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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濯自有對策,笑著道:「那盞是壞了,爹爹再陪阿寶做一個好不好?」

  阿寶與娘親做過好多花燈了,還沒有看爹爹做過,當然願意。

  飯後,陸濯抱起阿寶,示意魏嬈也跟上,一家三口去了書房。

  做燈籠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陸濯教阿寶做燈籠架子,魏嬈一邊磨墨,一邊看著父女倆。

  要開始畫了。

  魏嬈還沒見過陸濯作畫,陸濯一提筆,魏嬈不禁與阿寶一樣,聚精會神地看著他的筆尖。

  顯然,陸濯的畫技比魏嬈好,他第一個畫的便是一個長裙女子,雖只露出了側臉,可魏嬈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影子。

  「這個是娘。」阿寶也看出來了。

  陸濯笑,繼續畫。

  魏嬈的身邊,慢慢被他勾勒出一個挺拔的男子,男子一手抱著女娃,一手牽著女子的手。

  「這是阿寶跟爹爹。」阿寶嘿嘿笑。

  陸濯繼續添了景物,待墨漬幹了,陸濯糊好燈籠,問阿寶:「今晚咱們繼續去賞燈好不好?」

  阿寶一口答應!

  不知不覺到了黃昏,最後一晚的花燈會又開始了。

  就像畫裡畫的一樣,賞燈的時候,陸濯的手一直牽著魏嬈,一刻都沒有分開過。

  賞燈回來,陸濯自然還是歇在了公主府。

  「你兩晚沒回去了,也沒給家裡報信,祖母她們會不會擔心?」魏嬈有點難為情地道,她與陸濯現在不是夫妻,卻這樣住在了一起,傳出去不知道會引起什麼閒話。外人也就罷了,魏嬈不知該怎麼面對國公府的眾人。

  陸濯看著她殘留紅暈的臉,笑道:「擔心什麼?祖母、母親催了我多次了,我不回去,她們自然知道我在哪裡,此刻便是擔心,也只會擔心我回去地太早,沒帶回你。」

  魏嬈心虛:「我怎麼跟你回去?」

  陸濯:「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在京城,你搬回公主府小住,現在我回來了,你自然要隨我回國公府。」

  魏嬈垂下長長的眼睫:「我,我都歸家了,親朋好友間早傳開了。」

  陸濯不以為意:「我若死了,你我的婚事斷不斷自然可以由祖母做主,可我還活著,你我有婚書為證,除非我再寫下一張和離書給你,否則我說婚約還在,你便還是我陸濯的妻子,還是陸家的媳婦。」

  魏嬈震驚地看著他,還可以這樣?

  陸濯只是笑。

  男人若死了,女人歸家只是雙方口頭約好,女子帶走嫁妝就是。所以只要他回來,他迎娶魏嬈時的婚書就還作數,別說魏嬈願意跟他回去,便是魏嬈不願意,便是魏嬈真想改嫁,只要陸濯不放手,她也休想如願。

  「嬈嬈,你這輩子都是我的。」陸濯沉下來,看著她的眼宣告道。

  魏嬈默默地與他對視,在陸濯吻下來的時候,魏嬈偏開頭,趁他意外,魏嬈在他耳邊道:「你活著,我是你的妻子,你再敢死,我就還敢離開。」

  陸濯聞言,仿佛看見了鐵蠍嶺前,她苦尋他而不得時的疼與怨。

  他緊緊地抱住了魏嬈。

  一次就夠了,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會離開。

  魏嬈也不會再給他機會離開,便是陸濯去戰場,她也要與他同往。

  第149章

  這一早,魏嬈與陸濯沒再纏綿於床榻,都早早起來了。

  陸濯在公主府留宿了兩晚,外人或許不知道,英國公府的眾人肯定都心裡有數,魏嬈既然與陸濯重歸於好了,那作為兒媳婦,她自然要儘快去給素未謀面的公公陸穆請安,否則即便陸穆不怪魏嬈,魏嬈自己也不好意思。

  「父親性情如何?」梳頭的時候,魏嬈朝坐在床邊的陸濯問。

  提到父親,陸濯心中微悵。

  父親初陷烏達時,他只有八歲,剛剛記事,只記得父親是個非常嚴厲的人,對他的武藝教導十分嚴格,偶爾才會流露出一絲溫柔,雖然如此,父親要出發前往戰場時,陸濯仍然偷偷哭了一場,希望父親快點回家。

  沒想到,那一戰,父親再也沒有回來。

  父親不在身邊,陸濯根本沒有機會真正了解他的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等他隔了二十二年的歲月再見父親,父親已經老了,一個被長期流放在北海牧羊的老將軍,他忠國之心不改,可他的人早已被草原凜冽的風吹糙吹老,年輕時的稜角亦被時光磨平。

  魏嬈問他父親性情如何,陸濯能回答的,也只是父親如今的性情。

  「父親心境平和,話少,笑得多。」陸濯總結道。

  笑得多?

  魏嬈瞥眼陸濯,陸濯就是個愛笑的人,百姓都誇他是溫面將軍。

  「嬈嬈不用擔心,父親聽說過你在戰場做的那些事,他很喜歡你。」陸濯走過來,對著鏡子中的她笑道。

  魏嬈故作無畏:「我才不擔心,父親若不喜歡我,我就繼續住在公主府。」

  陸濯捏了捏她的肩膀,笑得不言而喻。

  管她住在哪,都別想再甩開他。

  吃過早飯,陸濯抱起女兒,與魏嬈上了馬車。

  「爹爹不用看書了嗎?」

  阿寶坐在爹爹與娘親中間,盼了這麼久終於盼到爹爹來接她們回國公府,阿寶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魏嬈聽了,瞪了陸濯一眼。

  陸濯一手繞過女兒握住魏嬈的手,一邊笑著回答道:「不看了,以後只要爹爹有空,都陪阿寶跟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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