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庸宴:「……」

  庸宴:「在做什麼?」

  秦橋:「你回個頭,我看看牙口。」

  庸宴露出一個困惑的側臉。

  秦橋登時好滿意地想,除了身材一絕,臉竟然還這麼漂亮。

  睡了他,忍不了了。

  秦橋:「都督喂,這是跟誰打架了?你不言師哥?」

  庸宴嗯了一聲。

  秦橋:「體諒體諒吧,他成天守著瓷學,無聊得很;你就當陪陪他。」

  陪出了一身灰的大都督無奈道:「快點出來。」

  「我不,」秦橋的下巴還在池邊搭著,兩隻手抬上來扒住池邊:「除非你過來抱我。」

  庸宴:「……你不要總是……這樣。我已經給父母送信,等事情平了,我父會親自向瓷學提親,給你的大雁我之前已經打好了,就在南境養著,三書六禮……」

  秦橋:「三書六禮,八抬大轎把我帶去你家,然後才能一起睏覺?太久了吧!」

  庸宴:「……」

  她開始耍無賴:「啊,水涼了,要著涼了;著涼了身體就會不好;身體不好就會吐血……」

  庸宴無言地看了她一眼,秦橋見他看過來,眼睛一亮,噗一聲吐出嘴裡含著的一小口紅艷艷的玫瑰酒。

  庸宴:「……這是溫泉池,大荊亡了它都不會涼。」

  秦橋:「別說這種混帳話,快過來。」

  庸宴拿她沒辦法:「你穿著衣服呢?」

  秦橋快速點頭:「穿著呢。」

  薄紗也是衣服。

  就算沾水就透明,那也是衣服。

  庸宴抬起腳,踏出一步。

  他感到那水池仿佛充滿旖旎的罪惡,這罪惡千絲萬縷地纏繞著他的脖頸,他的手腕,他的腳踝——一旦踏出腳步,就無法再停下來,他在這一刻仿佛敏感得能聽到世間萬物的聲音,眼睛裡卻只能看見那一個人。

  他的世界,正帶著純潔明亮的笑意,等待著他。

  「純潔的世界」目光掃過他□□,吹了聲口哨:「很精神嘛,宴哥。」

  庸宴:「……」

  他拎過宮人準備好的睡袍,大步走上前去往她頭上一罩,不由分說地將不住「噯噯噯」的人裹起來抱住。

  秦橋掙扎著伸出玉臂環繞他脖頸:「這麼著急呀都督~」

  她身上的溫泉水滴滴答答沾了他滿身,庸宴:「還敢喝酒。」

  要是平時也就讓他問住了,不過秦橋還有一大堆「虧心事」正往妙都趕,心裡拿定了主意今夜必要成事,於是不依不饒地扳過他下巴:「玫瑰酒,我小時候親手釀的,在寶月殿埋著好幾年了,都督嘗嘗?」

  她也不等庸宴回答,就熟門熟路地吻住了他。

  她咬著他嘴唇磨蹭,又親親他唇角。雙手環著他:「這是當年最鮮嫩的小玫瑰,都督以為……如何?」

  是鮮嫩的玫瑰嗎?

  清甜的花香沾染了酒氣,不像是帶著晨露的小玫瑰,倒像是長在荊棘叢中,靡艷到極致,再艷一分就要腐爛的那種……野玫瑰。

  庸宴:「你少招我。」

  秦橋不給他機會說完,趁著他張開口,肆意挑弄著他的唇舌。大都督被人占了好大一番便宜,實在忍耐不住,又將便宜占了回來。

  「哎呀!」殿門打開,有個小宮女冒冒失失地喊了一聲,捂著眼睛跑了出去,遠遠還傳來惜塵的訓誡聲:「就非要去取那個木梳?我怎麼說的?回頭該長針眼了!」

  秦橋:「……」

  庸宴:「……」

  庸宴被冷風一激,徹底清醒了。

  庸宴:「你是不是做什麼錯事了?」

  秦橋:「……沒有,不可能。你這人心眼真小,我跟你親近親近怎麼了?」

  庸宴危險地說道:「你是不是真想讓那欽做斯人。」

  秦橋:「我不……」

  「別想了。」庸宴:「你不可能有斯人的,沒有人敢。」

  秦橋心道,我有十二個小斯人正往這邊趕呢,大夫人。

  她討好地說:「都督,和我困一覺又能怎麼樣?」

  庸宴將睡袍給她攏好,大踏步抱著人進了她的寢殿。小宮女們都躲在暗處,又不好意思又好奇,雖然也怕庸宴,但因為和秦橋親近的緣故也覺得大都督很可親。

  秦橋讓睡袍捂著,含糊不清地說道:「都散了散了,誰要是敢不聽話就讓大都督把你們抓走!」

  眾宮女「呀」地一聲,趕忙回自己房間去和小姐妹咬耳朵。秦橋被庸宴放在床榻上,三下兩下用被子裹好。

  秦橋好笑地說:「庸宴,你記不記得輕桃司把我送去你府上那天?也是裹成這樣。」

  庸宴沒看她,自去翻找她的衣裳——他少年時經常被瓷學強迫帶來此處,對寶月殿十分熟悉,他取出一套裡衣扔在秦橋身邊:「換了。今晚就在屋裡練習。」

  秦橋:「練習什麼?」

  庸宴:「少跟你都督耍流氓,等你我拜了堂,大都督必定如——你——所——願。」

  秦橋忽然覺得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庸宴:「南境軍中沒有軍妓,更不需士兵侵擾百姓,為防止有東肅人混進來,輪休時花樓也是禁止去的。」

  秦橋同情地嘖嘖有聲:「啊,難道兄弟們都相互解決那種問題嗎?」

  庸宴無言地看著她。

  秦橋因為預先被山禾和董成碧這對狗男男荼毒多年,因此對這種事接受良好,一時間沒能理解庸宴那種幽深的目光——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