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他把伸了出來,低頭,看陸征河為自己戴上了戒指。然後他也小心翼翼地,像捧著什麼珍寶,微微歪著腦袋,把陸征河的捏著,再捏著戒指,把小圈給套了進去。

  婚戒就是這麼個神奇的物件,它像是個幸福的見證,又是個無形的「綁帶」,將兩個原本毫無關係的人拴在一起了。阮希抬起,認真地打量了一下中指上這個閃著微光的小物件,彎起唇角,衝著陸征河笑。

  「頭紗可以弄開了。」愷提醒道。

  阮希自己把頭紗掀開,伸手摸了摸陸征河的臉,又用手背蹭了蹭。

  陸征河偏過頭,也貼了貼他。

  其他戰士面面相覷,好像在說:嗎的主怎麼是這樣!

  還沒等愷這個司儀說那句「新郎可以接吻」,陸征河就已經搶先一步上前,將臂搭在了阮希的腰上。

  於是,在眾人持久、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阮希將胳膊環上陸征河的脖頸,萬分鄭重地送上了嘴唇。

  在親上去的那一秒,阮希還看見有沒成年的小朋友下意識捂住了眼睛,卻透過指縫偷偷地看。他沒忍住笑了一下,卻被陸征河認為是接吻不專心,抱住他的力道更大了。

  新郎作亂的臂更甚,甚至也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脖頸,袖口的布料有意無意地摩挲過他脆弱的腺體,蹭得阮希發癢。還再咬一口才行。

  親吻結束,婚禮儀式暫時告一段落,阮希需要把他中代表幸福祝願的捧花拋出去了。

  由於避免踩踏,這項活動僅僅內部進行,訓練有素的北部聯盟戰士們很快在人群中用人牆圍出了一個小小的場地。

  站久了,陸征河有點兒累。

  他半蹲在地上,後腰結實寬厚,怕把身上禮服蹲皺了,所以勉強直立著上半身,像一堵牆。他從兜摸出一根煙夾在指縫,博洋下意識掏出打火機要給他點,他抖著煙躲開,說要戒了。

  這時候,厲深又開始起鬨,說少主裝.逼呢,從有omega開始就要戒菸了,陸征河說過段時間我看你也戒了。

  看戰士們都在忙活了,阮希拎著褲腿,拿著花,雄赳赳氣昂昂地準備過去,卻被陸征河一把抓住,「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阮希眯起眼,說:「你還要做炸雞給我吃。」

  陸征河也講:「你還沒有給我講蘇裏海的故事。」

  「還沒有嗎?」阮希笑笑,像是想到了好多一路上過來許下過的亂七八糟的諾言,「那我們還有機會一起在冰城看極光麼?」

  「有,」陸征河重複一遍,頭頂被陽光照得發熱發燙,像是肯定似的,「我相信會有的。總要有希望,是吧?」

  「對啊,人總要靠一點盼頭和希望活著。」

  阮希說,「就好像一開始,我希望你能記起我,後來又覺你能愛上我就夠了。到現在,我發現能有以後才是最重要的事,所以我想來雪山之巔,想來你的北方,和你站在最高的山峰看雪。」

  陸征河聲音很輕:「我們都完成了。」

  「小時候被保護得太好,覺事事平安。現在才發現,人活著意外太多了,」阮希認真道,「如果沒有意外,我會把所有空閒的時間都拿來想念你。」

  「可是如果我在你身邊呢,也要想念?」

  「當然啊。當愛人在身邊的時候,就應該更全心全意地去關注。」

  陸征河覺阮希現在講的話亞於婚禮誓詞:「我也一樣。」

  「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阮希說,「也謝謝你來接我。」

  陸征河愣了愣,攏住他的掌心,說:「也謝謝你願意跟我走。」

  來到場地前,阮希笑著,看一群未婚、嗷嗷待哺的戰士們擠成一團,仰頭,抬起,等著那一束花的降落。

  「準備扔了哦,」愷依舊沒放棄他的司儀職責,顯然,也或許是看起來對那束捧花不太感興趣,「阮希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阮希喊道。

  陸征河看了一眼厲深,這人已經開始扎馬步了,完全擺出了準備空降任務的姿勢,鬥志昂揚,用屁股想都知道他肯定很想得到這一束花。

  「三——二——一——」愷抬起臂,提高了音量,喊道:「扔!」

  一束扎著玫瑰和勿忘我的新婚花束被用力拋向天空,因為用力過猛而散落的花瓣自天而降。

  阮希在拋起花束之後匆忙回頭,面上帶著興奮,滿眼笑意,已經完全不是最開始那個高冷、近人的模樣了。陸征河背著站在一旁,目光全在他身上。

  過在這一秒,陸征河的注意力也被花束奪去了。

  那一束花本來是要落到其他戰士手上的,卻在要落下的一瞬間,被一個突然竄出的身影搶走了。

  戰士們高聲起鬨起來:

  「厲深!是厲深隊長!」

  「哎呀呀!搶花了!」

  阮希也用手作喇叭狀,開始起鬨:「餵——」

  只見厲深滿臉通紅,將那一束略微有些許破碎的捧花捧到胸前,深呼吸一口氣,看了看阮希,又看了看陸征河。阮希和陸征河都對他點了點頭,含義很明顯,去吧!

  於是厲深大跨步來到了……

  那位司儀面前。

  就這麼一瞬間,那些戰士之間爆發出更響亮的起鬨聲,知道哪位軍樂隊的樂一小心按錯了鍵,薩克斯也被吹出尖銳的音調。

  阮希偷笑一下,把惱人又遮眼的頭紗撥到頭頂去,朝人少的地方走了步。

章節目錄