹小的空間內充斥著他炙熱的氣息, 她便不可抑制地想起夢裡成親後的畫面,想起他凶而纏綿的吻和她哽咽的淚水……

  就像是白兔之於蒼狼, 無論如何強撐, 「危險」來臨時依舊有著本能的戰慄。紀初桃抓著被子, 覺得自己才降下的高熱又燒起來了。

  紀姝嗤笑了聲, 裹了裹狐裘,十根蒼白的手指攏著手爐:「你到底在怕什麼呢?你是帝姬,他是臣子, 若敢違背你的心意對你用強,必是犯上死罪。以那小子的格局,會做這般因小失大的事?」

  「我也想過, 他並非魯莽衝動之人。可是……」

  可是夢裡那些, 還有書房那次,她是真正感受到了祁炎身上散發的壓迫氣場, 不像是在玩笑。

  「有時候,男人會用惱羞成怒來掩蓋自己的心事。越是對你疾言厲色, 則越是暴露了他當時心境的動搖。」

  紀姝一針見血,眯著眼緩緩道,「小廢物,你不該在那時退開的。」

  若她當時再堅持一會兒, 敗北的就是祁炎那小子了。

  「那……那若是再遇到這般情形, 我該如何做?」紀初桃從被子下抬起一雙水潤的眼睛,好奇問道。

  「親他。」紀姝紅唇一勾,語出驚人, 「撩完就撤,別給他反應的時機,自亂陣腳的就會是他了。」

  「……」

  紀初桃兩頰飛紅,恨不得縮回被子中,搖頭道:「我不要!」

  親吻是只能和心愛之人做的,怎能隨隨便便給出呢?就算祁炎是夢裡預知的駙馬,但現在……現在就是不行!

  紀姝對妹妹的反應毫不意外,依舊沒心沒肺地笑著,誘哄她:「你不想被他拿捏住弱點,被他牽著鼻子走罷?」

  紀初桃捂著發燙的臉,點了點頭。

  她想要幫祁炎,但並不會為了他背離自己的心愿,更不會將自己變成他用以牽制大姐的把柄。

  紀姝道:「但是,你又想救他。」

  被子下的腦袋瘋狂點頭。

  紀姝笑了:「那除了降服感化他,讓他為你所用,你還有別的法子?」

  「雖說如此,」紀初桃想了想,輕聲道,「可總覺得,這樣的手段不太好。」

  「他如何對你,你就如何反擊他,有什麼不好?何況你我這種身份的女人,除了一顆心不能拿出去玩,別的儘管放開手腳,及時行樂才是正事。」

  紀姝繞著鬢角垂下的黑髮,眼裡的笑涼薄而又風情萬種,「男人雖壞,可在榻上還是有些用的……以後,你便會知曉了。」

  並不是很想知曉呢。紀初桃哭笑不得。

  可是又覺得二姐好厲害,能將那麼多男人教養得服服帖帖的,連北燕質子那麼身份複雜的一個人,都在她面前俯首帖耳。

  若是祁炎也……

  紀初桃忍不住幻想一番祁炎像李烈那樣聽話的樣子,而自己則像二姐那樣……不知為何,心裡有種莫名的鼓譟,像是愉悅,又像是羞恥,一個岔神咳得面紅耳赤。

  宮婢慌忙入內,給她順氣的順氣,倒水的倒水,忙成一片。

  「我又說什麼刺激到你啦?」紀姝挑眉訝異,無情奚落道,「不就是提了句男女之事麼,至於把你嚇成這樣?怕男色如鼠,哪裡像我紀家的公主。」

  紀初桃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就著宮婢的手飲了茶水,眼尾浮現一抹桃紅,沒敢說自己方才想到了什麼。

  剛緩下來,便聽見內侍送了不少拜帖並錦盒過來,裡頭都是宮裡和京都各府聽聞紀初桃病了,差人送來的珍貴藥材。

  不管用不得用得著,都是一份心意。

  紀姝粗略地掃了一眼,隨意問道:「那小子來探過病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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