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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林道:「您打算就這麼放過純侍君了?」

  蕭璟漠然道:「不是本宮決定放過他,是陛下決定寬宥他。就這麼縱著吧,仗著自己的家世和幾分聰明,就這麼無法無天,早晚惹出大禍來。」

  永恩閣里,長寧懶懶地躺在榻上,薛跡坐在榻沿上,卻背對著她,不肯同她說話,他還在因阮衡而生氣,直到長寧輕聲道:「朕渴了……」

  薛跡這才轉過身來,似乎想看穿她這話是真是假,最後還是撐不住,去桌前倒了盞茶,伸手將她扶起,長寧將茶盞接了過來,飲了一口,聽薛跡道:「如今只怕臣工都在議論我是那個禍亂君心之人,陛下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長寧將茶盞塞到他手中,將他的另一隻手拉了過來,「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安危,可這次我寬恕阮衡,並非是因為我顧念他,而是為了阮家的顏面。」

  這些道理薛跡也是懂的,他只是氣不過兩人溫存過後,她想到的人竟是阮衡。

  此後,長寧下了禁令,讓阮衡在殿中閉門思過一月,後宮其餘人等不知其中內情,又聽說了榮卿去明成殿中搶人之事,便以為這是兩個男人爭寵的結果,只不過贏的那個人是榮卿,這事一出,後宮裡的人更不敢招惹薛跡,就連賢君遠遠見了薛跡都要避讓三分。

  天氣漸熱,永恩閣中卻格外清涼,皇帝夜夜宿在此處,就連用冰的份額也比別處多些,薛晗來得更頻繁了,薛跡見他的臉似乎又圓了一圈,本想說他幾句,可又想到些什麼,已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薛跡喜靜,可薛晗卻在他耳邊將這些時日在宮中的所見所聞說個遍,無非就是賢君近來又嘲諷了他幾句,或是那幾位常侍不得長寧召見,總之沒有一件正經事,薛跡置若罔聞,又嫌薛晗絮叨個不停,只說自己要午睡了,讓薛晗回去,薛晗嘟囔一句,「你睡就是,我又不是孩童,自不會吵醒你……」

  薛跡盯著他看了一眼,他不情不願地起身,「那我明日再過來。」

  薛跡剛睡下一會兒,陳太醫卻過來了,陳太醫見這殿中格外清涼,憂心道:「你這身體可貪不得涼。」

  薛跡坐起身來,輕聲道:「叔父怎麼過來了?」

  陳太醫無奈道:「莫要打岔,我方才的話你要聽進去些才是。」

  薛跡溫聲道:「可陛下常過來,她受不得熱,我也不忍心她陪著我受熱。更何況,我若是這般反常,只會讓她擔心起我的身體。」

  陳太醫從袖中掏出一個錦盒,裡面是兩粒藥丸,見薛跡有些疑惑,他解釋道:「是我和妻主兩人制出來的,用許多珍貴藥材提煉,可有強身健體之功。」

  薛跡由衷道:「多謝叔父。」

  「謝我做什麼。」陳太醫又給薛跡診脈,可薛跡見他神色越來越凝重,問道:「可是我的病情又重了些?」

  陳太醫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診錯了?」而後又將薛跡另一隻手握住,指目平放在他尺膚部,沉思片刻,這才證明了自己心中的判斷。

  陳太醫沉聲問道:「這些時日,你可用了什麼不該用的東西?」

  薛跡不解地看著他,「叔父有言,但說無妨。」

  「我方才從你的脈象中察得,你的子脈微弱,應是近來用了什麼藥,才使得如此。」

  薛跡神色一變,「可會影響今後子嗣?」

  陳太醫忙道:「莫要焦急,那下藥之人應是知道宮中太醫請平安脈的時日,只不過若是再遲些,怕是艱難了。」

  薛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要對他不利之人並不知道他同陳太醫的關係,也猜不到陳太醫會不按時日常來為他診脈。他這些時日寵冠後宮,怕是有人怕陛下對他寵愛過甚,將來的太女也是由他所出,可這宮裡想對他不利之人何其多,他竟猜不出是誰下的手。

  陳太醫問道:「上次便是飲食中出了差錯,這次會不會也是?」

  薛跡卻直接否定了他的猜想,「我的飲食是由陛下親自讓人安排的,絕不會有差錯。」

  「這倒也是。」

  可薛跡忽而想到,「除了這些之外,便只有君後每月讓人送來的避子湯。」立政殿送來的東西,無人會去驗看,這是對中宮不敬。

  陳太醫道:「可避子湯中的藥材分量我是知道的,絕不至於傷及子脈。」但若真有人想用避子湯來絕子,怕也不是不可能。

  薛跡心頭慌亂,更起了憤恨,究竟是誰要害他,可中宮無出,他必定是蕭家的眼中釘肉中刺。更何況,即便是那湯藥中真的有什麼,當時不曾驗看,現在也難有證據。

  陳太醫在永恩閣中繞了一圈,走到牆角時恰好聞到了些什麼,他問了薛跡一句,「近來宮中可是用了什麼薰香?」

  薛跡搖了搖頭,「陛下她不喜歡薰香的味道。」

  陳太醫卻覺得哪裡不對,又喚來宮人詢問,宮人道:「前些時日,安卿派人送來了些香料,說是除夏蚊蟲蟻,各宮都有,奴才用它熏了宮室,奴才知道主子之前吩咐過陛下不喜薰香,可那香料氣味淡雅,開窗之後便都散去了。」

  陳太醫問道:「可還有剩下的?拿來給我瞧瞧。」

  那宮人連忙去取了來,陳太醫嗅過之後,看向薛跡,「果然是它。」

  第56章 出行  長寧撫著他的臉頰,「照顧好你自……

  薛跡緊緊地盯著他, 「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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