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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風波(下)  永恩閣,薛跡用過晚膳後便……

  永恩閣, 薛跡用過晚膳後便靠坐在窗邊軟榻上,手中握著書卷,卻沒有心思翻看, 他在等著長寧,宮人進來道:「主子還是去內室歇著吧, 您的病剛好, 陳太醫囑咐過最好不要見風。」

  薛跡問了句, 「幾時了?」

  宮人回道:「剛過戌時三刻, 主子莫急,陛下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可薛跡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長寧回來, 他沉思片刻,對宮人道:「讓人去明成殿問一問,陛下幾時回?」

  宮人有些猶疑, 「這……今日是純侍君生辰, 這樣怕是不好吧?」

  薛跡瞥了他一眼,「哪裡不好?」

  那宮人連忙低頭道:「奴才知罪。」

  可派去明成殿的人也遲遲未歸, 薛跡起身往外而去,宮人們連忙跟上他, 一邊道:「主子不妨再等等?」

  薛跡並未止步,而是道:「去傳話的人必定是被明成殿的人絆住了,他阮衡是什麼心思,本宮還不會不知。」

  明成殿的人見薛跡氣勢洶洶而來, 神色更是駭人, 可又不敢同這位起了衝突,只好跪地阻攔道:「陛下已經歇下了,榮卿現在進去怕是不妥!」

  薛跡置若罔聞, 執意要往裡走,阮衡身邊的貼身宮人只能抱住他的腿,語聲忽高,似在為誰傳信一般。

  而內室之中,阮衡停在長寧衣領口的手顫了顫,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他慌亂不知所措,可現下又未真正行事,他知道這次若錯過,怕是再難有下次,咬牙將自己衣衫褪去,丟到榻前,又伸手將榻前的帷幔揮落。

  薛跡蹙起眉,將那宮人一腳踢開,他一路往內室走去,剛從屏風後繞過,便瞧見地上散落的男女衣衫,薛跡眸中陰翳漸生,慢慢走近,一手捏在榻前的帷幔上,用力之下,那帷幔在他眼前慢慢落了地。

  阮衡驚惶地看著薛跡,薛跡也看向他,阮衡此刻正伏在長寧身‖上,薛跡只看得到長寧裸露在外的肩頭和緊閉的雙眸,錦被之下不知是何等情景。阮衡此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薛跡嘲諷地看著他:「怎麼不繼續了?只有將人灌醉才敢行事,你不覺得羞愧嗎?」

  見阮衡還愣在那裡,薛跡面色一冷,「滾開!」

  榻上的長寧忽地悶哼一聲,脖頸間的肌膚也漸漸泛紅,薛跡怒視著阮衡道:「你給她用了什麼?」

  阮衡不敢言語,薛跡上前將他一把掀開,阮衡的背直接撞到牆上,卻不敢吭聲,薛跡解下自己外衫,而後掀開錦衾,將長寧的身體罩住,而後把她抱了起來,直直往外走。

  薛跡又想到些什麼,對阮衡道:「對陛下用情‖藥乃是死罪,你難道以為自己是承恩侯的兒子,便可以肆意妄為嗎?」

  阮衡身子一震,又強自鎮定,「我該是什麼罪,自有陛下定論,陛下若要我死,我絕無怨言。」

  薛跡鄙夷地看著他,「陛下如今聽不到這些,純侍君做出這副模樣又給誰看?」

  永恩閣,太醫正親自煎藥,薛跡拿著帕子沾了涼水,在長寧額前頸邊擦拭,長寧貪這涼意,將薛跡的手握住,薛跡見她難熬的模樣,而那藥還未煎好,只能行下策,命宮人先退下,他除去長寧半濕的衣衫,俯身吻住了她的唇,長寧如同尋到甘霖一般,摟住他的脖頸,舌尖探了進去,回應著他的吻,殢雨尤雲,未肯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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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寧今日未去上朝,身為帝王,她本極其勤勉,一日不來也不算什麼,可正因為如此,倒引得臣工議論起來,「怕是春宵苦短,君王不朝。」

  前朝之事也傳到了後宮之中,薛跡不來立政殿請安已是常事,但長寧的反常才是蕭璟真正關心的,他問了玉林一句,「昨日陛下可出了什麼事?」

  玉林只道並未聽聞,而後去打探一番,才將所得告訴了蕭璟,「昨夜純侍君生辰,請陛下過去用了晚膳,而後不知發生了什麼,榮卿帶人去了,從純侍君那裡搶了人,聽說後來太醫也去了永恩閣,剩下的事奴才就不知了。」

  蕭璟皺眉道:「薛跡如今行事雖狂悖了些,但也不至於將陛下的顏面置之不理,昨夜去為陛下診治的是哪位太醫,請她過來,本宮有話要問她。」

  玉林應了一聲,而後去太醫院傳人,剛過一盞茶的功夫,那許太醫便被帶了來,許太醫行禮過後,蕭璟開門見山道:「昨夜陛下怎麼了,為何傳太醫過去?」

  皇帝的病情本是秘之不宣之事,可蕭璟這麼問,許太醫不敢不說,只道:「微臣不知陛下如何中了情·藥,榮卿只讓微臣連忙為陛下開藥緩解一二,微臣只得遵從,而後……」

  蕭璟冷著臉掃她一眼,許太醫只好道:「微臣的藥並未用到實處,這情·藥亦有其他緩解之法,不過陛下恢復之後,讓微臣三緘其口,不得泄露。」

  蕭璟當然聽出了她話中未盡之意,他心頭忽而憋悶得厲害,而後讓玉林將人送出去。

  玉林回來之後,道:「難道是榮卿給陛下……」

  蕭璟眉宇之間透著煩躁,「陛下幾乎日日守著他,他又何必這般行事。」

  玉林恍然大悟,「這純侍君如今還未服藥,難道他是想趁此機會讓陛下有孕不成?」

  「他費盡心機進宮來,所圖的不就是這個嗎?」蕭璟吩咐道:「去讓人送了藥到他宮中,看著他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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