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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分鐘,他人就突然不見了。

  電話無人接通,信息也沒有任何回復。岑念在停車場反覆轉了好幾圈,又幾乎把片場翻了個底朝天,可始終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又想到昨天江與臣突然昏迷的場景,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滿腦子都是不祥的預感。

  「監控,還可以調監控……!」

  岑念喃喃自語了片刻,抬腳朝保衛人員走去。沒走兩步,卻突然被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攔了下來。

  章書鳴略顯侷促地站在她面前,臉上掛著討好的笑。

  「之前多有得罪,我沒想到你是岑總的千金。小姐姐,你務必得給我個機會跟你賠禮道歉——」

  岑念面無表情地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章書鳴卻沒放棄,臉上依舊掛著那副諂媚的笑。

  休養了一陣子,眼下他總算面前恢復了幾分帥氣清秀的樣子。他快走幾步,跟在岑念後面亦步亦趨:

  「我這次劇里的戲份降成了男五,前天才剛進組,不然早來打招呼了……小姐姐這麼急匆匆地是要幹嘛呢?嗨,只有別人上趕著來照顧你的份,哪有讓你反過來給那小子勞心勞力的道理?我看那江與臣走了也好。你要是缺人陪,其實我也可以——」

  「你看到他了?」

  岑念猛地停下腳步,目光灼灼地盯著章書鳴。

  「是,是看見了。他在停車場坐了一會兒,突然像失了魂兒一樣直愣愣地就走了。」

  章書鳴咽了咽口水,還是大膽開口:

  「你跟他其實也是那種關係對不對?我那天在樹叢後都看見了……這種脾氣差又不會照顧人的病秧子沒什麼好留戀的。如果你喜歡這一口,其實我——」

  「不要再拿這種話來噁心我。」

  岑念冷笑著打斷了章書鳴的話,漂亮的臉色籠罩著顯而易見的寒意,「你沒有跟他相提並論的資格。」

  江與臣不是可以隨便替代,隨便拋棄的那八十個牆頭。

  他是她從月亮里接過來的小兔子,是她在舞台上第一眼看中的人。

  ——是絕對不能出事的存在。

  *

  轎車飛快地停在市中心的公寓前。剛一停穩,岑念就急匆匆地從車門裡衝出來,一邊等電梯一邊回答電話里醫生的問話。

  「噁心,頭暈,嗜睡,無力,膚色蒼白,疑似感冒。」

  那位胖胖的趙醫生在電話那頭總結了一下,語氣遲疑,「阻絕藥我配置了這麼多年,從沒聽說過有這種副作用。」

  岑念焦慮地反覆按著電梯按鈕,內心慌亂不已,「可昨晚江與臣確實是這麼猜測的……難道他是患上了什麼人類的疾病嗎?」

  「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我突然有了一個猜想。」

  電梯廂門打開,岑念火急火燎地沖了出去。然而兩側的公寓都空空蕩蕩,完全沒有江與臣曾經回來的跡象。

  電話那頭傳來書頁翻動的聲音,醫生的聲音遲疑了片刻,「你跟江家那小子做過那種事了嗎?」

  「……現在是問這種話的時候嗎?!」

  「小丫頭,不要質疑我的職業素養。」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嚴肅,「如果有過,那他的失蹤和這些症狀就都解釋得通了——顯而易見,你把他肚子搞大了。」

  岑念:「……」

  她腳下險些踩了個空,將將扶住牆角。

  「您您您說什麼胡話呢!」她臉頰半是羞赧半是焦急地漲得通紅,「江與臣明明是——」

  「我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性別。但問題在於假孕這種情況的發生不分公母。」

  找到問題根源後,電話那頭醫生顯然放鬆了下來,

  「你說的那些症狀都是假孕的正常反應。這種情況大概持續十幾天,江與臣才會漸漸恢復正常。我覺得他現在應該是被獸類本能所驅使,正在躲在某個安全熟悉的地方專心做窩。」

  「……做窩?」

  岑念直起身子,難以置信地重複了一遍。

  「嗯。假孕期間他的意識會比較模糊,動物的思維也會自然而然地占據上風。」

  醫生說的很坦然,

  「不用擔心。等這幾天過去,生理和心理異常反應就都會消失。你們兩個小年輕就可以繼續像以前一樣——」

  岑念咳嗽了一聲,及時打斷了醫生接下來要說的話:「那不是重點。現在當務之急在於,您知道應該去哪裡才能找到他嗎?」

  這次換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半晌,醫生猶疑著開口。

  「……一般這類靠吃阻絕藥度過發|情期的孩子,房子裡都會留一個特殊的房間。如果遇到發|情期異常或不規律的情況,可以把自己關在裡面,防止造成騷亂。」

  「房間裡安靜,封閉,對兔類來說是絕對熟悉安全的環境。我猜想江與臣有可能在舊別墅的那間密室里……但問題在於,密室的鑰匙通常保存在他們家人手上。」

  「江與臣是初次假孕,很難說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但他家人現在都不在本市。即使連夜趕回來,也未必來得及——」

  「……您說的那個鑰匙,我好像知道在哪裡。」

  岑念顫顫巍巍地打斷了他的話。她的視線掃過衣帽間,定定地停在落了灰的首飾盒上。

  ——夏末她與江遇舟發生那場綁架烏龍時,江黎曾一邊閒聊著一邊帶她從地下室的密道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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