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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一隻始終在自己身上撒嬌打滾占便宜的小兔子,突然蹦了出去成了一隻大淫|魔。

  庸宴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思路:「……所以,南境軍中流傳著各種各樣的——圖,特別多。我,都看會了;你,以後都能試試,殿下屬實不必這樣著急。」

  秦橋:「……」

  秦橋:「不不不我們還是……」

  庸宴:「我當你答應了,起來練功吧殿下。」

  秦橋恨恨地唰一下拉下床帳,三下兩下穿好,十分沒正形地拉開簾,半跪坐在床榻上哼哼唧唧:「等山禾來了,我就讓他在整個大荊範圍內放出風聲,說大都督三更半夜不睡覺,在房中打娘子。」

  庸宴被「娘子」兩個字取悅了,笑起來。

  他一笑,秦橋立刻老色鬼一般地看著他。

  庸宴無奈地走上去,親手將鞋子給她穿好,又去拿梳子,耐心地給她將長發梳通順,束起來。

  庸宴:「睡前記得散開。」

  「知道啦。」秦橋折騰一天,已經困了,有氣無力地拉開一個起手式。

  庸宴:「手擺開。」

  秦橋做打招呼狀揮手。

  庸宴帶著她的手腕走了一遍,秦橋:「會了。」

  庸宴:「自己打一遍。」

  秦橋認認真真展示。

  庸宴:「……」

  雖然不能說是跟「江河逆流」這套心法一模一樣,但可以說是毫無關係。

  可是庸宴沒有煩,也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悅的神色,他只是耐心地帶著秦橋的手腕再教一遍,把細節的小錯誤都糾正過來,又引導她呼吸順氣。

  還是脫了手就不會,那庸宴就再教一遍。

  後來秦橋累了,在起手式里賴著他睡著,庸宴探查她心脈時,發現竟然比前幾日好得多了。

  可見秦橋雖然確實沒有一星半點練武的天賦,卻真的在扎紮實實地練功。

  庸宴就著這個姿勢將她攏在懷裡,珍惜地俯身將臉貼在她的頭髮上。

  「謝謝你。」

  秦橋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謝謝你,願意留下來,我的世界。

  秦橋靠著他,意識已經有一半沉在了夢裡,她在他脖頸處蹭來蹭去地聞他的味道,半閉著眼笑說:「宴哥,如果我做了天大的錯事,你會對我很失望嗎?」

  庸宴認真地想了,說:「我回妙都之前,不確認你是不是真的要同沐王宣王聯手謀反;饒是這樣大的錯事,我見了你不也是一樣……」

  他把後面的「犯賤」二字咽了回去,似乎也對自己很沒辦法。

  秦橋點點頭,說:「太好了。那想必如果我再有幾個舊情人要進京……」

  庸宴聲線沒變:「幾個?」

  秦橋趴在他身前仰起頭:「四個……噯!噯!別生氣啊!又不是真的情人!我就是個工具人啊都督!宴哥宴哥別走我就說說……明天別忘了來寶月殿!別忘了!再來啊大爺!」

  庸宴縱身踏上宮殿房檐的腳險些一崴。

  他回身道:「秦橋,你完了。」

  秦橋噠噠噠追出來,站在月光下仰頭看他,努力露出一個可愛的微笑。

  庸宴:「都是誰?算了,你不用說。」

  秦橋:「都督喂!求求了,你一查就知道,我們真的沒有……」

  庸宴看她絮絮叨叨努力解釋,竟然蹲下身來,在房檐上看她,像一隻被熬住的鷹。

  秦橋:「你在聽嗎?」

  庸宴其實也知道秦橋那些事多半不是真的,倒是覺得她這樣急急忙忙解釋,實在很可愛。

  秦橋對他的表情神態了如指掌,一看就知道他氣消了。於是順水推舟地說道:「那個,就是,還有吧,周景明將陸邊秋迎了回來,這不馬上要開恩科了嗎?我想著正好讓邊秋做個主考官,趁著我還在朝中就保舉他一……庸宴!你要去哪?!你把劍放下聽我說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大都督:「我這頭上是呼倫貝爾啊。」

  第99章

  兩日後,周相府。

  明明是休沐日,周景明卻套上了里三層外三層的朝服,他那帶著誥命的相國夫人也跟著穿戴整齊,又把兩個不成器的兒子拖回來扒下了騎射衣裳,生生套成兩個規規矩矩的相府公子。

  他們一家人齊齊整整地端正做好,看著對面頭戴草帽,身穿短褐,腳踏布鞋的——皇帝。

  皇帝陛下十分不見外地摘下草帽扇風,將周景明珍藏的雨前龍井大碗茶一般灌下去:「老天爺,入秋了還這麼熱!」

  周景明提醒道:「陛下乃是天子。」

  瓷學:「是是,我是老天爺的狗兒子。」

  周景明:「……」

  周景明:「陛下是先帝的兒子。」

  瓷學:「……」

  很好,他隨口抱怨一句,竟將遠遠近近的祖宗都繞進去了!不過瓷學很少微服去臣子家(秦相另算),周景明說歸說,心裡知道這對於臣子而言是十分榮耀的。此刻瓷學身後那兩位同樣穿著粗布衣裳的起居郎正在側耳傾聽,並不時拿出小本子記上兩筆。

  說不定以後他周景明就要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國史上:「某年某月某日,帝幸周府,相國周景明攜二子並夫人見禮。帝曰:『天熱甚』……」

  周景明立刻選擇停止這種三紙無驢的廢話,不然以皇帝的本事說不定史書要將他寫成一個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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