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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奕染病後,李余回不了主院,更不敢隨便吹哨子,怕讓聞鷲聽見會擔心。

  後來聞奕的病是好了,聞府又有幾個下人得了病,來來回回折騰了兩個月。

  如今聞府已經解封,李余想見他,又怕大半夜吹哨子會驚動被她趕去隔壁屋睡覺的守夜丫鬟,無奈只能在牆下站著,還一站就是大半天。

  今夜怕是見不到他了,李余想著,離開的時候沒注意腳下,被大樹匍匐在地面的粗壯樹根絆了一跤。

  這次沒有人來扶她,她撲倒在地,因為天熱穿得單薄,膝蓋和手掌一塊被蹭破了皮。

  「操。」李余小小聲罵了一句,然後就聽見牆那邊傳來聞鷲的聲音:「殿下?」

  才從地上爬起來的李余不敢置信地轉過頭,盯著那堵牆:「原來你在啊?」

  聞鷲如實相告:「阿奕病好之後,我時常會到這邊來。只是怕你染病,一直都不敢過這道牆。」

  聞鷲的話似乎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具體哪裡不一樣,李余也分辨不出來,只覺得聽了耳朵痒痒的。

  李余想多聽幾句:「那你剛剛怎麼不出聲?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在這,你武功這麼高,肯定早就發現我了。」

  聞鷲:「我在等殿下吹哨子。」

  怎麼說也是大半夜,就這麼出現未免太過唐突。

  李餘氣得直跺腳:「等個屁啊!直接過來找我不行嗎!!害我白餵了半天蚊子!!」

  「現在!過來!」特別凶。

  聞鷲自然不會拒絕李余,可在躍上牆頭後,他發現李余穿的比天冷那會兒還單薄,又默默地跳了回去。

  夏天穿吊帶出門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的李·現代人·余,一臉懵逼:「你幹嘛?」

  明明都上牆了,又跳回去是怎麼回事。

  聞鷲扶著牆:「有什麼話,就這麼說吧。」

  李餘一臉狐疑:「隔著牆?」

  聞鷲:「隔著牆。」

  李余沉默片刻,突然正色道:「聞鷲,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

  聞鷲心頭一跳。

  李余:「你是不是在接種之前染了天花,留了一臉麻子不好意思見我。」

  聞鷲:「……我就不該對你有任何期待。」

  李余:「啥?」

  聞鷲:「我說沒有。」

  李余雙臂環胸:「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看,放心,就算你成了麻子臉,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聞鷲的無奈俱都化作了好笑,甚至還配合地回了句:「真的不嫌棄?」

  李余:「真的真的,你快過來讓我看看。」

  聞鷲無聲嘆息,做好心理準備後又一次跳上高牆,一躍落到了李余面前。

  他雖正對著李余,卻刻意別開了臉,不往李余身上看。

  偏李余是個缺心眼的,非要往聞鷲面前湊,還踮起腳用手捧住了聞鷲的臉頰,讓聞鷲面向自己,道:「這不長得挺英俊的嗎,跑什麼呢?」

  聞鷲被迫看著李余,突然想到:瘦了。

  正經的想法還沒維持一秒,盡力踮起腳的李余就站立不穩,跌進了聞鷲懷裡。

  李余連忙鬆開手,正要退開,卻被聞鷲抬起的手臂環住了腰,又一次落到了聞鷲懷裡。

  和衣著單薄的李余不同,聞鷲穿得很整齊,手臂上套著束袖,束袖上鑲著金屬,涼涼的觸感貼著李余的腰,激得她打了個顫。

  李余顧不上叫聞鷲鬆開她,因為聞鷲低下了頭,那張方才還被她捧著的英俊面龐,一下子離得極近。

  聞鷲也是竭力克制了,他把速度放得很慢很慢,給足了李余推開他的時間,只要李余表露出一丁點不願意,他就會鬆手,然後回去,絕不勉強李余。

  可李余是怎麼做的呢,她看著聞鷲的臉,呆呆地沒有一點反應。

  不對,反應還是有的,隨著聞鷲越靠越近,她的視線落到了聞鷲的唇上,眼眸低垂,整一個予取予求的姿態。當聞鷲的唇離她就差那麼一點的時候,她甚至還緊張地咽了口口水,就是沒把聞鷲推開。

  最過分的是在唇瓣輕觸後,她憑藉自己博覽群書的豐富經驗,率先啟唇,用貝齒輕咬聞鷲的下唇,後又拿舌尖舔了舔她方才咬過的地方。

  第六十章 她腰後怎麼會有淤青?

  後來發生的事情, 李余不太確定。

  當時真的太晚了,她本身就困得要死,親完還被聞鷲攆回去睡覺, 連個復盤鞏固記憶的時間都沒有,所以她不太確定——

  在她主動咬了聞鷲之後, 聞鷲摁著她後腦勺,親她親到她幾乎缺氧這段回憶, 到底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還是她睡著後腦補出來的夢境。

  如果是夢境, 那感覺也太真實了,聞鷲唇齒間的熱度比火還燙, 簡直像是要把她活活燒死。如果是真實……就那幾乎把她拆吃入腹的親法,親完還能把她鬆開, 催她回屋睡覺, 這合理嗎?這不合理。

  所以應該是夢境……吧。

  被蟬鳴吵得無法補眠的李余起身,往屋外走去。

  正午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屋裡有冰盆還好,走出屋外, 撲面的熱浪像是要把人烤熟一般。

  府中事務俱都交給桂蘭在打理, 方才李余睡下前,桂蘭就說了要去清點庫房,統計各家送來的東西,所以不在李余身邊,但她留下的丫鬟足夠機靈, 不知從哪拿出一把傘,撐起後為李余遮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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