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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靜初覺得自己是真的有些醉了,他晃了晃腦袋,正要仔細看一看那個人為什麼會頂著一張和自己如此相似的臉,突然有宮女尖叫了起來。

  「來人吶,慧嬪娘娘落水了!」

  原來蘇薇薇明面上獻舞,但暗地裡卻仍然留心著蘇桃桃的一舉一動,巴望著看到她憤怒的表情。

  哪想到蘇桃桃突然一聲大喝,嚇得她腳步一亂,就這麼栽進了水裡。

  那宮女繼續哭喊:「慧嬪娘娘不會水,快來人!快來人吶!」

  葉靜初原本因為酒意而有些暈暈乎乎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蘇薇薇不會水?

  那個男人又是誰?

  他到底是醉得有多厲害,怎麼這一晚上淨見鬼?

  朕找到她了

  雖然葉靜初不是故意而為之,但這場秋狩晚宴仍然是被他搞砸了。

  此刻的他正老老實實地跪著請罪,而葉子暉那廝則已經抱著慧嬪進帳宣太醫了,一時間內侍宮女都忙碌地進進出出。

  周挽筠身為太后,自然也要去看望皇帝,勸慰一兩句:「慧嬪有宮女和太醫守著,皇帝大可安心,今日秋狩了一整日,該好好歇息才是。」

  葉子暉冷聲道:「若不是皇后突然鬧事,朕早就可以去歇息了。」

  周挽筠也在晚宴上,自然也知道蘇桃桃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天大喝,她皺了眉:「皇后許是喝醉了才一時失態,並非故意的。慧嬪舞藝不精,卻還要跳如此精湛的舞蹈,偶爾出了小狀況也是正常的。」

  葉子暉抬眼看她:「照著母后的意思,這全是慧嬪的錯了?」

  「哀家不是那個意思。」周挽筠緩和了語氣,「慧嬪落水受驚,哀家會著人去應人府拿兩支天山的老參補補身子。至於皇后……皇帝罰她下跪認錯也就罷了。」

  葉子暉道:「母后這是在偏袒皇后?」

  周挽筠聞言,微微抬高了聲音:「哀家是你的母后,皇后亦是你的妻子!皇帝說哀家偏袒,那也該是哀家偏袒皇帝。」

  葉子暉沉默了一瞬,道:「是兒臣失言了。時候不早,母后去歇息吧,兒臣就不送您了。」

  周挽筠也不欲和他多言,起身離開。

  心裡卻想著,經此一事,葉子暉算是完完全全地偏袒蘇家和蘇薇薇了;而蘇桃桃大概已經被蘇家分割了出去,成了一顆棄子。

  若不是她全力保著她,戕害妃嬪這一大罪就足夠蘇桃桃在冷宮待著了。

  她未必是故意的,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周挽筠走出營帳,發現蘇桃桃正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請罪,看她來了,行禮道:「母后。」

  頓了頓,小聲問:「慧嬪如何了?」

  周挽筠在他身邊站住了,輕嘆了一口氣:「她仍在昏睡,太醫診過脈了,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落水受了驚。」

  葉靜初罰跪期間還不忘了提問:「慧嬪是真的不會水嗎?」

  周挽筠聞言,猶疑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臉上滿是焦灼和急迫,似乎急需得到一個答案:「是。慧嬪身子大傷,皇帝的心情也不大好。」

  她著重強調了後半句話。

  然而葉靜初完全沒聽進去。

  ……蘇薇薇不會水蘇薇薇不會水蘇薇薇不會水蘇薇薇不會水蘇薇薇不會水……

  那麼,在上元節里救他的那個姑娘到底是誰?

  周挽筠見蘇桃桃陷入了沉默,想必是在自責,蘇桃桃雖然驕縱,但卻是個心性單純的好姑娘,此刻她心裡必定不好過。

  更何況她現在被家族與丈夫同時厭棄,自己應該是她唯一的保障了。

  周挽筠嘆了口氣,她招手喚來一個宮女:「秋深露重,去拿件大氅給皇后披著,免得跪傷了身子。」

  見她要走,葉靜初趕緊喊住了她:「母后慢走。」

  周挽筠停下了腳步。

  這一回,葉靜初開始變得吞吞吐吐:「席間,兒臣看到母后在看一個人……」

  周挽筠沉默了。

  半晌,她自嘲地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原來你是看到了他才如此失態的。」

  葉靜初:「……」

  那個和自己長得有幾成相似的男人——就是季青臨???

  葉靜初覺得問題很大:「母后不覺得他長得很像某個人嗎?」

  周挽筠看了她一眼:「我知道。」

  葉靜初心頭一喜。

  周挽筠道:「他長得像你的未來夫君——這話你早在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對我說過。」

  葉靜初:「……」

  周挽筠自嘲道:「想當年,哀家為了你的那句話,險些和你翻臉——現在看來,何必呢?」

  「不是,不是。」葉靜初試圖把話題扳上正軌,「兒臣真覺得他和別人挺像的。」

  ——小皇后,想想朕!快想想朕!

  周挽筠冷聲道:「他不像任何人,也無人會像他。」

  她想,季青臨是獨一無二的,這世間再無人能與他比擬。

  葉靜初:合著你是嫁給了一隻猴子是嗎?

  眼看此路不通,葉靜初只好絞盡腦汁地轉移話題:「其實兒臣一直很好奇,季青臨出身商賈,按理來說是不能參加科舉的。」

  大梁以商為賤,這廝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

  周挽筠再度好奇地看了她一眼:「當年不是你為了他要死要活地去求蘇將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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