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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姻緣一斷,別人都以為我真的想改嫁了,他們登門提親,我左右無趣,來一個見一個。」

  「那麼多人,我一個都沒看上,我答應李蔚去跑馬,可那一路,我想的全是你。」

  陸濯摸著她如瀑披散的長髮:「我派趙松去接你,為何不去見我?」

  魏嬈輕笑:「如果那時你已經知道我都做了什麼,你還會去派趙松接我嗎?」

  陸濯不會,理由便是這一個月他遲遲沒來見她的理由。

  他低下頭,吻她的發梢:「我不見你,是怕你真的忘了。」

  魏嬈的淚水漫出來,咬在他肩上:「你不是怕我忘了,你就是在怪我不肯替你守寡。」

  她咬得很重,陸濯卻不在意那點疼,他這才明白,她為何遲遲不去找他。

  他怕魏嬈忘了自己。

  魏嬈怕他怨怪她,不肯原諒。

  「我若怪你這個,今晚就不會來。」陸濯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

  魏嬈不看,只記得他在街上一個好臉都沒給她:「你來也是為了阿寶,你眼裡根本沒有我。」

  陸濯捏著她白白嫩嫩的臉:「你眼裡就有我了?除了跟阿寶說話,你可多看過我一眼?」

  她委屈,他就不委屈了?

  多說無益,陸濯拉起被子,壓著魏嬈倒了下去。

  管那些有的沒的,她還是他的女人,誰都別想從他手裡搶走。

  英國公府。

  夜幕沉沉,英國公夫人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長孫歸來的消息。

  「睡吧,守城那麼大的人了,還要你操心。」英國公出來勸道。

  他以為會看到老妻一臉擔憂,沒想到走到前面一看,這老婆子,竟然在笑。

  英國公:「你笑什麼?」

  英國公夫人笑容更深,欣慰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咱們家裡又快添丁啦。」

  阿寶睡了美美的一覺,天一亮阿寶就醒了,洗臉梳頭打扮妥當,阿寶直接往娘親那邊跑。

  上房的門還關著,柳芽守在門前,瞧見小郡主,柳芽連忙迎了過去,噓了一聲:「郡主,公主與世子爺還在休息,今早郡主自己用飯好不好?」

  阿寶沒明白這話里的深意,瞅著爹爹娘親的窗戶道:「天都亮了,爹爹跟娘怎麼還在睡懶覺?」

  柳芽心想,能不睡嗎,昨晚兩個主子就沒怎麼消停過,就黎明的時候還來了一場呢。

  「昨晚賞燈,世子爺一直抱著郡主,累到啦。」柳芽面不改色地糊弄小郡主。

  阿寶哪能猜到大人的花花腸子,信了。

  哄走了小郡主,柳芽繼續在院子裡守著,公主與世子爺久別重逢不容易,今日誰都別想打擾。

  有柳芽的體貼,阿寶又乖乖的,屋裡的兩人直接睡到了將近晌午。

  就這陸濯還不想起來,壓住魏嬈還想要。

  「你還有完沒完了?」魏嬈不信他是認真的。

  陸濯看著她笑:「回京之前,我暗暗發誓,要你三天下不了床。」

  魏嬈臉色漲紅,這叫什麼誓言,她早知道他的光風霽月溫潤君子都是裝出來的。

  「起來。」魏嬈推他。

  陸濯讓到一旁,看著魏嬈散著長發坐起來,準備更衣。

  那雪白的肩頭布滿了他留下的痕跡,陸濯突然抓住魏嬈的手腕,將她重新抓到了懷裡。

  魏嬈瞪他!

  陸濯只是緊緊地抱著她,什麼都沒說。

  魏嬈發現他不是那個意思,便也不掙了,安靜地趴在他的身上。

  「對不起。」

  低沉暗啞的聲音響在耳畔,魏嬈一怔。

  陸濯真的愧對於她:「這三年,辛苦你了。」

  魏嬈閉著眼睛,過去的三年,她是很苦,可陸濯回來了,那苦便都值了。

  「你呢,你在外面都遇到了什麼?」

  魏嬈抬起頭,目光落在他左臉的刀疤上,從昨晚到現在,兩人都沒有好好說過話。

  陸濯摸摸自己的疤,笑了:「你該感謝這道疤,不然我可能真的回不來了。」

  接著,陸濯將他與隆布一家的相處說了出來。

  這三年,除了最初與最後的假死,中間沒什麼好講的,他的腿不能動,過得像個死人。

  可正是他簡單帶過的這部分,最是讓魏嬈心疼難過。

  她的手挪到陸濯的腿上,難以想像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陸濯不想她難過,握住她的手換了個地方放。

  魏嬈:……

  兩人又鬧了一陣,終於起床了。

  阿寶在花園裡玩了一圈回來,發現爹爹娘親正在一起用飯,爹爹穿的還是昨晚那件月白色的錦袍,頭上沒有帶帽冠,就像在國公府一樣隨意。娘親穿了件緋色的綢衫,底下一襲真紅長裙,嬌艷明麗。

  阿寶不禁一陣驕傲,她的爹爹最俊,她的娘親最美。

  阿寶蹬蹬蹬地跑了進來。

  陸濯抱起女兒放在腿上,問女兒要不要再吃點。

  阿寶要吃。

  柳芽命人端了一副碗筷來。

  「爹爹,我跟娘親做的那盞花燈壞了嗎?」阿寶早上沒找見那盞花燈。

  陸濯看了眼魏嬈,昨晚他故意的,故意只接了一盞,摔了只畫了她們娘倆的那盞。

  魏嬈當時沒想那麼多,此時對上陸濯的眼神,哪裡還猜不到他的小心思?

  虧他裝得那麼冷,竟然連一盞燈籠都要計較,現在女兒要了,看他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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